再次醒来,已近晌午,时间不早了,但浑身哪一点都不想起,随便动一下还酸疼。
一旁的穿衣镜里,白皙的脖颈上有着不同寻常的痕迹,也昭显着之前二人到底有多激烈。
洗漱完,二人退了房,手牵手走在外面的青石板路上,冬日的暖阳打在身上,格外的舒服,瞧着十指相扣的手,二人默契的想,这大概就是幸福的样子,有人陪有光晒。
这个点,也该吃东西了,寒静知道这人身娇体贵的,别人饿一顿没事,他却不行,看着身体很强,其实很病娇,有哮症会胃疼,一个不注意身体就会疼起来,跟他相处的时候,虽然他从来不说,但看五叔对他的小心翼翼,便也了然。
寒静拉着他去了一家当地菜馆,她选餐馆不太看重规格什么的,但一定要干净卫生。
这是一个院落,农家小院一样,头上还挂着瓜果,与紫藤花互相攀附在一起,底下就是桌子,很是清幽,因为才下过雪,外面即便有太阳,也冷了,寒静拉着展槐进了室内,暖气一下子打在脸上,柔软的像是被羽毛撩过。
点了个鸳鸯锅,某人不吃辣,而这种天气无疑又是吃火锅最过瘾。
寒静点了些火锅必点之菜,过来了就一边上一些,等着煮熟。
期间又点了一瓶可乐过来。
展槐看着这一瓶黑漆漆的可乐,嘴角微抽,“你平时并不喜欢?”
寒静顿了下,“咳咳,谁说的,我只是没有在你面前喝过而已。你不知道,上高中那会儿,每次我们几个玩的好的约出去吃烧烤,那一定是必须点可乐的。”讲到这里,女孩想是回忆到过去的欢乐时光,侧影都柔和起来。
展槐笑了笑,这样挺好。
跟他的经历完全不一样。
他八岁的时候,食物中毒送去医院,险险的捡回一条命来,但也落下一些毛病,尽管爷爷用了最好的药材来帮他调理。
而那次是事件,爷爷查下来,结果却断在了管家身上,是管家想图财害命,所以就朝他下手,这根本就说不通,但无论如何审问,管家的供词都这样,还因为管家在里面用瓷碗片割腕自杀,这个案子便终止在此,对方做的滴水不漏,让人抓不到任何的把柄。
其实爷爷有怀疑的人,无奈没有证据,爷爷也只有警告的份儿。
而这件事后,爷爷对他这个继承人越发的谨小慎微,吃什么穿什么身边的朋友又是些什么人,统统这些,他都被限制在一个框里。
他知道爷爷是为了保护他,他也从来没有说过什么。
但这样的日子过多了,到底无趣!
可能是心有灵犀吧,寒静抬眸时,对上的就是那双缠绵的瞳眸,似水柔情般,似乎只要那么一眼,什么钢铁意志都会被溺毙在其中,寒静也不例外,心脏某个地方像是打起了鼓一样,让人实在不得安宁。
视线掠过那人的流畅下颌,寒静又想起今早的画面,顿时脸上有些灼意。
“菜好了,吃吧!”寒静先帮某人捞了些菜放到碟子里凉着,自己则是倒了一杯可乐,一口气喝了三分之二,冰镇过的可乐入腹,总算缓解了那股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