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老太君脸上的表情,南宫云烟知道,这时候不管她说什么,她一定会相信,并且坚定的站到自己这一边。
可那并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祖母,您跟父亲在说什么?为什么烟儿一点也听不懂?”南宫云烟恰到好处的露出一脸茫然的表情,疑惑的问道:“什么是新近买的丫头?我院里最近并没有买丫鬟啊!用的一直都是祖母您当初亲自替我挑选的那些人。”
一句话,成功的将自己的嫌疑摘洗干净。
想说那个丫鬟是受她的指示害死了王喜?那好啊!人可是老太君给她挑选的,看你们怎么说!
南宫晟闻言,果然为难的蹙起了眉头,转眼看向老太君。
哪个丫鬟确实是母亲当初为云烟挑选的,但王喜正在母亲身边得用,母亲怎么会用下毒的手段?
要是真的不喜欢王喜,只要将她打发去受罚的下人里去就行了!
这么一来,南宫云烟的嫌疑还是最大的!
但南宫云烟脸上的表情不似作假……
“父亲,您何不将那丫鬟带上来,让她亲自指认是谁指示的她?”南宫玥见场面陷入的尴尬,不失时机的提议道。
站着的苏蔓闻言,顿时眉头一皱,上前一步,道:“侯爷,或许那个丫鬟是受了别人的指示也未可知!不一定就是我们侯府的人!”
“你给我闭嘴!这里那有你说话的份!”不等南宫晟开口,老太君突然冷声喝道。
然后她冷冷的看向南宫玥,道:“还有你,不好好在屋里学习礼仪,跑来这里掺和什么?你父亲要怎么做,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置喙!”
“母亲!”南宫晟及时站出来,道:“母亲我们现在难道不应该先找到毒死王喜的幕后之人吗?”
“幕后之人?”老太君缓缓站起身,道:“烟儿都说了,她不知道这件事,你还想怎么问?难道非要烟儿承认是她指示的才行?”
“母亲,儿子没有这么说!”南宫晟皱着眉头,不耐烦的说道。
“那你什么意思?你倒是说说?”老太君继续不依不饶的道:“难道今天幕后之人不找出来,你们就要一直赖在我这里?”
“祖母,不要生气!父亲只是太担心您的安危了!”南宫云烟温柔的说道:“毕竟那个人能将我身边的丫鬟收买,那侯府里还有个下人能信得过?”
想要逼她承认?那好啊!
先将府里的下人都挨个绑起来好了!
南宫云烟的言外之意,南宫晟自然能听得出来。
本来他还不太相信丫鬟所说的那些证词,可如今看来……
他是真的没想到,云烟竟然被母亲宠成了这幅模样!
“既然如此,那就让钱平将丫鬟带上来指认一下好了!”南宫晟表情阴沉的说道。
说罢,他便将候在门外的钱平喊了进来。
在吩咐钱平的时候,南宫晟眼角余光始终注意着南宫云烟。
见她果然不如之前镇静后,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养不教,父之过!
南宫云烟变成现在这样,有一大半都是他的错!
既然子女犯了错,那他这个当父亲的理所当然的要跟着一起受罚。
钱平领命而去,恐怕以后他还要继续委屈嫚儿了!
想到这儿,南宫晟愧疚的看向苏蔓。
感受道他的视线,苏蔓抬眼看向他,而后朝他微微勾了勾唇,并做了一个口型:放心吧!
嫚儿知道他在想什么!
南宫晟本来低落的心情,一下子回复了轻快。
他喜欢跟苏蔓心灵相同的感觉!
南宫云烟非常讨厌南宫晟跟苏蔓之间的互动,觉得刺眼极了。
但现在的情况,不允许她做出有失性格的事。
为了掩盖这份异常,她不得不想办法转移注意力,:“祖母,您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祖母没事!”老太君拍拍她的手,满脸愧疚的的道:“都是祖母的不是,是祖母没有保护好你!”
“祖母不要这么说!那丫鬟说不定就是别人派来离间您和父亲的,您可千万不能着了她的道!”南宫云烟满脸担忧的说道。
说者无意,听着有心!
老太君猛地来了精神,脸色凝重的问道:“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毒死王喜,就是为了离间我和你父亲的关系?”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南宫云烟脸色凝重的道:“一般来说,陷害人都是为了利益,哪个人既然用王嬷嬷的命来设局,想来谁能从中得利最多,谁一定就是幕后黑手!”
听到这话,老太君沉默了下来。
将南宫晟来之后的一眼一行都仔细回想了一遍。
得利最多的人,就是幕后黑手!
离间我和晟儿,谁会从中得利呢?
突然,老太君猛地抬头看向苏蔓,眼神凶狠的像是要吃了人一般,厉声道:“贱妇!是不是你?是不是你为了离间我和晟儿,才毒死了王喜!?”
厅中的众人全都一怔。
南宫晟更是满脸不可思议的看向老太君,大声道:“母亲,您知不知道您在说什么?蔓儿怎么可能毒死王喜?”
“不是她还能有谁?”老太君回吼道:“只要您跟母亲反目成仇,她就能顺理成章的将你牢牢的拴在身边!”
“烟儿还听说这位廖大夫之前替苏姨娘看过病!”南宫云烟又不失时机的提醒道。
“就算廖大夫替嫚儿看过病,那又怎么样?还不允许别人生病了?”南宫晟满脸莫名其妙。
而被提到的廖远,却是一副玩味的看着南宫云烟。
南宫云烟心中有些打鼓,但想到等会儿那丫鬟被喊来后,会说的话,她就再也顾不得这么多!
她必须将所有的嫌疑都摘干净!
“那又怎么样?”老太君冷哼一声,恨声道:“你说那又怎么样!她认识这个郎中,这个郎中又非常巧合的检查出了王喜是中毒死的!你倒是说说为什么这么巧?”
见再不出声,火就烧到自己身上了,廖远叹息一声,不得不开口道:“我先声明一下,我已经在晋都的衙门里备过案,而且我的回春堂刚刚开张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