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秦玄羽从口袋里掏出匕首,将之交付给宁南琴。
宁南琴把匕首推回去,挥舞着粉拳说道:“你要杀的人多,匕首还是留在你那里吧,再者说,我好歹也是拥有两道经脉修为的宗师,你能不能别这么小看我?”
“行。”秦玄羽把匕首拔出刀鞘。“那就让我来见识见识宁大小姐的手段。”
话音落下,秦玄羽转身走向船舱,带疤中年和为首青年对视一眼,满脸疑惑。
就算药劲上来了,你也不该找上我们吧?
明明你自己身边就有个那么漂亮的女人。
不给两人过多思考的机会,秦玄羽弯腰走进船舱后,装出很感兴趣的样子,对为首青年说道:“咱们距离目的地还需要多久?”
为首青年认真的想了想,回答道:“估计还得一个小时左右。”
“这样啊。”秦玄羽微微一笑。“那你能不能趁这段时间教我几招防身术?我担心待会到了地方,跟你们分开以后会遇到坏人,临时学两招,应该能对付一些突发情况。”
为首青年心中嗤笑,要是随便来个人学两招,就能在湄三角遇到危机时化险为夷,那岂不是谁都可以来这边混饭吃了?
不屑归不屑,为首青年还是表现出一副很热情的样子,起身说道:“没问题,来,咱们到外面,我教你两招。”
两人走出船舱之前,为首青年冲带疤中年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自己准备借机抹了这人的脖子,待会记得找人看好那个女的,别让到嘴的肥肉掉进河里。
带疤中年幅度轻微的点点头,这么多年相处,他们早就养成了团队合作的默契。
站在船舱口,秦玄羽翻来覆去折腾了一顿手里那把匕首,好像跟个玩刀小白似的,琢磨了半天才找出一个比较舒服的握刀姿势。
为首青年摘掉身上的冲锋枪,扭了扭手腕说道:“朋友,拿刀刺我。”
秦玄羽啊了一声,惊疑不定道:“就直接拿刀刺你?不行不行,这样太危险了。”
为首青年无所谓的摆摆手,坚持己意道:“你就刺吧,肯定伤不到我的。”
在为首青年看来,自己好歹也是经历过多次生死搏斗的人了,要是就这么轻易被你捅死,那他真是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看着为首青年胸有成竹的德行,秦玄羽忍不住有点想笑。
这人呐,活久了,还真是什么有意思的事都能碰见。
明明不想死的人主动求死。
你说好笑不好笑?
秦玄羽如履薄冰的朝为首青年走去,右手紧紧握着那把军用匕首,来到距离后者一米远的位置时,他就那么简单的往前一送,匕首就轻而易举的刺入了为首青年腹部。
站在为首青年的角度上看。
他明明把控到了秦玄羽的出刀路线,可当他意图伸手去扼住秦玄羽的手腕,进而拦下这一刀的时候,却骇然发现那把匕首在直刺过程中往旁边挪了两寸。
两寸之差,隔了生死。
匕首扎进皮肉的声音,被货船划水的声音盖住,秦玄羽保持着刺出的姿势,跟为首青年面对面站立。
吃痛之下,为首青年张了张嘴,可痛呼还没从嘴里涌出来,他的胸口就被秦玄羽另外一只手顶了一指。
这一指让他再也无法把新鲜空气吸入肺里,而且导致那涌到嘴边的声音,也由此被扼杀在了喉咙里。
“别怕,很快你的同伴就会去地下陪你。”
秦玄羽凑在为首青年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为首青年双目圆睁,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他们眼中的猎物,竟然是一个老练的猎人。
那么……
这对华夏情侣究竟是谁?
为什么要来湄三角?
他怎么会知道……
为首青年的思绪戛然而止,伴随着生机流逝殆尽,他的尸体,也由此瘫软在了秦玄羽身上。
在带疤中年的视线里,为首青年背对着他,下巴搭在秦玄羽肩头,准备去抓匕首的那只手,夹在了两人中间,而秦玄羽则是满脸痛苦的表情,好像是被为首青年采用某种手段伤到了一样。
带疤中年误以为为首青年解决掉了秦玄羽,于是快步上前,放声招呼船只四周的青年们,喊了一句集合。
青年们踩着船板,噔噔噔的拿枪跑过来,看清秦玄羽和为首青年的状态后,最开始带路的青年之一,淫笑不迭道:“老大,待会您吃完了肉,可得让兄弟们喝口汤。”
带疤中年仰头狂笑,视线跳过秦玄羽那张痛苦无比的脸,转移到了船头的宁南琴身上。
“喝汤没问题,但是你们给我记住了,谁要是敢把这个女人玩死,我就割了他的脑袋!”
话音落下,没等持枪青年们回应,一连串的夺命子弹,便是几乎在同一时刻,射入了他们额头。
“砰砰砰——”
秦玄羽不想再听这群杂碎的污言秽语了,抽出为首青年腰间的手枪,将尸体推开后,貌似随意,实则精准的将子弹全部射出,每一颗子弹都象征着一条生命被瞬间收割。
鲜血不断在那群持枪青年的脑袋上喷发着,听到枪响的第一时间,宁南琴化身一只林中狸猫,陡然窜到一名青年身边,右手盖头顶,左手扳下巴,咔嚓一拧,就轻松斩获了一条恶臭爬虫的命。
被拧断脖子的青年倒地之前,宁南琴同样抽出他腰间的手枪,在江北大院里精修多年的枪法,终于派上了用场,尽管准确度和连射频率不如秦玄羽那么变态,却还是在有限的时间内,杀光了余下站着的人。
当最后一颗子弹,即将射入带疤中年的眉心时,秦玄羽弯腰前冲,猛地将其扑倒在地。
就算带疤中年是个傻子,也能在短瞬之间明白过来了。
随同他们上船的这对华夏情侣,根本不是什么来旅游的游客,而是受过专业训练,比他们强悍几百倍的杀人好手!
尽管带疤中年过去经历过无数腥风血雨,自诩也是见过不少大场面的人了,但当生死危难降临在自己头上的这一刻,他仍然不免被吓得屁滚尿流。
被秦玄羽扑倒在地,堪堪捞回一条狗命的带疤中年,双手捂住脑袋,疯狂呐喊道:“别杀我!不要杀我!”
秦玄羽像是拎小鸡仔似的,拧着带疤中年的衣领站起来,随即扭头冲宁南琴苦笑道:“不是说好就让你杀两个的吗?”
宁南琴见他有意留带疤中年一条命,索性就把枪给放下了。“我担心他们反应过来对你出手,所以就顺便多杀了几个。”
不愧是原江北军区总司令的亲孙女,第一次杀人的她,没有像普通人那样感到恶心,趴在一边大吐特吐,反而脸上保留着那份激动的神采,在这份激动当中,还残存着些许不爽。
没杀够的那种不爽。
秦玄羽内心狂汗不止,看来以后得对这个妞儿好点,不然万一惹她生气了,回头在床上随便拧巴他两下,小秦玄羽的性命怕是很难得到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