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一章:休想
“秦言落,你真是太折磨人了,你实在不是个好东西!”
他轻轻喟叹,碾上她的唇瓣,似山洪似地裂,如天明如月落,不可阻止不可收拾,他是脱了缰的野马,是饿极了的兽,要活生生吃了眼前这小东西,将她拆了骨头,吞进腹中。
秦言落在喘息间,听到他这话,很不服气地辩驳道:“说得好像你是个好东西似的,既然我不是好东西,那你离我远点!”
北宫陌扣住她后脑勺,警告她,“那日,你打算离开我的账我还没算呢,你别在这里挑火。”
想起当初她迈出去那该死的一步,秦言落立刻闭嘴,生怕他旧账重算,这事过去就让它过去吧,免得提起来,自己理亏。
眼看着北宫陌顺着深吻,他健硕的身子就要欺压上来,秦言落手忙轻轻推着他的胸膛,怯生生看着他,小声道:“我没洗漱,这都十多天吧,有点点……”
北宫陌只是低头看她笑,手已然绕道她抹胸肩带上,“朕替你洗过了,每天汤泉沐浴,把你每一寸都干干净净!”笑得令人心神荡漾。
她又转了转眼瞳,抿唇道:“可我饿了,刚才你不是说要给我吃椰奶吗?”
“朕可是饿了十三天……再不吃点荤,朕兴许就真的饿死在这了!”
北宫陌这话暧昧至极,执意要夺去她口中的话语权,碾压上他的唇瓣,一点推脱的机会都不给她。
她嘤咛一声,软了骨头,全然瘫在他怀里,教他揽住了细细腰肢,扶起来,捧着后脑将双唇奉上。
“别……”她低声哀求。
“别什么,嗯?”他明知故问,非要她说出口。
秦言落眼见着他眼眸里的猩红,还有他蠢蠢欲动的手指,只能委委屈屈来一句,“那你……轻点!”说着闭上眼,任凭宰割地悲壮。
看着她紧抿的樱唇,视死如归的小模样,他忍不住笑出声来,“怕什么?你现在身子这么弱,就算我想对你做什么,也舍不得。”
“呼……”秦言落果然抚了抚心口,紧抿的唇这才放松下来,身子也没有适才那么紧绷。
“你啊……”北宫陌十分无奈,曲指刮了刮她鼻尖,可怜她才醒来,也就不打算让她再紧张激动,胆战心惊了,朝外面早已经等候多时的宫女道:“进来。”
早就候在廊外的芍药端着一盅椰奶,缓缓迈步进来,秦言落见她手脚利索了许多,看来自己确实昏睡了好些日子。
芍药很有眼力见的放下椰奶,看了一眼醒来的秦言落,安了心,就悄悄地退了出去。
一出里间,就小跑到里间廊下,凑耳和小布低声说些什么,说得小布好奇地想要探头往里间里瞧去,被白姑姑一手拉了回来。
白姑姑指着小布和芍药,责怪道:“你们两个小妮子,还不快去御膳房看看晚膳妥帖了没有,尽在这里听墙脚,当心皇上知道了,仔细你们的皮!”
说着就拉着芍药和小布离了主殿,吩咐不让任何人进殿打扰,只留下主殿内的暖意融融。
白姑姑捂着心口舒了一口气,这盛安宫总算安定了,胆战心惊了这么些天,算是熬了过来。
殿内,帷幔重重落下的里间。
北宫陌手臂穿过她颈后,握住瘦削的肩,缓缓将人扶起来靠在他胸前,接过那小瓷碗,道:“暂时委屈你喝两天椰奶,等你胃好些了,再吃别的。”
莲花底纹的白釉勺子就在她嘴边,抵着下唇喂进去,秦言落喝一口,皱眉,旧话重提,“沈桑微她……”
北宫陌打断她的话,“吃东西的时候少说话,小心噎着。”
他手上已然舀起第二勺,直接往她说话的嘴里塞去,不留一点给她说下去的机会。
秦言落认真地盯着他看,不自觉,春葱般的柔荑抚上他的脸,指腹滑过他圆润唇珠,再爬上他眼角,对上他寒星似的眼瞳,忽的往他脸上一掐,不满道:“这样好看的脸,怎么配上你这么个小心眼的人,可惜了。”
北宫陌不言语,再往她唇边送去一勺椰奶,秦言落又抱怨道:“你到底在怕什么?你就让我见见沈桑微嘛,我想知道她好不好,可曾有受伤,我都昏昏沉沉这么些天了,你也不让她来看我,哪有这么小气的人?连见一面都不让我见的。”
但北宫陌依旧不听,任凭她的手在她脸上到处掐着,只道:“你有我就够了,旁的什么人,不重要,也不需要见。”
秦言落伸出一只手指,在他面前比划,道:“我就想见见她,就见一面,和她说几句要紧的话。”
“休想!”北宫陌冷着脸,再一次拒绝了她。
让她见沈桑微,还要说话,那还了得!
北宫陌将椰奶里的椰果舀了一勺,放到她唇边,见秦言落懒得吃,知道她在埋怨自己不让她见沈桑且,将勺子放回小瓷碗,冷声道:“她意图将你带你离宫,这已然是犯下了大罪,杀头都不为过,禁足郡主府,是因为我不想让你恨我,你再言其他,可别怪我翻脸,把你想要离宫的旧账扒拉出来,与你好好清算。”
这一番话,着实把秦言落给唬住了,她心有愧疚,老是担心北宫陌会因为自己当时想要离开而惩罚自己。
现如今看他也不想提起,自己也就不撞到他逆鳞上去,省得到时候没把沈桑微从禁足中解脱出来,自己倒是先惹恼了北宫陌。
他这番话后,秦言落只能伸手去拨弄他腰间锦带上的锁扣,小手指挠啊挠,让那锁扣发出好听清脆的响声,除了张口吃他送过来的椰奶以外,都抿唇起来,不说话。
不论她的手闲得无聊,对他身体做了什么,北宫陌都随她去,重新拿起勺子来,一口一口小心翼翼地喂她,拇指抹去她唇边的奶渍。
他皱起眉头,看秦言落对沈桑微这般在意,又这般信任的态度,心里暗暗想着,绝对不能让沈桑微和她碰面。
他不能允许再有人撺掇着她离开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