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七章:现在来算算账
两次否认,都是让他心安,使他放心的话,可瞧这眼前小姑娘嘴上否认不希望他误会多想,却还低眉含泪,倔强地松开被迫环住他腰身的手,也不抬眼看他。
似有委屈不能言明,她跑走了,倒像是北宫陌做了错事,她闹情绪似的。
“既不是想要和别人在一起,也不是想拜人为师,那你怎么待在他们这里,不愿与我一起走?”
抵着她前额说话间,舌头也并不安分,宽厚的手掌覆在她后脑勺,容不得她半点退却,属于他的狠戾和占有情欲,一寸寸磨着她的柔软,一点点侵蚀她清明的神魂。
他一来,便将她所有明晰的思绪,扰乱成一团浆糊,根本没有给她任何机会解释,只是要自己跟他走。
“不跟我走也行,落儿,我留下来陪你,如何?”
他句句都是妥协,全都由着她,依着她,听起来好像是纵容她到无法无天的地步,但凡她开口,他便随了她,即使她现在开口生生取了他性命,北宫陌也会笑着给她递上刀,教她怎么用。
可秦言落怎么觉着,被步步紧逼的那一个人是自己呢?不管哪一种选择,她总不能逃脱他。
“秦言落,你有千万种选择,唯一不能选的就是离开我……”
似是看穿了秦言落此刻心中所想,北宫陌总能一句激起她此刻的思绪,全都给搅浑了。
说着,他原本俯身,贴在她脸上的那炽热薄唇离了她,给她一丝喘息后,又把她的手往他后腰上放,微微抬起下巴,淡淡道:“亲我。”
是命令,带着一股不容置疑地粗暴,秦言落嘟着嘴,樱唇适才被他又吮又咬的,嘴里也是如此,现在疼都疼死了,他明明已经得了些甜头了,这会子居然还要秦言落主动迎上给他?
嘶……小舌头好像也被纠缠得微微发痛。
她小舌头轻轻舔舐他咬出来的一些小伤口,低着头自我疗伤,酝酿如何亲他,每一次主动亲他亲不好时候,他便会再亲自教一教。
教她亲吻这事,受累的是身为学生的她!
不过是想要探一探她此刻心意到底还在不在自己身上罢了,强迫的总是有些勉强,等着她主动又不大可能,北宫陌只得妥协,姑且威试探试探她。
亲密接触之间产生的体温和触动,是永远也无法骗人的。
久久……怀中之人只是垂首,不回应他,不知在犹豫什么,北宫陌对她很有耐心……很有耐心……十分有耐心……
她依旧垂首,北宫陌眼底黯淡下来,带着落寞,她自然也看不见……涩涩吞咽两下,轻拍她后背,隐去心底的失落,尽量显出淡然来,低声道:“若是勉强,那……唔……”
他的落儿,还是他的落儿……努力踮起脚尖,凑到他唇边,把她柔软的唇,轻轻送到他唇间,任由他俯身肆虐。
即使她嘴角早已经被他咬破了,嘴里也是疼到时不时倒吸一口凉气,她还是十分努力地踮起脚尖,只是为了给他一个回应。
他极尽温柔,又极尽霸道,手覆在她后腰往自己怀里按,唇上却是轻柔缱绻。
看她水光润润,已经肿起来的唇,再看看她前额,鼻尖,颈脖,耳垂,锁骨一直往下,没有一处不是他适才留下的“作恶”证据。
他得意一笑,一只手轻握她纤长白皙的颈脖,拇指轻柔抹去她唇角口津,压低嗓音,柔声道:“疼吗?”
“明知故……嘶……问。”她小声说话,都能扯到咬破的伤口,怨怨地瞪了他一眼。
他却只是笑,末了心满意足,曲指蹭了蹭她耳廓,满眼宠溺疼惜,血红的眼眸带着一层雾蒙蒙柔光,道:“疼还主动迎上来……”
她长着受伤的小嘴,说话咬字不清,捂着粉生生的腮,含糊道:“那不是你挥要(非要)我呼笼(主动)凌(亲)你的吗?”
“那我非要你跟我走,非要你留在我身边,你也没跟着,没留下啊!”
这一通说话不碰嘴唇的话,也就只有北宫陌能听得懂了,抱着她往榻上去,手臂颠了颠她小屁股,轻了好多,把她轻抱轻放,放在软榻上做好。
“这不一样!”她轻揉了揉疼得说不好话的嘴,蹭了蹭小腿往软榻上坐稳了,怒气冲冲瞪着他忙里忙外的,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这屋子,这小院子,北宫陌比她还要熟悉,哪里做饭,哪里有食材,哪里有肉,他都轻车熟路,摸得门清,好像他住了好久似的。
他端着一小瓷碗,一柄小银勺,半搂着她坐在她身旁,径直将一勺煮成糜的山药鸡汤粥递到她唇边。
他一脸淡然,道:“我刚才探了探你嘴里,最近几日是不是都只吃一些甜点果腹?口齿间尽是玫瑰花糕的味道,我不在你尽是贪食甜的,都瘦了好多!”
见他递过来的勺子,秦言落别过脸去,“我自己来!”再对上他眼底的愠怒,她急急补充道:“我嘴巴没有很疼,可以自己吃。”
北宫陌不大高兴,放下小碗,捏着她两颊迫得她小嘴张开,往里面探了探,皱眉道:“这就叫好了?还有伤呢!几块红红的。”
她别开他的手,小声道:“就算你喂我,我也得自己用嘴吃啊!”
“所以我煮了粥糜,若你还是不能直接顺下去,一会儿我自有办法让你顺下去。”
北宫陌这话如雷云突袭,秦言落立马老老实实,抿了一口粥,温凉温凉的,不是很烫,刚好适合她嘴里有伤的人。
她在又顺着勺子抿了一口,一张因为抽疼而微微张开的樱桃小口,一截微缩的小舌头,一双纯净的眸子,隐隐透着一袭暧昧浅淡的清甜,教人欲罢不能。
一小碗不够,他又盛了满满一碗,继续给她送去,看她顺从地咽下,这一碗只吃了半勺,她就摇头,不要了。
“既然不要了,那我们来算一算账。”北宫陌将小碗放到一边,把她整个人往自己腿上跨坐去,她想要跑,是跑不掉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