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一天也不能晚
怕……怕当时当下的喜欢，是真的喜欢，怕，以后某年某月某日的厌烦，也是真的厌烦，今后的厌烦无法否定当下的喜欢，但是，却能让当下的秦言落惶惶不安。
且不说君王无情，就是对北宫陌有再大的信心，秦言落也没有敢笃定说，他这份心意，永远不会改变。
更不敢笃定地说，她自己的心意会一如现在。
一旦决定留在这里，便再也回不去，也再也见不到姐姐，秦言落要付出代价是巨大的。
盯着眼前的北宫陌，黯然神伤，低声道：“北宫陌，我若是有孕，若是生个女儿还好，若是生下个儿子，你就不拍我秦府仗着这个儿子，威胁你的皇位吗？”
北宫陌凑近，看清她脸上的小表情，低声道：“朕的皇位，不给我和你的孩子，难道留给你和别人的孩子？”
秦言落无奈拧眉，像是看个怪物一样盯着他，他什么脑回路？难道不该是他和别人的孩子吗？
怎么变成了她和别人的孩子？
“秦言落，你这么怕与我生孩子，是不是，你根本没打算与我共度一生，是不是想着要有朝一日厌烦了朕，就离开朕？所以你才害怕和我生孩子，害怕以后多了孩子这么一个牵绊，不好离开？”
北宫陌像是会看穿她心底的每一个小心思，在她耳边，如梵音一般，低声道：“既然你这么害怕，那朕……非要与你生孩子，一个不够，生多一些，这样，你离开的代价就会更大。”
秦言落还没意识到，北宫陌环过她腰身的手，已经将她整个人束缚起来。
手脚不能动弹，盯着身上被缠绕的一圈一圈红色绸布，还有眼前想要把她整个人吞噬进去的北宫陌，咬着下嘴唇，道：“北宫陌，你……你这是要做什么？”
北宫陌嘴角邪肆一笑，将她整个人抱起来，扣住她腿弯，低声道：“生孩子。”
秦言落双腿被绸布缠绕并起，上下抖动，活脱脱像是一条鱼，大声吼道：“生孩子用得着这样吗？北宫陌，你平时上我的时候，我也挣扎不过你啊，你用得着这样绑着我吗？再说了，就算我再怎么不愿意，不是还有九尾帮你的吗？你这样……未免有些多此一举了！”
“是，你是挣扎不过，但是，你有手有脚，就能拿药。”
北宫陌眉梢上扬，将她平躺放在床上，挂在帷幔，低声道：“你以为我会让你有机会，再吃避孕的药吗？”
“我……唔……”
秦言落还想说些什么，北宫陌就已经在他自己的内衬里，撕下一块绸布，团成一团，捏起她的嘴，小心翼翼地往她嘴里塞去，堵住她想要说话的嘴，抵住她的舌头，呛得她直想吐。
北宫陌一边堵住她的嘴，一边浅浅笑道：“绑住了手，不能拿药，堵住了嘴，没法吃药，束住了脚，没法逃跑，秦言落，这孩子，你生，也得生，你不生，也得生，今晚，孩子我要定了。”
“呜呜呜……呜呜呜……”
秦言落急得快要把眼泪流出来，难受得直摇头，想要破口大骂，但是怎么也出不了声，嘴里是他内衬的绸布，沾染的都是他的味道。
第一次这么恐惧他身上的雪松凛冽的清香，太过霸道，专制得令她喘不过气来，一点也容许她逃离。
北宫陌这架势，就是生生想要个孩子而已，根本就没打算照顾她的感受，这副模样，就算是小七，也难让她避孕。
北宫陌是执意要让她怀上孩子，不惜用这种简单粗暴的办法，这种方式，他除了能得到孩子，还能得到什么？
黑色的阴影铺天盖地而来，秦言落只能不停的摇头，眼角的泪潸然而落，低声呜咽，就像一把钝刀，在北宫陌的心上细细折磨，慢慢划破，越钝越磨人。
北宫陌盯着被自己束缚起来的秦言落，眼底是无尽的宠溺与心疼。
他今晚，只能得到孩子，秦言落会恨他，怨他，怪他，气他，甚至不信任他，厌恶他，都未可知。
他从这样的秦言落身上，也得不到什么男女之事的欢愉，只有无尽的痛苦。
即使如此，北宫陌也执意继续下去，至少和她有个孩子，这样也好过最后什么也得不到。
有了孩子，秦言落离开自己的概率会降低很多，就算她最后不要自己，她也会顾念孩子。
俯身而上，骨节分明的手，触碰到她剧烈颤抖的肌肤，忍不住拍拍她的后背，在她耳边低声安慰，道：“乖，落儿，别怕，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是害怕你离开，才要孩子的。”
孩子只是他想要拴住她的一个手段，和现在身上的绸布没什么区别。
秦言落痛苦地一直摇头，眼角的泪止不住的濡湿了她的枕头，北宫陌抽开脑袋下的枕头，把他自己的枕头垫在她脑袋下，炽热的唇，吻去她的泪痕。
咸咸的泪，滚落到他心间，干涩抽疼，盯着秦言落支支吾吾，说出话来的难受，终究是不忍心，抽开她嘴里的一团绸布，道：“你想要说什么？”
“那个……咳咳咳！北宫陌，三月……咳咳咳……三月才有孕，现在还……太早！”
秦言落逃命一般，滚落出这些字，连带着不断咳嗽，快要咳出心肺来，强咽下口水，道：“而且，我现在身子还……还没好……我怕……我今晚就死在你床上……”
北宫陌知道她这是权宜之计，却也不戳穿她，反而贴心道：“身子还没好？这样啊，那是朕鲁莽了，既然皇后说三月再要孩子，那就三月再要，一切都听你的。”
说着，手上替她解开束缚，交颈咬着她刚才紧张得微突的血管，像是嗜血之人一般，道：“三月三日，一天不能晚，你肚子里，必须要有朕的孩子，否则，朕只能像今天这样，下一次，可不就是绸布这么简单了……皇宫偌大，囚禁之地多得是！”
听得秦言落浑身一颤——麻蛋，自己怎么会眼瞎看上这么一个恐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