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盯上了?
许清欢想笑,以前他盯上自己,那是想讨好金家的主子,现在呢?自己是堂堂郡主,有品级,有封号,虽然没有皇家血脉,可也算是半个皇家人,闵亦书还有金家怎么有胆量还打自己的主意?
见她一脸无所谓,闵若兰就知道她是不信,眼下她想以后过的好点儿,必须要跟许清欢交好,她若是一味的不信,自己和盘托出要勾搭闵亦辰的事儿还真不能叫她记多大的人情。
“我说的是,他或许会跟清河王府提亲。我爹这个人,在官场上混的如鱼得水,十分会钻营。他计划的事儿,我还没见过没有达成的。以前他打你主意是想着拿着你当讨好金家的筹码,当时他误以为你跟小叔已经圆房,而金家的主子有嗜好,最喜欢的就是不是完璧之身的少妇。”闵若兰索性直说,“后来这事儿不了了之,现在你身份这么完美,最主要的是,你跟小叔两个居然没有圆房,简直太对他的心思了。”
闵若兰顿了顿又道,“我想他叫我去勾搭小叔的目的是让你跟小叔的关系破裂,然后,你顶着个弃妇的名头,他在提出要娶你的要求,无论是清河王府还是文家还是你自己,都会感激他的。到时候,他一下子多了这么多助力,仕途自然会扶摇直上。”
许清欢已经收起了无所谓的神情,闵若兰是闵亦书的女儿,自然会很了解他,她说的这些在未来很有可能会发生的。原来,闵亦书的最终把目标不是让女儿嫁给闵亦辰,而是在于自己,不过这次不是为了金家,而是为了他自己。
怎么能有这么无耻的人?
他不会觉得别扭吗?就算他跟小五没有血缘关系,那也是在一家待了二十年,叫了二十年弟弟的人,这么算计他真不会心中有愧吗?
还有,自己也算是他的弟媳妇了,他真能坦然面对?
许清欢一时间只觉得闵亦书是个奇葩,比闵家所有人都奇葩。
“你打算叫我怎么做?”沉默了许久的许清欢开口。
闵若兰道:“你想怎么做都行,我求的只是一份姻缘。”停顿了一会儿,才继续道,“不求多么大富大贵,但求是个磊落的善良的人。”
许清欢挑眉,她印象里,闵若兰是非豪门不嫁的,怎么突然就转性了?
“我觉得累,现在我还是个姑娘,就觉得活的很累。若是再嫁入簪缨之家,面对形形色色的人,只会更累,不是说我没有能力掌控那些,只是突然觉得这么拼这么累没有意义,那我为何不轻松一点儿的活着?只为了自己。”闵若兰苦涩道,“不怕你笑话,我虽然一直看不上你,可是不能否认,你过的比我好。最开始,物质可能不如我,可小叔对你好,掏心掏肺的好。现在,你身份有了,物质自然不缺,可小叔还是对你好,最重要的是,小叔的身份也那么完美。所以我现在对你满满的都是羡慕,也奢望自己有运气过你这样的生活。”
这样的话,闵若兰从来没有跟别人说起,就连苏氏都不知道她会有这样的想法。
她以前一直把退缩埋藏的很深,今天突然在许清欢跟前说出来,只觉得非常放松。
“我知道了,你自己小心点儿,你说了,你爹筹谋的事儿就没有做不成的,或许,他会对你下手,尽一切努力促成你跟小五的事儿呢。”许清欢缓缓的道,“这事儿我会跟小五通气,免得将来不小心伤到你,当然,这是在你真心不想跟小五扯上关系的基础上。若是你心存不该存的心思,就算是你得逞了,我也会叫你没有命享受的。你知道的,我这人心狠的很。”
闵若兰自嘲一笑,“我都说了,想过简单点儿的生活。”
送走闵若兰,许清欢精心思考她说的事儿,眼下清河王府正处于困顿的时候,许洪云郁郁不得志,闵亦书若是这个时候跟他搭上了,没准儿那渣爹还真能做出把自己许配给闵亦书的事儿呢,想想就恶心的掉鸡皮疙瘩。
所以现在她要做的是要么让许洪云彻底不能蹦达了,要么就是叫闵亦书的靠山金家倒了。
清河王府这边儿,听小五说的,圣上那意思是不想在短时间内解决了人,所以只能从金家下手了。
之前的账,是时候拿出来算算了。
虽说当时打自己主意的是府城那边儿的金家分支的人,可若是没有金家本家的纵容,一个小小的分支能在府城那么逍遥吗?自己是运气好,没有被金家祸害了,那些运气不好的,现在估计早就成了孤魂野鬼了。同为女子,总要为她们做点儿什么。
先写了一封信捎回广元,又出府去找闵亦辰。有些事儿,他出面比较方便一些。
闵亦辰听完许清欢的话,一脸冷冽,他那个好二哥居然到现在还打清欢的主意。原本,看在闵家养育他一场的份上,他决定不跟闵家任何一个人计较,没有想到,他知道了自己身份之后还要这么算计,这是有恃无恐吗?还是当自己是傻子?
“这件事儿你就不用管了,金家那边儿,我一直叫人盯着呢。至于闵亦书那边儿,他若是幡然悔悟了,就当是偿还闵家这些年的养育之恩,我不会跟他计较,可若是一意孤行的话,我自然不会叫他有好下场,也希望闵家的当家人不糊涂。”小五淡淡的道。
许清欢知道他说的当家人是闵正,也有多半年未见了,闵正现在是什么想法真不好揣测,难保他不会因为闵亦书做了京官而头脑不清,进而像以前一唯闵亦书为最重,那样的话,闵家不会落得什么好下场,相反,若是不折腾,养育了当今圣上的侄子,也算是功劳一件了。
“还是跟老家那边儿通通气吧,若是站在闵亦书这边儿,我也好早早通知四哥四嫂他们跟闵家划清界限。至于三哥三嫂那边儿,也给他们选择的权利。至于选谁,就不是我们能管的了的。”许清欢想了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