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瑞霖大惊:“爷爷,您开什么玩笑?!我跟她根本没有关系,为什么要娶她?!”
“就因为她住进了你家里。”殷宏盛态度强硬,不容置喙。
如果他这孙子是个乱搞男女关系的人,他是绝不可能不调查一下,就让他把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娶回家门的。
可偏偏他正经的已经像个和尚,难得见他对哪个女人这么上心,怎么能不抓紧机会?!
老爷子十分强势固执,根本不给殷瑞霖解释的机会,说完之后径自进了病房。
“嗯,我就知道你的眼光肯定错不了,果然是长得漂亮又不俗气的女人,很适合做小哲的妈妈。”
这次殷瑞霖真的动怒了,咬牙道:“爷爷,我再说一次,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她也不可能当小哲的妈妈!”
殷宏盛挖挖耳朵,权当没有听到,反正他的意见从来不准有人反驳。
此时夏如歌已经醒了,看到床边站着一个陌生的老人,她不禁有些诧异:“您是?”
夏如歌想坐起来,却被殷宏盛按了下去,他笑呵呵的说:“孩子,别起来,你现在怀着身孕,身子虚。”
听到这句话,夏如歌脑袋“嗡”了一声,眼满的不可置信。
而不等她消化这个消息,殷宏盛又说:“丫头,你放心,既然你怀了瑞霖的孩子,殷家就不会亏待你。”
“我回去就准备婚礼,让瑞霖那小子风风光光的把你娶进殷家的大门。”
夏如歌原本就烧得有些迷糊,现在更加搞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只是下意识的看向站在门口的殷瑞霖。
殷瑞霖也无力的扶额,有气无力的解释:“爷爷,到底要我跟您说几遍才行?!孩子不是我的!”
“你给我闭嘴!既然做了,就不准不认账!你好好照顾你未来的媳妇,我先走了!”
殷宏盛虽然已经八十,但老当益壮,不但说话中气十足,走路更是带风。
跟夏如歌说完话,他就立刻转身离开,丝毫不给夏如歌反应的机会,也不听殷瑞霖的解释。
殷瑞霖看着爷爷的背影,已经彻底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接手公司八年,在商场上从来说一不二,私下里更是没人能干涉他的生活,唯独这个老固执!
病房里诡异的安静,夏如歌也反应过来,颤巍巍的问:“殷先生,刚才那个爷爷说……说我怀孕了?!”
殷瑞霖掀起眼皮看她一眼,都已经到这个时候了,他也没办法再瞒着她了。
他点头“嗯”了一声,脸色却相当难看:“我爷爷的话你不用当真,他有病。”
爷爷实在太固执了,什么都不知道就一口咬定孩子他的,还要他娶夏如歌,简直是胡闹!
不行,坚决不能让爷爷继续任性下去,不然这件事就不知道怎么收场了。
殷瑞霖脸色凝重的说:“我公司还有事,先走了,我会打电话来找吴婶照顾你。”
说完他也大步流星的离开,瞧见爷爷正弯腰上车,他赶紧沉声叫道:“爷爷!”
殷宏盛听到殷瑞霖的声音,缓缓直起腰,挑眉问:“怎么?还想说孩子不是你的?!”
“爷爷,夏如歌肚子里的孩子真的不是我的,她前夫是傅奕铭!”
殷瑞霖特地加重“傅奕铭”三个字,殷家和傅家一向不合,听说夏如歌是傅家的人,爷爷还能固执?!
殷宏盛诧异的瞪大眼睛,“傅奕铭?!南城首富?!”
“嗯,他们刚刚离婚不久。”
“哈哈哈哈哈……我就说你不可能随便看上谁的女人,原来竟然傅家的孙媳妇?!”
殷宏盛大笑出声,随即眯起眼睛,咬牙道:“如果是傅家的人,那就更要娶回来!”
“哼,要是知道傅家的亲孙子喊我爷爷,傅凌风那个老东西一定会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
殷瑞霖皱眉:“爷爷,我知道您跟傅家有恩怨,所以这些念跟傅家才会一直没有生意往来,但不能拿我当报复的手段。”
“而且她是段然喜欢的女人,是他拜托我照顾夏如歌,我娶进门像话吗?”
提到段然,殷宏盛立刻老脸一沉,“别提那个臭小子!一走就是三年,竟然不知道回来看看,我全当没有这个孙子!”
“爷爷,段然正在赶回来的路上,正是为了夏如歌。”
殷宏盛眯了眯眼睛,摆摆手道:“段然的事暂且不提,你和如歌的婚事不能耽搁,别挡路!”
殷瑞霖又气又无奈,可不等他和爷爷理论,老爷子已经钻进车里,急吼吼的让司机开车。
他气得低咒一声,这个老头子怎么油盐不进呢?!
殷瑞霖回头看一眼医院,他到底招惹上什么麻烦了?!不过是让她暂且住在家里,竟然就这么被爷爷逼婚?!
想起还没给吴婶打电话来照顾夏如歌,殷瑞霖不耐烦的骂了一声“麻烦”,之后一边打电话,一边上车发动引擎。
病房里,夏如歌始终红着眼眶,在殷瑞霖离开很长时间之后,她的泪水才终于涌了出来。
她激动又不敢相信,因为段然明明说过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怀孕,这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殷瑞霖听错了?!
夏如歌此刻好怕这一切都假的,怕这一切只是一场梦,一旦梦醒了,一切就都会灰飞烟灭。
见医生过来巡查,她一把抓住医生的手,再三跟医生确认之后,这才相信自己真的怀孕了。
医生看着她喜极而泣的模样,皱起眉头:“你丈夫没有告诉你这孩子的事吗?”
“什么事?”
“这……没什么,稍后我跟殷先生说吧。”
医生欲言又止,脸色凝重,明显是有不妥,可此刻的夏如歌却已经被喜悦冲昏了头脑,根本没有发现。
她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强烈的念头,在她绝望的要放弃傅奕铭的时候,老天给了她这个孩子,是不是要她不要轻易放弃?!
她要去找傅奕铭,要亲自把怀孕的消息告诉他,或许他们之间还没有真正结束!
夏如歌等不及退烧,立刻从医院打车去南城。
蓝城距离南城大概四、五个小时的车程,她到傅氏的大厦时,已经到了中午,大厅里人来人往。
此刻她穿着睡衣,头发有些凌乱,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就连嘴唇都苍白无比,整个人透着病态。
不过即便如此,那些人还是认出了她就是夏如歌,不由全都停下来,一边观望,一边窃窃私语。
“那不是咱前任总裁夫人吗,看她脸色,似乎是病了,真是可怜啊。”
“她来咱公司了,应该是找总裁的吧?那怎么不换身衣服,穿成这样就来了?”
“上面那位整天打扮得花枝招展,这么一比,她根本不占优势啊。”
“快别说了,总裁和于秘书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