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不一样了,她的胞妹上次也不是没碰过面,双生子本来就叫人分不清,不然她还能生出个天眼不成?”傅兰萧觉得魏扶危幼稚又可笑,首辅倒是个老狐狸,怎么教出的儿子如此蠢钝。
不料,魏扶危斩钉截铁,锐眼中带着挑衅,似是在回忆他口中所讲。
少女追逐着自由的风,她放声发泄着,光脚奔跑着,是一片绿原中唯一的靓影。
他闯进她独身的空间中,看到了那双羞涩的,璀璨的双眸。
“我见过的,谁都没见过。”
黛争听着莫名其妙,自己掰着手指头算,也没与他见过几次,前几次也闹得不太愉快,难道是自己喝醉了耍酒疯吗?
正当这时,桌底那个不安分的又踢了她一下。
这下可不是轻轻掂量,而是找准了位置让她疼。
黛争迅速缩回双腿,坐姿要比歪扭。
她瞪了一眼傅兰萧,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
真是闲的。
但那潋滟的双眸中却锋芒逼人。
仿佛要在她身上灼出个洞来。
作为当事人的黛争,觉得自己可真是个冤大头。
黛争顿生委屈,无辜地问魏扶危,“什么时候,你见着什么了?”
傅兰萧觉得她这是在明知故问,蓄谋引诱,又装无辜。
“这时候又关心起来了?我偏不告诉你。”魏扶危的笑容痞气十足,兀自倒了一杯酒,“你又不护着你妹妹。”
罢了。
黛争听得云里雾里的,也懒得跟他再说什么,说也说不清,但一想到,他说的人是自己,她就忍不住憋着笑。
原来被人喜欢也有这样的烦恼啊。
“黛郎君,天气也热了,怎么还将衣襟拢的这么高?”
手指敲击桌面的频率加快,终于把那盏茶放了下来,傅兰萧又把话头挑到黛争身上。
黛争眉头一拧,这不是你的偏殿蚊虫多吗?
况且,她今早已经被他笑过一次了。
不会就是为了让他人也跟着笑话她一次,那也大可不必。
她不觉得他们也跟他是一类人,便大大方方地将领口拉低,露出喉结处的点子,“怕不知道是哪里的虫儿叮的。”
她还故意咬重了“哪里”二字,想要刺刺傅兰萧。
不知为何,她听到她身旁的宋仙舟忍不住“嗤”的一声笑出来。
黛争不明白他笑的原因,面带困惑地瞧着宋仙舟。
“可莫要再找借口了,你连我都骗不过。”宋仙舟虽没有经验,但年岁最大,总是见过猪跑的。
“你说什么?”黛争听着一头雾水,下意识地捂住喉结上的梅红。
“嘁——”魏扶危嫌弃地看了一眼黛争,长得一模一样,其实一点都不一样,“不是早就告诉你不要去那些地方了吗?”
他还揪过黛争肩膀上的布料闻了闻,“又去哪个窑子逛了,这么香。”
“你们误会了,这个真的是——”
黛争心急如焚,才知道他们是误会了,红着脸,眸光在二者之间闪烁。
“罢了罢了,快些吃饭吧,别装了,菜都凉了,”有了这个插曲,雅间里的氛围居然快活了些许,魏扶危还亲自给黛争夹了一筷子韭菜,“吃这个,我爹就吃这个。”
宋仙舟看着二人之间的关系有所缓和,如梦初醒般地喔了一声,添油加醋地问:“黛兄,上次给你开的药,你还有继续吃吗?”
魏扶危投箸,骂了一句脏话,“黛争,你都要吃药了,你还去,哪天死里面。”
黛争真是有口难辩,只能愤恨地看着罪魁祸首,都怪他。
一顿饭下来,黛争心情也不大好,跟男人吃饭就是累,好在宋仙舟勉强觉得这件事解决了,不会再用找借口把他们几个放在一起,黛争谁都说不过。
除了傅兰萧,几个人都住在安乐坊,黛争是蹭着宋仙舟的马车回去的。
魏扶危喝了酒,马骑得不快,跟在他们的马车后面。
黛争没让宋仙舟将她宋到周宅,她想晚些回去,周宅的氛围她一直是不喜欢的。
宋仙舟也没多问,撩开马车的车帘,便听到极近的马儿的呼吸声。
“魏小郎君,还要跟黛兄说什么吗?”
魏扶危脸色微红,拉着缰绳让他的马原地绕着圈走几遍,“嗯,前些日子也谢谢你了,宋侍郎,下次请你。”
他指的是和金茹闹不愉快的事。
“小事。”
“黛争,”魏扶危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希望你知道我们并不是握手言和了,我不知道你和九皇子之间有什么交易,但别把筝娘卷进去,我不是不知道。”
知道了什么?
黛争眨了眨眼睛,知道了从始至今只有她一个人吗?
看着也不像,知道她的秘密,不得质问她,魏小郎君也不是像傅兰萧那种沉得住气的人。
那是在诈她?
“她是你妹妹,让她跟他划清关系吧,那两家你都惹不起。你护不住筝娘,就让我来护。我会等她,她回来你要跟我说,明白吗?”
“她应该已经拒绝你了……”
黛争的声音在夜风中有些破碎,但又一清二楚地灌进了魏扶危的耳中。
“我不死心呗。”
魏扶危冷哼一声,拉动缰绳转动马头。
筝娘凭什么要委身那种伪君子。
终于只剩黛争一个人了。
她踱着步伐,一边思索着魏扶危的话,一边手指轻抚她喉结上的印记。
他们都误会了,有那么像吗?
在她为数不多的经验里,看着流风回雪的傅兰萧喜欢把她当成骨头啃,事后的痕迹也是一片又一片的青紫。
定不是这样般模样。
定都是男子之间的花花肠子。
今日不设宵禁,她连傅兰萧定的宵禁都不想遵守了。
摸黑走着,突然她整个人被谁大力一揽,还没反应过来出声,就被堵住了嘴巴。
确切的说,是那人将手指三根手指塞进了她口中,与潮湿的口腔勾结成一派。
下一刻,她被人推到墙边,只能双手撑着粗糙的墙壁,无助地发出呜呜的声音。
她感受到自己身后的衣袍被掀起,那人五指并拢,打了她的臀。
“你又给他看什么了?”
听到是傅兰萧的声音,她有一瞬间的放松,转而是更加剧烈的心跳。
“傅、”
她好不容易能说出一个单音,又被狠狠拍了一掌。
“怎么就这么马蚤,嗯?”
作者有话说:
傅狗的心路历程:
换种方式——忍——破防人竟是我自己
宋:替身,好耶
魏:小狗永不屈服
黛黛:没惹你们任何人
还有一更,明天早上看哈,刚刚吃完夜宵(希望大家多给我点评论本小狗也会动力十足的!)
第51章 深巷
她发发狠地咬了他的手指, 直到腥甜味灌满了口腔,即将从嘴里溢出来,她才得以出声。
“傅兰萧。”她一字一顿念着他的名字,她极少这样做, 甚至在傅兰萧心中这块记忆是缺失的。
兔子急了都要咬人, 黛争急了不仅咬人还要用方言骂他。
他在汝城时听过那些粗人骂架, 但因为轻蔑,并没有为了融进汝城而去学习他们的乡音。
但黛争的话还是能猜出几分, 无非是带爹又带娘的粗话,不堪入耳。
傅兰萧双眼微眯, 依旧没让她从之前的姿势扭过身来。
他近乎是压在她背后,用被咬破的手勾住她的楚楚纤腰,往他身上带, 黛争的体温甚至可以从薄衣中传到他腿间。
“既然知道我是谁,骂我可是要诛九族的。”
转念一想,黛争的九族跟她自己也没什么差别, 便改口危险道:“就先砍掉你的脑袋。”
黛争当然怕, 但她身上的秘密也够她掉脑袋了, 索性更大声的骂骂咧咧, “如果能让别人看到谁才是禽兽,那就砍吧!”
在挣扎中,她整个人的手掌蹭到墙上,破了些皮。
傅兰萧扣住她的腰,掐了下臀肉, 沉声道:“别动了。”
他甚至让她自己去感受了下它。
黛争脸色涨红, 豁出去了还想继续骂他, 但她知道, 傅兰萧是个疯子,说不定他能干出更可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