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们二人从未讨论过夺位之争,但二人却极有默契。
白歌月知晓容九一定会要那个位置,所以她从来不问,只是默默陪在容九身边,想办法配合容九支持容九。
而容九也没有向白歌月解释过,但他们二人就是觉得已经明白了彼此心中想要说的话。
正是因为此,容九心底一阵热意,抱着白歌月的双手忍不住收紧,那双本是漆黑的瞳仁此时因为激动而渐渐泛出幽蓝光芒。
“歌儿,此生有你,夫复何求?”容九神情动容,声音低哑:“你可知,自从遇见你,我便觉得我的前路没有那么黑暗,你就像是我生命中的光。”
白歌月轻笑一声,忽然道;“哦?即使我们第一面我就强了你,你也如此觉得?”
容九身体微紧,他收紧了双手,似要将白歌月揉进身体内。
“歌儿,你竟然撩拨我。”容九有些控诉。
白歌月轻咳一声,说;“没有啊,我只是在问你话而已。”说道这里,白歌月还真是想知道,她那时……咳,咳,见第一面就把人家给那个了,容九那时是何想法?
容九低声问:“歌儿真想知道?”
白歌月厚着脸皮点头,她的确想知道。
容九眼眸微眯,唇角微弯,缓缓说道;“当时我在想这大胆的女子究竟是何人派来,为何会知道我会在那方深潭?然后歌儿如此主动大胆,我当时身体脱力只能从了歌儿……”
“咳!”白歌月轻咳一声,抬手轻轻捶了一下容九说;“你便没有恨我?”
容九眸光深邃的看不出任何异色,他说:“没有,我当时就想找见那个敢强了我的女子,然后……”
“然后?”白歌月微微仰头盯着容九。
容九垂眸同白歌月对视着,唇角弯起,眸光深邃,说:“然后在将那个胆敢引诱我的女子给强回来。”
明明容九只是淡淡的陈述事实,但不知为何,白歌月的面颊就有些红。
她有些羞赧的垂下眼眸,低声道:“那为何会让阿九出来呢?”
容九眸光微动,眸光深深望着白歌月说:“因为我要保护你。”
是啊,阿九的出现有他的使命,或许一开始的确有监视白歌月,但最终还是为了保护白歌月。
“歌儿,你还是忘不了他,是不是?”容九声音低沉,明显有些不悦。
白歌月白了容九一眼,道;“他不就是你么?”
或许一开始是,但阿九有了自己的神识,便已脱离了容九的掌控。
“歌儿,你心中除却我不能有任何人。”容九收紧怀抱,声音认真又低沉的说着。
白歌月暗暗翻了个白眼,不过想到这人是个醋缸,也就不跟他计较。
“你不相信我么?”白歌月瞪着容九。
容九同白歌月对视一眼,笑了一声,眉眼温柔,说:“我当然相信歌儿。”
聊七聊八说了会儿,再次回到此次皇宫之争事上。
白歌月这次回来,也了解了此时朝堂局势。
因为废太子一事,朝中大部分人都在上奏希望天溪帝可以另立太子以立国本,然天溪帝不仅没有废旧太子,反而惩罚了几名朝中叫嚷立太子声音最大的朝臣,并且收回了几项大权!包括白国忠手中的兵权!
天溪帝此番作为,白歌月倒是明白。
原因无他,就是天溪帝要朝堂一些大权全部掌握在自己手中,如此才能安心。
同时,他还对容成多加重用,但于并未立容成为太子,他只是利用容成来对付容九。
而本来还有太后这一方势力,因为太后的忽然离开,于是现在,便是容成和容九的对峙。
容成和容九比起来,显然是容成占优势。
不管是声势,还是朝中的支持,容成都要大于容九。
然天溪帝没有明确表示,是以众人也不知天溪帝究竟会立谁为太子。
然白歌月却知道,天溪帝这样子,显然是没有立任何人为太子的心思,他只想将皇权牢牢掌握在他的手中。
而他不惜一切威胁白家,为的也只是得到天石之力,从而快速晋升,期望能晋升灵神,脱*凡胎,从而永生,永远坐着天溪帝这个位置。
尤其现在太后还突然放权离开皇宫,这更让天溪帝高兴兴奋。
想来,天溪帝现在都开始收权,然他们得知这个消息,恐怕容成那里也得知了这消息。
容成此人又怎会甘心被天溪帝利用,所以容成必定会有所动作,所以他们的动作更要比容成快。
“宫中之事,我已有准备,歌儿不必担心。”容九见白歌月眉心又皱起,不免出声道:“此事本不该让歌儿担忧……”
白歌月抬眼凉凉看了容九一眼,容九便说不下去。
白歌月白了容九一眼,哼了声道;“那九王爷是想要谁为你多想啊?”
容九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吃醋的歌儿真真是可爱。
容九微微倾身,在白歌月额头落下一吻,低声说:“当然只有歌儿。”
白歌月嗔了容九一眼,道;“这还差不多。”
言罢,白歌月想起什么,抬眼瞪着容九说:“若你再敢像西疆城那次一般,我发誓,永远都不原谅你。”
容九叹了声,柔声道:“好。”
接着二人便商量起计划,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
白歌月直起身体,完了弯唇说;“一定是爷爷和三叔来了。”
容九先是有些不悦,说;“这么晚他们便不怕打扰你休息么?”然后他想到什么,头皮就有些发麻。
白歌月似笑非笑的看了容九一眼,然后转身去开门。
果然是白国忠和白经画。
二人走进屋内,白国忠更是拉着白歌月去到他的身边,苍老肃穆的面容上满是不悦,双目盯着容九说;“九王爷,没想到你还真有这半夜爬闺阁女儿家房的习惯。”
容九觉得自己很冤枉,他紧绷面皮,一脸正气的望着白国忠说;“白老将军您误会了,本王从未有过这个习惯。”
他只爬过他家歌儿闺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