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烟有些失望的看着那个晕过去的大臣,以及他裤子下的那摊水,“这人可真胆小。”
她本来也没打算要他的心脏,不过是吓唬吓唬他罢了,没想到他这么不经吓。
晕过去的大臣被拖了下去,美人儿的尸体也很快被带了下去,朝堂再次恢复了一开始的样子。
一连目睹了好几期血腥的事件,几乎都感觉坚持不住的大臣,在听到“散朝”两个字的时候,顿时如蒙大赦,都连滚带爬的争先恐后的离开了。
涟烟坐在案几上,歪头看着大王,半晌突然问道:“大王,你会不会有一天也想杀了我呢?”
“不会。”大王的回答实在是太过果断,甚至连他自己也没有反应过来。
他生性善变,说不定哪个时候就不喜欢她了,但是,他却在潜意识里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不会发生的。
到底是为什么呢?
听到大王的否认,涟烟顿时笑开了,她纵身一跳,搂住大王的脖子,任由他将自己抱回寝宫。
因为那枚本该埋在宫里的钉子就那样早早离开,所以苏里一时找不到要怎么样联系到万俟涟烟。
愉快的日子就那样过去了一年。
这段时间里,大王对她实在是太好了,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大王对她的好,甚至让万俟于归都有些蠢蠢欲动,频繁的过来找她,但是每次都被她气得快要吐血而归。
直到某次,万俟于归在她提到苏里的时候,虽然面露厌恶,但是却没有着急跳脚要晕倒,涟烟瞬间就意识到了苏里已经联系上了万俟于归。
事情和涟烟料想的分毫不差,在某次大王带着涟烟前去围猎的时候,留在营帐中的涟烟就看到了伪装成小太监的苏里。
一年不见,苏里沧桑了一些,虽然依旧是那副风度翩翩的样子,但是整个人却更深沉了。
大王去的早,这一年来,他杀的人越来越少,因此极其喜欢在围猎的时候发泄自己的脾性。
涟烟一睡起来,就看到床头站了一个人,因为料想中是自己的侍女,她便直接掀了软帐,穿着里衣站了出去。
因为刚刚起来,她的头发还乱蓬蓬的,但是一年养尊处优的生活,终于让以前像是火柴棍一样的她有了些肉,某处虽然依旧不大,但是也有发育的迹象。
“帮我更衣。”涟烟打了个呵欠,揉了揉眼,这才敞开了两臂。
本来就在她肩头摇摇欲坠的里衣衣襟,瞬间垮了下去,露出了一截白皙的香肩。
苏里没想到他会看到这样的场景,顿时感到一阵尴尬,有些慌忙的错开了自己的视线。
涟烟等了半天,没有等到有人帮她更衣,这才转头看了过去。
看到是个穿着太监衣服的人,顿时皱起了眉头。
她身边向来是没有这类人伺候的。
“你是谁?”
“是我。”苏里略有些尴尬的将视线移到涟烟的脸上,一年不见,她变了很多,以前在他印象中那个瘦小的小姑娘,第一次让他觉得有些惊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