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师徒二人乘上马车,离开了这个小城镇,继续往永州城驶去。
一切就如小金说的那般,墨寒与小寒二人存在感应,就如磁铁的两极一般的,会相互吸引。
在前往永州城的官道上,他们遇上了小寒。
她骑着马,迎面向马车奔来。
苏扬眼尖,先看到了她,赶忙惊讶地喊道:“小寒师姐!是小寒师姐!师父,我见到小寒师姐了!”
马车内的墨寒一听,赶忙从车窗探出了头,果不其然是她。她英姿飒爽,熟练地驾着马儿。墨寒十分惊喜,向她招着手:“小寒!小寒,我是师父啊!”
小寒注意到了对面的马车冲她招手,赶忙勒马停下。
“小寒师姐,可算是找到你了!”苏扬颇是激动,兴奋地手舞足蹈。
分别大半年,小寒成熟了不少,脸上褪去了一些稚嫩,稳重内敛了许多。她忽而见到苏扬也很吃惊:“这……师弟,你怎么在这儿,马车里头是、是师父吗?”
“小寒!”听见她说起自己,墨寒从马车内钻了出来。这一探出头,小寒立即跳下了马背,亲热的来到墨寒跟前。
她泪眼汪汪,抬手抱住了墨寒:“师父啊!徒儿总算是又见到您了。小寒想死您了!”
“哇!你这小家伙,师父也想你呀!”墨寒多害怕自己临死前见不到这小姑娘啊!
师徒二人抱头痛哭,场面感人至深。
苏扬在一旁欣慰笑笑。干脆将马车驾往官道旁的小林子,将师父安顿在树脚下,自己则是去找水了,将时间都留给她们二人。
小寒握着她的手,细细的看着墨寒。
墨寒也慈爱的望着她,觉得她依旧那么可爱,那么天真傻气。真好,自己保护好她了,没让她走上歧途。
“师父,您为何一直看着我呀?”
墨寒笑吟吟的:“看我的傻徒弟啊。先前还最担心你,没想到离开我大半年又长大了不少,不再是那个会在我怀里撒娇的小姑娘了。”
小寒娇嗔一声:“谁说我不在师父怀里撒娇了?小寒要永远都在师父怀里撒娇,做个长不大的孩子。”
这么说着,她当真扑进墨寒的怀中。
她抚了抚小寒的脑袋,任由她枕在自己的腿上,乖巧的犹如个小女儿一般。
“小寒这些时间都去哪儿了,有什么所见所闻?有没有结交到新朋友?或是遇到有趣的事情?”墨寒询问她道。
说起这事儿,小寒就犹如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地说着自己一路行侠仗义的事情,几乎是滔滔不绝。她说着这一路的事迹,墨寒则是安静的听着她说,也不插嘴。
小寒真的长大了,大半年过去坚强了不少,褪去了青涩,颇有一代侠女风范了。
“对了师父,你们怎么会来永州?我本还想着趁下雪之前回到京畿去呢,回咱们的小木屋里过个冬。虽然也不确定师父会不会在。”这么说着,小寒挠了挠头。
能在路上见到师父,还真是个意外之喜。
墨寒含笑,将她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我和你师弟是特意出来找你的。”
如此一说,小寒开心得笑没了眼睛,她还是那么的单纯可爱,天真烂漫。
“噢,对了。”墨寒忽而神秘道:“趁着你师弟还没回来,为师有事儿跟你说。此番也是为了这事儿特意寻你的。”
小寒不疑有他,乖巧的点点头:“师父请说,徒儿听着呢。”
墨寒双眸饱含慈爱,忽而站了起来,问她道:“小寒可还记得,你曾经的梦想?你许诺过的,说迟早会打败为师,要超越我。”
“小寒记得。”她点了点头。这大半年来行侠仗义,未尝不是一种修炼,小寒从未忘记过,也一直在这条道路上坚定不移的走着。
甚好。墨寒颔首,欣慰一笑:“好,如今正是你完成梦想的时候了。你我师徒切磋一番,让我看一看,我最疼爱的徒儿长进了多少。”
“师父,这……”小寒愣住了。
这么突然的吗?明明师徒二人刚刚团聚不久,为何就突兀的就要切磋了。
墨寒冲她挑眉:“怎么?你不敢与师父动手?这可不行,今日的切磋不仅仅是考验你的武艺,更是考验你的胆量与信心。”
“不是,师父。小寒并不是不敢,只是觉得有些突然,都有些措手不及了。”小寒讪讪笑着,虽然觉得奇怪,但依旧未有起疑心。
墨寒浅浅一笑:“措手不及就对了,可不就是为了考验你的应变能力吗?接招!”
话音未落,墨寒便提掌向小寒攻去!
小寒不敢轻视。师父是个什么水平,她实在太清楚了。毕竟从小都是师徒对打过来的,她和苏扬师弟联手,也不曾打败过师父一次。
她一掌拍去,小寒随即旋身后退。这一动手,倒是激起了小寒的好胜心,她跃跃欲试着,也期盼知道自己长进了多少。“师父,小寒要反击了!”
“那正好,你攻来吧!”墨寒朗声一笑。
小寒运起内力,聚于双掌。脚下踏着步法,如鬼如魅的袭击而来。
对墨寒而言,最让她自信的便是自己的身法及速度。观小寒如今的水平,恐怕已经有自己全盛状态的七八成功力了,以她如今十二三岁的年龄而言,已是十分不易。
有了这个速度,她几乎在同龄人之中是翘楚存在。
老话还是那一句: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打不过就跑,这是保命之道。
见小寒学业有成,墨寒欣慰极了,嘴角不自觉的便扬了起来。对面的人就如她的女儿一般,可不得替她高兴吗?
她这一分神,对面的小寒倒是意想不到。
毕竟也运起功了,也出掌了。小寒小巧的一掌向墨寒拍来,起初师父出神,她还以为是陷阱呢,毕竟从前也不是没玩过套路。
直到墨寒被这一掌拍得倒飞而出,在空中喷出了一口鲜血,她唬了一跳:“师父!”
小寒一个前冲,赶忙伸手接住了落下的师父。这一入手,她才惊觉师父竟然轻飘飘的,瘦比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