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从要失去傅嘉木的惊恐中缓过神来的乔诗暮,看着傅知珩关切和心疼的眼神,鼻子一酸,泪水凝聚在眼中,即将溢出发红的眼眶。
情绪起伏不定,声音已经哽咽的模糊,她含着眼泪望着他,断断续续的说:“摔……摔……了一跤。”
“怎么不早点告诉我。”现在才看见她膝盖上的伤,傅知珩心里自责无比。垂着看着她脚上的伤,手不敢碰,他低头给她吹了吹。“让护士给你处理一下。”
他继而站起身,俯身把她抱了起来。
乔诗暮手攀着他的肩膀,脸色苍白的嚅动唇瓣:“没事,回去自己消下毒就好了。”
但傅知珩还是抱着她去找了护士。
小护士拉着医疗小推车走到俩人面前,拿出消毒用到的医疗物品,温柔对乔诗暮说:“你膝盖上的伤有些发炎了,消毒时可能会有点痛。”
乔诗暮点点头,手紧攥着撩到膝上的裙子,不敢睁开眼看,别开脸。
傅知珩坐在旁边,手臂揽着她的肩,手掌捂着她的双眼将她按进怀里。
小护士年纪不大,看见眼前一幕,那眼睛闪得就跟星星似的,毕竟男俊女美,多数只能在电视里看到这种画面。
傅知珩见小护士在发呆,他抿着唇,开口道:“麻烦快点。”
他那磁性的嗓音让小护士红了脸,在心里直呼真好听,脸上只能假装镇定:“那我要开始消毒了。”
小护士说会有点痛,事实上乔诗暮被痛得咬紧牙根才忍住叫声,那种感觉就像往伤口上撒盐一样。
伤不在自己身上,但却痛在傅知珩的心里,他抱紧了乔诗暮疼得颤抖的身子,低头亲吻着她的额,完全是哄孩子的语气:“好了好了,马上就好了,真乖。”
给乔诗暮消着的毒小护士受到千万斤狗粮的重击,内心里已经嗷嗷嗷的尖叫了起来。
好不容易消完毒上好药包扎住伤口,傅知珩松手时,乔诗暮痛得手心里都是冷汗。
小护士把东西收拾下,对俩人交代道:“伤口这几天都不要碰水,每天消一次毒,伤口结痂后等自然脱落就行。伤口完全愈合后可能会落疤,如果介意的话,可以擦擦祛疤的药膏。”
“好,谢谢。”乔诗暮握了握都是汗的手心。
“不客气。”小护士红着脸推着小推车走了。
傅知珩脱下身上的西装,从面前盖到乔诗暮身上,然后俯身把人抱起来。
乔诗暮搂着他,舔了舔干燥的唇瓣,对他说:“我自己走就行了。”
“乖乖的别动。”傅知珩抱紧她,阔步朝外走。
到家后,乔诗暮换下身上带血的裙子。
傅知珩在浴室门口守着她,见她出来时拿着那条裙子,他伸手拿了过去,另一只手伸过去搂她:“裙子不要了,喜欢我再给你买一件。”
裙子上都是傅嘉木的血,看着都触目惊心,乔诗暮也没打算把裙子留着,她点点头。
在家里待了不到半个钟乔诗暮说想去医院,傅知珩不同意,他强行把人按在床上:“闭上眼睛睡会儿。”
乔诗暮睁着眼躺着,哪里有半点睡意,她心里牵挂着傅嘉木,只想尽早去医院里陪他。见傅知珩不同意,她握着他的手:“嘉木醒来时肯定会找我的,醒过来他没看到我有可能会哭。”
傅知珩垂眸,手抚上她的脸颊,温柔的摩挲着:“麻药没有那么快过去,安心的闭上眼睛睡一会儿,一个小时后我喊你起来。”
实际上,两个小时后乔诗暮才被叫醒。
睁开眼时,她心里想的是傅嘉木,腾的一下坐起身看着傅知珩:“嘉木醒了吗?”
“还没,应该快了,起来洗把脸,我们去医院。”
“好。”
去医院的路上,韫听夏打电话来,说小家伙醒了。
车子在停车场上停下,刚稳住乔诗暮已经着急要下车。可被膝盖的伤牵扯着,别说跑了,连走都走不快。
傅知珩拔了车钥匙下车,追上去拦住她:“别着急,你膝盖上还有伤。”
等俩人赶到病房门口推门进去时,韫听夏和傅辞钧正在病床前和刚醒来的小孙子说着话。
“爸妈,嘉木醒了吗?”乔诗暮被傅知珩扶着,一瘸一拐的往里走。
“醒了。”韫听夏应道,见乔诗暮这么走路,她忙问:“小乔你受伤了吗?”
“我没事,一点擦伤。”话落,她已经到了病床旁。
垂下眸,只见小家伙睁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正一眨不眨的望着自己,她几乎要喜极而泣。
“宝贝儿你醒啦,你可算是醒了。”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指尖轻点了下他的小鼻子,“小淘气,你吓坏乔乔妈咪了。”
“乔乔妈咪你别哭,我一点也疼。”
见小家伙还懂事的安慰自己,乔诗暮心里更是觉得愧疚,要不是因为自己没有照看好他,他现在就不会躺在医院里,还经历过一个小时让人惊心动魄的急救。
“对不起,是乔乔妈咪不好。”她俯身吻了吻他的额,“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哦。”
六点多钟,韫听夏说回去熬汤给傅嘉木,就跟傅辞钧先回去了。
六点半不到,姜丝丝和林倩倩得知傅嘉木出车祸后,赶来了医院。
看见乔诗暮走路一瘸一拐,姜丝丝以为她也一起出了车祸,一惊一乍的问她是不是受了伤。
“我没事,只是膝盖擦破了点皮。”
话落,姜丝丝已一惊一乍奔向了靠在床头看动画片的傅嘉木。
“哎哟,思思姐姐的小宝贝,快让姐姐看看你伤哪儿了。”
另一边。
“乔诗暮真是嘉木的生母?”
陆林语怎么想都觉得不可置信,乔诗暮竟然是傅嘉木的生母?
虽然她一直很好奇那个女人究竟是谁,但她思来想去也没能从乔诗暮身上找到一丝关联。
如果乔诗暮是傅嘉木的亲生母亲的话,她对这事为何却又丝毫不知情?
“嗯。”傅知珩缓慢的回应道。
“你们……”陆林语想问他什么时候跟乔诗暮在一起过,但话要问出口时,她更想问他跟乔诗暮发生过什么。“她为什么会不知道睡包是她的……”
男人敛着眸,眸底一丝深深地惆怅一划而过,嗓音干哑:“三言两语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