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佳怡本来想先给乔诗暮一个下马威,泄一泄心中对她的怨愤,岂料被反将一军,落了个难堪。
“你!”梁佳怡恼羞成怒,朝乔诗暮扬起胳膊。
乔诗暮刚要做出防备,站梁佳怡身后的宋枫墨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梁佳怡见宋枫墨竟然阻止自己,气得神色狰狞:“宋枫墨你什么意思?你要护她?”
宋枫墨握着梁佳怡的手,不讲一丝绅士风度,把人往旁边用力一扯,眼神冰冷:“梁小姐是不是该长点脑子,满场的记者媒体,你想以这种方式上明天头条吗?”
经宋枫墨这么提醒,梁佳怡饶是再有不甘,也只能狠狠咽下这口不痛快。
“我有话要跟梁大小姐说。”宋枫墨阴冷的眼睛盯着乔诗暮,话却是对梁佳怡说的,言外之意是让她先走。
听似平和的语气,却透着让人不容置喙的强硬。
梁佳怡现在虽然经常和宋枫墨有交集,但俩人根本算不上朋友,顶多是互利共赢的合作伙伴,宋枫墨狠起来那就是会吃人的恶魔,梁佳怡自然是不敢惹他。
恶狠狠的剜了乔诗暮一眼,她姿态高贵转身的离去。
宋枫墨脸上扬起笑容,然那笑容却让一股凉意从乔诗暮心尖窜起。
热闹的甲板,她紧张得听不见任何声音,她想要逃离和宋枫墨单独相处的空间,可双腿却宛如千斤重。
“梁大小姐好久不见啊。”宋枫墨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余后,又想起了什么,他口吻意味深长的改了对她的称呼:“瞧瞧我着记性,现在应该称你为傅少夫人才对。”
乔诗暮手指用力握紧,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眼神防备的紧盯着他:“你想干嘛?”
男人脸上的笑容愈加灿烂,然而眼底的眸色却是深得骇人,他抬手用力一捏乔诗暮的下巴,俯身视线逼近她:“过上傅少夫人的感觉怎么样?”
被他手指捏住的地方,疼得像是要被随时捏碎,乔诗暮紧皱着眉,一把推开他的手:“宋枫墨你要是想干什么?我警告你别乱来,我现在是傅知珩的妻子。”
宋枫墨冷笑了声,睥睨着她:“做上傅少夫人了,连底气都不一样。但是你信不信我想让t集团垮它就得垮,我若要让傅知珩死,他就没得活命?”
乔诗暮闻言浑身一颤,心里顿时涌起一股不可抑制的怒气,她愤怒无比:“你在威胁我?”
宋枫墨按着她一侧肩,倾身过去,嘴角勾起一道邪佞的弧度,覆在她耳畔说:“离开傅知珩,嫁给我或者离开h国,你选一个。”
“你什么意思?”乔诗暮心底波澜四起,声音里掩不住对他的怒意。
“七天,梁大小姐考虑清楚,希望能听见令我满意的答复,否则的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宋枫墨走后,乔诗暮像一缕游魂站在原地,脚下有种虚如缥缈感觉,脑子里更是一片空白。
封昱回来找她时,看到她失魂落魄的站在那儿,他轻拍了下她的肩膀,凑过去问她:“怎么了?”
乔诗暮回神,紧绷的神经放松后,觉得有点腿软,她扶住身后的栏杆深吸了口气:“没事。”
这时,拍卖会开始了。
乔诗暮跟着封昱找位置坐下,观摩了这场盛大的拍卖会。
拍卖会的时间不长,完美落幕之后,便是酒会了。
乔诗暮的脸色不好,邮轮已出海,封昱以为她晕船,便带她去休息。
晚宴将要维持到凌晨,而出席晚宴的来宾很大一部分都是来自外地,路途奔波,所以沈氏有安排房间供他们临时休息。
拿到房卡后,封昱把乔诗暮送去了房间。
甲板上,梁佳怡还在为宋枫墨在她面前护着乔诗暮一事耿耿于怀着。
心里正愤懑不平时,一个男人的身影突然进入她的视线里,一身名贵的黑色西装,挺拔颀长的身躯,在一众人里脱颖而出,犹如鹤立鸡群。
继而,她脑子里突然一个灵光。
房间里,封昱见乔诗暮脸色白得跟张纸似的,不由地担心:“你真没事吗?”
乔诗暮身体没有事,只是因为宋枫墨的威胁她心里慌得紧,慌乱过头导致有点胸闷气短,她按了按心口,对封昱说:“我想喝水。”
“好,你在这儿休息下,我去让服务员送水过来。”
乔诗暮在床上躺了下来,但仍翻来覆去坐立难安,心里突然有点想傅嘉木了,她从手包里取出手机往家里打了个电话。
封昱端着水回来时,乔诗暮刚跟傅嘉木讲了几句话,只见他用力把门一关,靠在门板上吁吁喘着气。
乔诗暮收了线,把手机放下来,见封昱一副被人追杀的表情,她问:“你干嘛?被人追杀吗。”
封昱把水放在桌面,拿起个玻璃杯把水满上,自己先大喝了几口。喝完他搁下杯子,一脑门黑线:“可不就是被人追杀吗。我真的是奇了怪了,你说沈南茉她喜欢我什么啊,我身上有什么值得她喜欢的,值得她这么对我死缠烂打?”
跟他认识这么久,乔诗暮第一次听见他说“人话”,她伸手拎起玻璃水壶,把另一个玻璃杯拿起来,倒上水喝了几口,似笑非笑的接上话:“我也好奇,你身上有什么值得人喜欢的地方?”
“……”封昱吹胡子瞪眼的瞪着她,一把抢过她往嘴边送的杯子,仰头一口干掉,幼稚的说:“既然我身上没有值得人喜欢的地方,那我端来的水你也别喝了!”
乔诗暮无语的瞥了他一眼:“幼稚!”
封昱放下水杯,突然觉得一阵热意在身体里翻滚,他抬手扯了扯领带:“怎么突然这么热?”
“是不是冷气关了?”乔诗暮也觉得这房间里忽然有点闷热,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觉得烫烫的。
封昱找来空调的遥控器,把冷气开低了好几度,但那股热意已经蔓延至他全身,惹得他要冒汗。
“封昱你脸怎么这么红?”别说脸,连脖子的颜色都一样,像极了喝醉酒后的皮肤状态,乔诗暮扯了扯自己的领口,只觉得越来越热。“你刚喝酒了吗?”
“我没啊。”
太热了,封昱觉得快要喘不过气,口干舌燥的厉害,他端起水壶往杯子里倒水。刚要往嘴里喝,他突然意识到什么,把玻璃杯砸在了铺着羊毛地毯的地板上。
乔诗暮被他吓一跳:“你干嘛?”
封昱的意识已经有点不受控制了,他用力摇晃了下脑袋,喘着粗气说:“我们被人算计了,水里被下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