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检完后,在回家的路上乔诗暮给丁淑兰打了个电话,听见这样的喜讯丁淑兰高兴地不行。
严楚上个月就回来了,但当时疫情还很严重,老家相对比较安全,他就把丁淑兰留在了老家生活。原本他是打算五月份才把丁淑兰接回江城来,但丁淑兰一听乔诗暮在电话里说怀了双胞胎,劝都劝不住,坚持过两天就回江城。
乔诗暮劝不住她,没办法只好说:“好,我知道了,要是我哥同意你现在回江城,到时候我去汽车站接你。”
“不用,汽车站人杂,你还怀着孕,不安全,到时让你哥去接我就行了。那就不说先了,我想给你哥打个电话。”
还没等回应,那端电话就挂断了,可见她想回江城的心是有多急切,乔诗暮无奈的笑了。
江南山水。
车子在门口停下,傅知珩打开车门,等乔诗暮低头下车时,他把一只手放在她头顶上方,以防她碰到头。
“不用送我进屋了,你不是还要赶去公司开会吗。”乔诗暮说。
傅知珩反手把车门关上,扶着她往屋里走:“不差这会儿,我先送你上楼。”
乔诗暮见他扶着自己的姿势明显变得小心翼翼多了,她弯了弯唇角,没再说什么。
等上楼时,她每上一个台阶他就要叮嘱一句“慢点,慢慢走”,而且还得上一个台阶就停下来歇几秒,三个月的身孕被他的严谨弄得好似已经都孕晚期了。
乔诗暮终于没忍住,笑着开口道:“你是不是紧张地太早了点,我现在肚子还不明显,上下楼梯一点问题都没有。”
傅知珩扶着她的手,眼睛盯着她脚下,整张脸写满了严谨两个字:“还是小心一点为好,来,看着脚下。”
乔诗暮知道自己肯定说不过他,也不跟他争执,老老实实按照他的要求走一步歇一脚。
反正花了半天时间才终于上到二楼。
回来后有些热,她脱了外套,傅知珩接过去,顺手在落地衣架上挂起来,然后扶她往休息区走。
“你快出门吧,别赶不上会议。”乔诗暮来到床边坐下,对站在一旁的男人说道。
“不急。”傅知珩蹲下身,握着她一只脚的脚踝,另一只手握住她的鞋子轻轻取下来。
鞋齐整的放在床旁,他站起身,弯腰把她的脚抬到床上,然后拎起了她刚脱下来的平底鞋。
一会儿后,他拿过来一双拖鞋在床边放着,对她说:“觉得累了就歇会儿,午饭我会吩咐小珠送上来给你吃。”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在关心她的细节上都表现得很好。
“不用,我下去吃,医生不是也说让我要多走动。”乔诗暮确实是有些累了,她扶着床慢慢躺下来。“我歇会儿就行了。”
傅知珩伸手托住她的头,轻轻的放在枕头上,拉起被子给她盖好,说:“那好,上下楼的时候注意安全。”
“知道了,你快去公司吧,”
傅知珩俯身轻吻了下她的额头,看了眼时间见的确有些来不及了,才匆匆的出了门。
乔诗暮就是觉得累,闭了会儿眼睛见酝酿不出睡意,又坐起身,从包里掏出手机往群里发信息。
群里只有三个人,她发的时候直接艾特了姜丝丝和林倩倩,姜丝丝几乎是秒回。
乔诗暮只看见她发的三个“!!!”符号,然后电话就打进来了。
电话一通,姜丝丝杀猪般的尖叫声从那顿传过来:“啊啊啊!!!真的吗?乔乔你怀上双胞胎了?”
乔诗暮下意识把手机拿开,揉了揉被震得有些发麻的耳朵,等声音消停了,她才把手机搁回耳旁:“淡定淡定。”
“你现在在哪?在家吗?方不方便?我现在过去找你。”
姜丝丝工作的报社还没复工,她现在在家里办公,基本上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闲得很,挂了电话很快就赶到江南山水来了。
“姜小姐,请喝茶。”小珠把茶送上来。
姜丝丝道了声谢,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乔诗暮的肚子,紧着缓缓伸出她的爪子:“所以这里现在住着我干儿子干女儿?”
乔诗暮笑:“我什么时候答应让你做他们的干妈了?”
“你答不答应不重要,我干儿子干女儿同意就行了。”姜丝丝抚了抚手掌,笑盈盈的对着乔诗暮的肚子说:“对吧,干妈的小宝贝们。”
“你们报社还没通知复工吗?”
“之前是说要十五号以后,都在等通知。”姜丝丝把手收回来,怎么看都觉得不可思议。“你这怀双胞胎也太容易了吧,搞不好说不定还是龙凤胎。”
“傅知珩和傅昀泽不是双胞兄弟吗,医生说是家族性遗传。”乔诗暮轻抚着肚子,手心贴在微拢的部位,心里有种很奇特的感觉涌上来,也许就是母子连心吧。
中午,姜丝丝留在江南山水吃饭,下午还陪着乔诗暮,瞬间逛了下她的花房。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我的人生还在考驾照的阶段,你的人生已经差不多要圆满了。”姜丝丝在花房里转悠着,嘴里各种感慨和感叹。
乔诗暮坐在休息区,端起一个精致的茶壶,往配套的杯子里满上香味四溢的花茶,朝正一个人自言自语的姜丝丝喊道:“坐下来喝杯茶吧,是我婆婆亲手做的花茶,你尝尝喜欢不喜欢。”
姜丝丝甩着两条胳膊走过来,拉开椅子坐下:“想到我科目二刚挂,就心塞塞。乔乔你考驾照的时候挂了几次?”
“一次就过了。”乔诗暮满十八岁就考到驾照了,只不过父母去世后她再也没碰过方向盘,对开车有心理阴影。
姜丝丝露出嫉妒的眼神:“打击!”
“如果你要练车的话,我可以把车借你。”乔诗暮说。
“你买车了?你不是不敢开车吗?”
“是去年我生日时傅知珩送的礼物,他另外给我配了个司机。”乔诗暮语气平淡的说,并没有炫耀的意思。
但姜丝丝却觉得人生的重击从自己脑门上劈了过来,一阵冷风从她心头袭过,她双手交叉掐着自己的脖子:“对不起,是我多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