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声发问。
像是为了证明陈姨讲的是真的,也许大家都十分期待看到我被庄年华浸猪笼吧,总之妇女们都齐刷刷点头,而男人们则表情凝重的默认。
庄年华没有再看我,而是轻飘飘的哦了一声。
“陈姨,这件事情你做的好。”
他予以肯定,我都能想象出来陈姨的脸上“多谢夸奖这是我应该的”的那种表情了,她一定是笑着的,而且是笑的极为得意的。
我真是委屈死了,恨不得立马从他身上跳下来给他脸上两个巴掌。
死死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呜咽出声音,绕在他脖子后面的手从他的领口摸进去,狠狠掐住了他的皮肉。
我这一刻真是恨极了庄年华了,他明明知道这是什么事情,我可以不在乎他夺了我的清白身子,就当是我给庄家的补偿了,可是他是怎么能说出这种冷血无情的话的?
就在昨天,我还是一个女孩子啊。而今天,我却已经被人扒光了看光了,冠上了淫妇之名,差点还被其他人给轮-奸。
我越想,手上就越用力,我感觉到有黏湿的液体钻进了我的指甲缝儿里。
这个动作,除了跟在后面的管家,其他人是看不到的。
庄年华仿若未觉,抱着我的手臂还是那么稳固,只是他话锋一转,说了一句让在场的人都猝不及防一脸懵逼的话。
他说,“不过陈姨,你太心急了,这事儿你该等我回来的。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你却让这么多人都看到了,这可怎么办?我庄年华还从没有遇到过这么丢脸丢的人尽皆知的事情。”
庄年华没有给他们辩白和喘息的机会,冷着脸环视一圈他们。
“我要是看到有一点儿影像资料流传出去,你们所有人,全部完蛋,记住,没有我庄年华找不到的人。”
其他人忙不迭的点头,自然是保证,刚才确实有好事的人拍了照片和视频,不过大家也都不蠢,这东西还没有随随便便的分享出去。
庄年华勾了勾唇角。
“行了陈姨,明天之前让他们全部从庄家消失。这事情就交给您了,给咱们家招一批新的,懂事的听话的女佣,要聋的和哑的,明白吗?”
陈姨觉得这事儿既在自己的预料之中,又在预想的轨道之外。
我想最苦逼的应该是安保组那些想当功臣的人了,起码客观来看,功臣只有一个,那就是陈姨。
“庄少,我们也不过是受陈姨命令而已,您这是迁怒。”
徐汉作为安保组组长,自然义不容辞站了出来,说的正气凌然。
“您就是不要我们了,也多体谅一下这些女佣,她们在庄家这么多年,对老爷子也都是悉心照料,她们是无辜的。我们这些兄弟跟了老爷子这么多年了,却没想到,最后竟然是因为……”
他呵呵一声冷笑。
“因为这么个荡妇。”
我的心脏狠狠的疼了一下,灰心的放开了庄年华的血肉之躯,是我的错,也许从一开始我就不应该为了寻找光明而踏进庄家,踏进庄严的承诺里。
现在,长久的光明过去,我将陷入永夜之中。
我想我从此会活在别人的唾沫星子里吧,除了整容和改名换姓,我没有办法有新的生活和未来的。
庄年华笑了。
“徐组长,我爸是我爸,我是我,你要是早点想到这些妇女的命运,就不会做出这种糊涂事了。开除你们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安保组竟然不知道该听谁的话,你们这种安保我要不起,我怕会落得和我爸一个结局。”
☆、第16章 信不信我把你从楼上丢下去
“徐组长,我爸是我爸,我是我,你要是早点想到这些妇女的命运,就不会做出这种糊涂事了。开除你们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安保组竟然不知道该听谁的话,你们这种安保我要不起,我怕会落得和我爸一个结局。”
他冷声。
“陈啸,李想,你们带人,帮着陈姨处理好这事儿。”
跟在管家后面的人稳步走了出来,这是庄年华的安保队两个队长,负责庄年华一切需要武力解决的事务。
庄年华没有再看别人,抱着我大步朝室内走去,我听闻后面有一串细碎的脚步声跟上来,就是不看我也知道,这是陈姨。
“年华,你刚是什么意思?不信任我吗?”
陈姨跟上来了,想必是因为庄年华说徐汉他们不知道听谁的话而耿耿于怀。
“你是嫌我管的多了吗?”
陈姨似有赌气。
“你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不需要吃我的奶了也不需要认我这个干娘了,行吧,从今儿个起我把这管家的大权也卸下了,柴米油盐酱醋茶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我累死累活到头头来换来了什么了?你爸说走就走了,你说把我当外人就当外人了,这个家里看来也没有我的容身之地了!”
庄年华又停住脚步了,与陈姨之间隔着一个我的距离,认真的跟陈姨解释。
“您误会了干妈,我并没有不信任你,你做的对,但是对安保组而言,他们做的就是错,这并不是信不信任的问题,而是作为庄家的安保组,我爸活着的时候,他们唯一听从的就该是我爸;现在我当家了,他们唯一应该听从的就是我。这都做不到,要着有什么用?倘若他们平时细心些,我爸又怎么会说被人设计就被人设计?”
他干脆换个姿势,把我扛在了肩头,腾出手拍了拍陈姨的后背。
“您就别赌气了,这个节骨眼儿上家里不能没有你,您要是想休息,等真相水落石出以后,我给你找一处清静地儿,您好好去养着,保证谁都不打扰你。”
这话解开了陈姨的疑惑,我忍不住去看她那个丑恶的嘴脸,果然她是泪光中又带着笑意,不过她也接收到了我愤恨的目光,转而一敛笑意,目光不善的看着我。
“那这个女人你打算怎么办?难不成还要好吃好喝的供起来?”
“你刚刚说,就是折辱到这种境界了她也不愿意说出来情夫是谁?”
“那可不,爱的深沉呢。”
陈姨讽刺。
我垂下眼睛,耷拉在庄年华的肩头不动了,我怎么觉得庄年华又有什么坏点子了呢?想到这里,眼泪又在眼眶里迅速饱和。
庄年华果然没有让我失望,他毫无音色起伏的说:“那当然,现在她说出来,他们勾结在一起谋杀我父亲的事情都要败露。”
“所以?”
陈姨紧跟着追问。
“所以我们自然要好吃好喝的供着我的小妈,然后等着她的情夫自己上钩就行。”
陈姨对庄年华这个计划太满意了,是啊,在她心里我就算绷的再紧,可我那不知情的奸夫一定会来找我的,到时候一网打尽,她再慢慢收拾我。
可庄年华难不成还会自己上钩不成?
他扛着我上楼,我实在是忍无可忍的一口咬在了他的脖颈上。
“你属狗的?”
庄年华哼一声。
我不为所动,不仅没松口反而用上了更大的劲儿。
他语气凉飕飕的。
“信不信我直接把你从楼上丢下去,明天新闻全是你失足摔死在家里?”
我……
我乖乖松了口,一点儿也不怀疑庄年华真的会这样做,眼泪鼻涕糊了他一肩膀。
当然了,我不能咬他,但我能骂他啊,而且我发誓我是由衷的想探究一下庄年华人格如此诡异变态的根源。
“庄年华?你是不是小时候陈玉燕儿的奶吃多了,所以现在这么精分神经以及妄想症晚期?”
这样说着,他已经一脚蹬开了我的卧室门。
听闻这话,毫不留情的把我摔到了床上,还好床软,除了脑袋有点震荡以外我没有什么不适感。
我还没缓过来,就被他把衣服给掀了。
“秋水,注意你的措辞,下一次可就不是摔床上这么舒服了。”
☆、第17章 你去帮我拿睡衣
“秋水,注意你的措辞,下一次可就不是摔床上这么舒服了。”
他漫不经心的警告我,眼睛却在我的身上上上下下的探照。这种被人打量的感觉让我屈辱,虽然他的目光没有那些人那样充满了不堪的欲念。
我迅速的拉过被子把自己裹成了蚕蛹,与此同时,他转身走进了浴室。
我听到了放水的声音,再过了会儿,他手上端着一盆水出来了。
“起来洗脚。”
不是我傲娇,我是一点儿都不稀罕他这难得的善意,话说我今天这境况是拜谁所赐啊?我要不是看在他是庄家三代单传的份儿上真是想找把刀子和他同归于尽算了。
“你出去。”
我躺着没动。
“我说过我不喜欢别人反抗我。”
他蓦然出手,把我连同被子一起拉了起来,然后从被窝里掏出我的腿,强行将我的脚给按进了盆子里。
疼!!
痛觉从脚心升起,直逼眼眶,我刚干涸不久的眼泪又出来了,别人说十指连心,我看着脚心也是连着心的,刚才奔命的时候不知道踩到了些什么,总之我的脚底是破了。
因为心中的怒气所以倒也麻木着没觉得什么,这会儿被热水一激,我的眼泪简直不由自主的就大颗大颗落下来。
“庄年华我跟你有仇是不?”
如果不是他按着,我这会儿准保已经踹到他脸上去了。
他对于我的嘶吼倒是很淡定,一边拿过毛巾替我沾脚上的水,一边沉声回答。
“是!杀父之仇!”
这尼玛!这尼玛要我说多少遍!
“我真的没有杀老庄!你到底要我说多少遍要我怎么做才肯相信我!!”
不过很快我又反应过来了,确切说我自暴自弃了,这些人的相信根本不重要,我没设计就是没设计,他们愿意相信什么就相信什么,最重要的是,真凶还在逍遥法外,也许就在不远的地方正盯着庄家这块肥肉,正在举杯庆祝庄严的死亡……
我不敢想下去,只觉得后背一阵发麻,一股寒气似乎从骨头里冒了出来。
而我猜想的确实也不差,的确有一伙儿人因为逃脱了制裁达成了目的,正在狂乱的轰趴。
这又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