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的抿嘴一笑,现在的龙玄凌,真是“别扭”的可爱。
他一脸稚气,却故作高冷,那眼神单纯的让人很想保护他。
待龙玄凌洗漱好了,见我还坐在沙发上,便开口对我说道:“你也快洗个澡,否则,别上我的床。”
“那我就不上了。”我说着,伸了个懒腰:“你也不是小孩了,该学会独立。”
说完,我就故意靠着沙发垫,闭上眼,佯装要睡觉。
他顿时就急眼了,疾步就朝着我这走了过来,紧接着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要将我从沙发上拽起。
只是,他如今这肉体凡胎的,哪里是我的对手,只要我不愿意动,他就拿我没辙。
“你这丫头,看着瘦弱,力气还不小?”他连续性拽了我好几下,也没有拽动,索性一个侧身,直接就躺在了我的身旁,耍无赖的说着:“那我就睡在这,不过,你还是得去洗澡。”
“你洁癖?”我不由的扬起嘴角笑着。
从前,龙玄凌也爱干净,只是对于我,他向来都是包容的。
“快去。”他催促着。
我打了个哈欠,也不逗他了,起身就去洗漱,到了洗漱间里,发现自己没有换洗的衣裳,便喊着龙玄凌给我拿一身换洗的衣服。
“二少爷?二少爷?”我连续喊了几声,外头的厅里都没有反应,我只能是打开了洗漱间的门,朝着外头望去。
看到龙玄凌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眸,应该是睡着了,于是我便裹着浴巾就从浴室里出来,准备偷偷的去龙玄凌的衣柜里随便找一身衣服换上,然后再让白姑给我准备她弟子穿的衣裳。
结果,这才刚刚蹑手蹑脚的从洗漱间出来,才走到那床榻旁而已,就听到了身后传来了龙玄凌的声音。
“哈哈,被本少爷抓到了,本少爷倒是要看看,你究竟长什么样子!”他说着,就快步朝着我这走来。
原来,他装睡,就是想看看,我不戴口罩时的样子。
我直接撇了一眼屋内的灯,瞬间,屋里的十几盏灯全部熄灭。
“啊!”龙玄凌惊呼了一声,紧接着就从我的身后,一把将我给抱住了。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俯身那脸就贴在我的头发上。
“二少爷?”我见真的吓着他了连忙开口,想要哄他。
结果,这一侧过脸,便感觉到了一滴泪水,划过我的脸颊,让我心头猛然一颤。
“龙?”我的声音微微一哽,转过身,主动抱住了他。
并且,微微仰起头,想要亲吻他。
“没事吧?”而白姑,却不合时宜的,推开了暗板,并且,举着手电就上来了。
我连忙推开龙玄凌,去洗手间里,戴上口罩。
“这里的灯没坏呀?”外头很快,又传来了莫香的声音。
紧接着“啪嗒”一声,灯就再度全部都亮了起来,我正好,让莫香给我去拿一身换洗的衣裳来。
白姑立在茶几盘,还问我,怎么突然就灭了灯。
我只能是敷衍的说,是不小心给关了,因为这屋内十几盏茶,都是同一个开关的,每次一打开,就所有的跟着一起亮。
“凤?啊,不,安之啊,这二少爷最怕黑,这灯是断断不能关的。”白姑仔细的叮嘱我。
我点了点头,莫香也拿着干净的衣裳上来了。
见我们这没事,她们才离开,我进洗漱间换好了衣裳出来,却见龙玄凌依旧背对着我,立在原地。
“二少爷?”我走到他的身旁:“刚刚跟你闹着玩儿呢。”
而龙玄凌却好似真的生气了,头也不回,直接就躺到了床上,用被褥将自己给紧紧的裹住。
我赶忙坐到床边,想要哄他。
可还未开口,就听到了一声极为悠长的哨子声。
这哨声,我再熟悉不过了,是顾少霆的骨哨声。
一听到骨哨声,我就立刻走到了窗户边上,透过缝隙,朝着外头看着。
可惜,从这缝隙之中眺望,能看到的就只有桃林而已。
我转过头,看向躺在床上,不吭声的龙玄凌,便轻手轻脚的到了小沙发旁,坐了一会儿,龙玄凌一直没有动静。
我这才悄悄的旋身离开,凭着哨声,找到了顾少霆。
顾少霆穿着一身黑色西服,头发被剪的更短了一些,身体半倚在后院的一棵树下,那身影被月光拉长,和骨哨的声音一样,看着有些落寞寂寥。
“少霆!”我叫了他一声,并且,朝着他走了过去。
顾少霆看到我,立刻将骨哨收回到了兜里,迎了过来。
“我去酒店找你,没有找到,想着你必定是留在了这。”顾少霆说罢,视线朝着远处的阁楼望去:“那阁楼符气很重。”
“嗯,这一世,龙玄凌八字轻,天生鬼眼,看的到邪物,也被邪物纠缠。”我说完,便又打量了一下顾少霆:“你还好吗?那南风宇没有为难你吧?若是他为难你,你就先离开这,不必委曲求全。”
南风宇一看,就跟从前的公子哥是一样的,成天就知道花天酒地,惹是生非,这种人任性狂妄惯了,对身边的人好不了,如今我也混入这南家,顾少霆没有必要委屈自己。
“就他?”顾少霆的口吻之中带着不屑:“他白日里睡到日上三竿,夜里出去找乐子,根本就没空搭理我,我也就是每日在车里坐着等他而已,没有其他事儿做,也乐的轻松,倒是你,你没事吧?这南家有懂术法的人吧?”
“嗯,一只白仙,我已经见过了,还算和善,会配合我。”我说完,又抬起眼眸,朝着阁楼看了一眼,担心龙玄凌要是发现我不见了,会着急。
顾少霆一看我的眼神,就知道我在想些什么。
“去吧。”他柔声对我说道。
“嗯,你要小心,照顾好自己。”我对顾少霆叮嘱了一句。
顾少霆冲我点了点头,我这才用术法,回到阁楼。
回来时,见龙玄凌依旧在床上躺着,我这才安心,走到床榻边,和昨晚一样侧身躺在他的身旁。
我这一躺下,他猛的掀开被子,仰起头来,略带委屈的看着我,似乎是觉得,我做错了事儿,也不哄哄他,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