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卫尉军与成都大营的大军赶到了成|都大营,这让军师郭嘉以及法正等人都大松了一口气。
只有大军坐镇成|都,他们才能安心。如今巴蜀民乱频繁,秦王嬴斐亲至,一旦成|都爆发民乱,却没有大军镇压。
到时候秦王嬴斐危矣,大秦国将会发生巨大的动荡。不管是军师郭嘉,还是法正,都不敢冒这样的大险。
……
如今孟获已经平定,只要镇压了白氏。蜀地的民乱在一定程度,将会平息。
“王,黑衣卫查出来了,彼此涉案人员,有苏杨氏,桥山左氏,谷昌王氏,味县郎氏,谈指刘氏,汉阳秦氏,以及邪龙白氏!”
林峰匆匆而来,自从奉命南下,他清楚秦王嬴斐将天大的任务交给了他。黑衣卫更是全员出动,扎堆一般的涌向了蜀地民乱的地方。
在疯狂的七日追查之后,林峰终于查出来了参与此事的各大世家大族以及白氏家族参与的人员名单。
“呼……”
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秦王嬴斐心念头闪烁。对于如何处置这些人,秦王嬴斐一时间并没有好的对策。
这一次蜀地民乱发生的影响太坏了,必须要严惩不贷。在这个时候,唯有杀戮,才能威慑民众。
秦王嬴斐心里清楚,教化万民,那是天下一统之后的事情,在乱世最容易也是最直接有效的便是杀戮。
“当啷!”
思考了许久,秦王嬴斐一伸手将半块虎符扔在长案。他双眸如刀,死死的盯着林峰,道。
“这是成|都大营的虎符,以囤积居,哄抬粮价。合谋南蛮,抢劫国人,致使民变的罪名缉拿所有涉案人员。”
说到这里,秦王嬴斐幽幽一叹,道:“对于主谋,夷三族!”
“轰……”
秦王嬴斐的这一番话,让林峰大吃一惊。他自然清楚自从秦王嬴斐建立大秦以来,那怕是最严重的一次,也不过是诛杀全族。
前一次骊山北麓刑杀八千世家大族与故秦遗族人,那也是参与人数太多。如今夷三族,牵连数量之大,简直令人发指。
一想到这里,林峰忍不住躬身,道:“王,一旦主谋夷三族,牵连人数多达数万之众,这……”
“数万么?”
这一刻,听到林峰的话,秦王嬴斐也是吓了一跳。沉默了一会儿,他才幽幽一叹,道:“杀一个也是杀,杀百万人也是杀!”
“将这些人全部缉拿归案,半个月后,明正典刑!”
“诺。”
点头应诺一声,林峰退了出去。他已经劝谏了一次,秦王嬴斐丝毫不为所动,由此可见决心若铁。
况且黑衣卫本来是秦王嬴斐麾下最锋利的一柄剑,它的存在不是质疑秦王嬴斐,而是捍卫。
只要秦王嬴斐命令下达,不分对错,他们都必须要出手。
……
秦王嬴斐的命令下达,一队队铁骑从成|都大营开出,带着秦王嬴斐的诏书,奔往各地。
邪龙白氏。
一支五千人的铁骑,一支万人重甲步卒,包围了白氏的故地。大门口,甚至于都摆了秦军箭阵。
“此乃白氏故土,典将军你这是意欲何为?”
事情到了这一步,白氏族老自然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在大军压境的情况下,他依旧在负隅顽抗。
“白山,本将前来乃奉王命。”典韦冷笑一声,道:“本将容许你们反抗,正好可以给我一个地斩杀的理由。”
面对着冰冷的箭矢以及闪烁着寒冷光芒的长剑,长矛,白山等白氏一族的人顿时不敢在嚷嚷,沉默了下来。
“典将军,秦法昭昭,大秦国,以秦法为尊,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算是王,也不能平白无故缉拿我等!”老白山自然不愿意束手擒,正在做最后的反抗。
“宣王诏书——”典韦双手捧着秦王嬴斐的诏书,虎目死死的盯着白氏族人。
“我等奉诏——”老白山带头跪了下来。
有道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面对数万大军,那怕是老白山一时间也是心惊胆战。
他心里清楚,这些年白氏一族所犯下的罪恶,足以让白氏一族死几百次。原本以为秦王嬴斐不会太追究,却不料事情的发展,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一想到这里,白山忍不住颤抖起来。
“经黑衣卫查证:白氏一族囤积居,哄抬粮价。合谋南蛮,抢劫国人,致使民变,罪不容赦,着典韦缉拿所有涉案人员。对于主谋,行车裂酷刑!”
“轰……”
老白山之下吓瘫了,他没有想到秦王嬴斐这一次要大开杀戒了。车裂酷刑,最为著名的便是车裂卫鞅。
一想到这里,老白山忍不住痛哭流涕,高呼,道:“老夫要见王,握白氏冤枉啊——”
对于故秦遗族以及世家大族,典韦心头亦是颇为痛恨。他心里清楚,若不是这些人,大秦统一原之战早已经打响了。
有道是断人前途,如杀人父母。故秦遗族以及世家大族了无疑是阻断了典韦等人建功立业杀伐疆场的前途。
心有不忿,典韦对于老白山的痛哭流涕视而不见,一摆手,道:“全部缉拿,若有反抗,杀无赦!”
“诺。”
……
这一幕,在蜀地各处演,只是不同于白氏,其余家族只有一个千夫长随行,已经将全部人缉拿。
秦王嬴斐突然的动作,打了大秦国世家大族以及故秦遗族人一个措手不及。他们都没有想到,秦王嬴斐刚刚在骊山北麓刑杀八千世家大族与故秦遗族的人。
如今又要大兴杀伐,甚至于这一次远前一次恐怖。所有主谋夷三族,牵连的人数之众,简直可以说是骇人听闻。
甚至于因为这件事,军师郭嘉以及法正等人也是坐不住了。在听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前来觐见秦王嬴斐。
“王,军师与刺史大人求见!”门口守卫的军吏走进大厅,朝着秦王嬴斐,道。
瞥了一眼军吏,秦王嬴斐心念头闪烁,他自然清楚郭嘉等人的目的,只是这一刻,他并不想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