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节

小说:无盐的意思是什么 作者:莫问

“什么事都可以吗?”荣昌举手问。

“可以。”王容与说。

荣昌立马对着昭宜挤眉弄眼。昭宜扯扯裙角,她有些拘谨,小身对荣昌说,“可是我不会啊。”

“就踢腿用脚把球送进球门就好了。”王容与说,“要用脚踢球不可以用手碰,而且,荣昌只能防昭宜,我只能防陛下,不能陛下去阻止昭宜,我给荣昌使绊子。”

“适当的身体接触可以,但是故意用身体去撞,是不允许的,犯规。”王容与说。

又试玩了几圈,其实就是王容与带着两个女儿玩你踢我踢的游戏,朱翊钧在边上,帮她们救快要出界的球。一开始玩的有些生硬,等活动开了,还是玩的停开心的。

朱翊钧觉得身体玩热后,正好王容与也要带着公主们休息,他就招陈矩带几个小太监来,分成两队,场面也扩大,玩起蹴鞠来。

他们蹴鞠的规则可比王容与的规则复杂的多,人多玩的热闹,也好看的多。陈矩有武艺在身,充分知道如何让陛下玩的尽兴又赢的高兴。

王容与在场边拍手拍的啪啪作响,荣昌拉着她的手,“母后,你在干什么?”

“我在给你父皇加油啊。”王容与说,“父皇踢的多好。”

场面突然想起的巴掌声,朱翊钧往后看去,王容与还兴奋的冲他招手,朱翊钧一边觉得皇后这样太不矜持,太不淑女呢,但是又觉得她这样,很可爱。

那是一种春天看见新发的柳树叶,夏天看到冰鼎散发的凉气,肚子饿的看到一盘豆糕,冬天进入暖和被窝的的情绪。

是不用特别的想法就能由衷产生的一种可爱的愉悦的情绪。

从心到四肢,都盈满了力量的感觉。

因为剧烈运动的心脏,现在却突然想做点别的。

运动时间结束后,王容与还在絮絮叨叨的说,“我从来没有见过陛下踢球的样子,实在太帅了,陛下以后要多踢球多运动,身体才能好。”

朱翊钧身上有着出汗后的黏糊,自然要去浴室清洗,王容与本来是要和他分开清理的,但是朱翊钧招手让她进去伺候。

王容与开始真的以为自己是单纯进去伺候陛下清理的,等被朱翊钧压在浴池旁边的贵妃榻上,汗湿的衣服都还没来得及脱,汗津津的皮肤相贴,一贴上就不容易分开。

王容与按住胸前作乱的大手,“陛下?”

“看见你在场边给朕拍掌,朕就想这么做了。”朱翊钧哑着嗓子说,“现在身体已经大好,你还不给朕?”

说来朱翊钧到瀛台也又一段时间了,但这段时间里一直都是修生养性的。

“陛下,陛下好歹先洗洗。”王容与被突然袭击,有些羞窘,但她也知道,她要把朱翊钧绑在身边,必须要满足他的需要。

如今心结也打开了,都是成年男女,又是合法夫妻,这样的事再没有拒绝的必要。

“嫌朕脏?”朱翊钧笑问。

“不是,我,刚才也出了汗。”王容与说。

“这个不用担心。”朱翊钧笑说,“在朕眼里,你就是出汗也是香的。”

这场情事对朱翊钧和王容与来说,都是久别重逢,不由都有些激动,从榻上折腾到水里,再从水里到榻上,宽敞的浴室里到处都是狼藉,王容与依靠在朱翊钧胸前,“陛下,不成了,你给我留一口气。”

朱翊钧摩挲着她的腰,“这就不行了。”

“陛下要了几次?就是劲也不能一次就用完呀。”王容与娇嗔说。

“朕攒了好几天,有的是劲。”朱翊钧道。

“陛下,我饿了。”王容与见劝说无效,只能曲线救国了。

朱翊钧念念不舍的拧一把她胸前茱萸,“先放过你,晚上再来。”

等陛下和皇后从浴室出来,天色都擦黑了,宫人来说,“荣昌公主那边来问了几次是否传召晚膳,奴婢就着人让去荣昌公主和昭宜公主那先摆了晚膳,因为下午使了力气,用完晚膳没多久,两位公主就安置了。”

王容与嗔怪的看一眼朱翊钧,然后对宫人说,“让两个手劲巧的去给公主们按按手脚,下午跑了那么久,不按,明天起来要酸痛的很。”

“摆膳吧,皇后饿了。”朱翊钧道。

便是吃饭也不愿好好坐着吃,非要挨着,我给你夹菜,你喂我一口,甜甜蜜蜜,王容与倒是不厌恶两个人吃饭挨着,但是她还是不喜欢互相喂菜。“陛下,好好吃饭。”

“这个蜜汁淮山好吃,你试试。”朱翊钧夹一块淮山喂王容与,王容与用碗去接,朱翊钧执意要喂到嘴里。

王容与只能张嘴去接,条状的淮山,朱翊钧又不放手,看着王容与含着的眼神意味深长,“这个样子我们在图册上看过的,是什么去了,你还记得吗?”

王容与在心里翻个白眼,干脆的银牙一咬,直接咬断。

“陛下说的什么图册?”笑的一脸纯良无辜。

第一百九十二章

现在什么打发闲暇时间的活动都不比床上吸引朱翊钧,榻上也行,他就不能闻见王容与的味,不然就是一场风花雪月,王容与腰酸背痛之余也只能苦哈哈的笑说,看来陛下的身体已经大好了。

两个大人胡闹没了分寸,让孩子们看见就不好,那边公主们准备过来请安,这边两个人还在床上衣衫不整,久而久之,还有何父母颜面可说。于是王容与早把两个公主打发回宫,说是回宫替她给皇太后们请安,公主们的老师没有跟来瀛台,公主久不上课也不好,请安过后就还是留在宫里继续上课。

荣昌有些念念不舍,好在那段时间锻炼了她自己独处的能力,若还是换在从前父皇母后都娇宠有加的时候,她是决计不肯自己回宫的。昭宜则是小舒一口气,虽然瀛台挺好玩的,但是每日要见到父皇,还是让人紧张。

“你怎么那么怕父皇?”荣昌不解。

“父皇是天子啊,怎么能不心生畏惧。”昭宜说。她还觉得荣昌怎么不怕父皇呢。“就是大皇子见了父皇,肯定也很害怕的。”

“他肯定还不如你。”荣昌说,“其实父皇很温和的。”

昭宜看着她不说话,如今宫里比较大的公主就她们两个,皇子跟她们不搭界,余下更小的三皇子,和三公主,三皇子是咸福宫的眼珠子,出了咸福宫,嫌少有人看到,三公主如今也只是一个小婴儿。

母妃在她懂事的时候就说过,你是除了荣昌公主外最尊贵的公主,和谁比你都能比的过,但是和荣昌比不过,因为她是皇后亲生的,你若是兴起了要和她去比较的心思,就一生一世都没有快活的时候,若你执意和荣昌比,比不过就心伤神,那母妃心里会难受,昭妃心里也会难受,因为你难过的理由只是我们两的身份不如皇后。

昭宜记得当初自己是怎么说的,她安慰母妃说,自己就做第二尊贵的公主也可以的,她永远不会去和荣昌姐姐比的,不会让母妃难受。

母妃在宫中无宠有位,又有宫权在手,钟粹宫里她可以横着走,母后见了她也多是娇惯,荣昌姐姐有什么,也必有她一份的,这在宫里找不出第二个来。再加上荣昌对她也是极好的。

年纪越大,越懂的多,昭宜越发把自己这第二尊贵公主的身份摆的正,这宫里不幸福的公主多了去了,她一定要努力当个幸福的小公主,这样母妃,和在地下的昭妃就会觉得开心。

“不过父皇也是很有威严的。”荣昌补充说,“我也怕过他。”

“这天下应该没有不怕父皇的了。”昭宜说。

去两宫处给皇太后请安,陈太后和李太后都问了陛下的身体,知道并没有什么,还能踢球骑马玩乐,就大放心。李太后知道她们这次回来就不会立即去瀛台,留在宫里让老师讲课时,就点头,“合该如此,公主们一言一行得合规皇家气度,贪玩可不是什么好事。”

公主在慈宁宫领完训出来,互相眨眨眼,“荣昌姐姐去钟粹宫吗?”

“我先回启祥宫了,等到下午,再去钟粹宫给宜母妃请安。”荣昌说,昭宜才从瀛台回来,宜母妃肯定有很多话跟昭宜说,她就晚点再去好了。

两姐妹在慈安宫前面告辞。

后宫对公主的回宫也多有揣测,是不是陛下和皇后要回宫了。陛下在宫里还能希冀见上面,这不在宫里,就什么盘算都没有了。

尤其已郑贵妃为例,她的宠是超脱后妃,但是现在,她和后妃一样,素手无策,说三皇子病了,皇后娘娘指派了太医过来瞧,也送了些药材过来,陛下那毫无动静,她也摸不准,皇后到底有没有把三皇子生病的消息告诉陛下,就算皇后不告诉,她如今见不着陛下面,也是一场空。

乾清宫的内监宫人,她自认为是供养的足足的,但是现在,连愿意帮她把一封自陈信送到陛下跟前的都没有。

还是不够啊。郑贵妃想,以后若再见了陛下的面,得把陛下身边的人换上自己的亲信才行,现在的人还是都向着皇后和陛下。

郑贵妃盘算着以后怎么找个错处让陛下把身边人都换了,她才有可乘之机时。宜妃正笑容满满的看着昭宜,“累了吧?”

“坐车回来的也不累。”昭宜凑近搂着宜妃的胳膊坐下撒娇说,“只是前天和父皇母后还有荣昌姐姐玩球,脚有些酸酸的。”

“还玩球了?”宜妃笑问。

“我们就是玩,后来父皇和大伴们才是踢球,踢的可好了。”昭宜说。

“那你玩的开心吗?”宜妃问。

昭宜点点头,“我和母后一队,荣昌和父皇一队,荣昌跑的比我好,父皇就让着母后。”

“荣昌身体看着是比你强些。”宜妃细声细气的说,“从前你不爱动,以后跟着荣昌多动动,身体就好了,你跑的就不会比她差了。”

昭宜噘嘴,“瀛台人少,树多,跑起来才不觉得奇怪,在宫里跑觉得怪怪的。”

“荣昌姐姐在宫里也不怎么跑。”

“对了你想不想去长春宫跟荣昌一起住?”宜妃问。

“可以吗?”昭宜道,钟粹宫自然是熟悉的,但是一个人住一宫,这种自由自在当家作主也是很吸引人的,荣昌先被母后告知要别宫另住时觉得很担心又害怕,和她说的时候也是掩盖不了的忧郁,她当时还陪她去长春宫睡过了最初的几夜,但是住到后来,荣昌体会其中的好了,和她说起来眉飞色舞,勾的她也心痒痒。

“长春宫那么大,住一个公主也是住,两个公主也是住。”宜妃说,“若是你想去,我就去跟皇后娘娘说,荣昌该是很高兴你去陪她。”

“但是若我也住进去了,等三公主长大,也会进去住吗?”昭宜歪头问,奶娘和她说过,公主多半没有自己的宫室,都是依附母亲住的,荣昌公主是先例,若她也去了,形成常例,三公主就不好说了。

“三公主才多大呀。”宜妃笑道,“就是她长大了,若是你和荣昌不想三公主住进去,自然有的是法子,难道还要你操心不成,那要母妃和母后是干什么用的。”

“是不是太没有姐姐的风范了?”昭宜问。她和荣昌年岁相近,又时常玩耍在一起,才有了亲近的感情。但是三公主,恐怕就没有那样的感情。

“人都有亲疏远近,这很正常。”宜妃说,“就像母后再怎么喜欢你,荣昌总要排在你前面的,就想我再怎么喜欢荣昌,你总要排在她面前的。”

“母妃最喜欢我了?”昭宜狡黠的问。得到肯定的回复后,她又大张着手搂住宜妃,“我也最爱母妃了,母妃在母后和父皇前面。”

“这话我们心里清楚就好了,出去可不能这么说。”宜妃笑着拨弄她的额发。

王容与身上只一件肚兜是好好穿着的,王容与的肚兜和别人不一样,别人是一块齐整的布下来,她的肚兜是胸前还有倒扣两个碗状,胸前两团肉被衬的娇嫩可人,这也是朱翊钧要留下它的原因。

雪白的肌肤上到处是深深浅浅青紫的痕迹,指痕,吻痕,王容与枕在朱翊钧胳膊上,睡的并不安稳,眉头轻蹙,时不时要翻动身体,觉得怎么睡都不舒服。

朱翊钧是一定要王容与睡在他怀里,等她在睡梦中不舒服的想要逃离他的怀抱时,他就要把人又搂回怀里,安抚的亲亲她的额头,继续香甜的睡在一起。

估摸着睡的时间差不多,也该肚子饿了,朱翊钧就温柔的把王容与摇醒,王容与醒来还没回过神,嘴上就说,“真不行,不能来了。”

“不来了。”朱翊钧觉得她这样示弱的样子及其新鲜。“起来用点膳,然后朕陪你去湖边散散步可好?”

王容与再三辨认陛下是不是真的不来的,朱翊钧再三保证后就心生狭促,“既然不信朕,那就再来吧。”手就抚上王容与的腰,滑不溜丢,十分好摸。

王容与算是连滚带爬的下了床,朱翊钧笑着看她,“朕是什么大魔王不成?”

“陛下龙精虎猛,小女子实在有些消受不起。”王容与忍着酸痛说,匆匆穿上里裤后就拍手让宫人进来伺候她更衣,陛下再孟浪,总不会当着人胡来。

朱翊钧本来也就是吓唬她,他也心疼不是,横竖日子长着呢,细水长流嘛。

被伺候着穿上衣服,感觉有了盔甲和安全感,王容与才能自如的对上朱翊钧说话,就和从前一样。

朱翊钧瞧着好笑,王容与扳着脸道,“一滴精十滴血,陛下也该休养生息着呢,才是长寿之道。”

“你要留朕在你一个人身边,这样的体力都没有,那可怎么成?”朱翊钧笑道。“难道让朕跟着你吃素?”

王容与眉眼一飞,“若是陛下只要我,那我便是拼死也要上的。”

“得了,你若是拼死上了,之后没了,朕不是还得归别人。”朱翊钧道,“你好好的调养身体,这样才能长长久久的霸着朕。”

“朕以后不这样了。”朱翊钧保证道,“不常常这样,朕也想你多陪朕一会。”

不是月下情浓互相赌誓表白心意的时候,这样平常的对话,更加贴合了几分真心,王容与翘起的嘴角抿都抿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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