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奉军上上下下包括张作霖,不单单是奉军甚至连皖系的冯国璋南方的孙中山也从未想到过吴佩孚竟然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带着士兵这么明目张胆的杀回来。
吴俊升更加是没有料到,因此这才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吴俊升也顾不上对于怎么样,自己随随便便换了一套士兵的衣服赶紧随着逃跑的士兵一起溜走。
吴佩孚凭着自己的计谋和手下敢死队的勇敢这才打了一个漂亮的突袭战,打的奉军是哭爹喊娘,不能首尾相顾。
就这场突袭战前前后后加起来还不到半个小时就结束了,以奉军的完全失败告终。看着四散逃跑的奉军,孙义主张自己带一队兵马去追,给对方来一个斩尽杀绝,却被吴佩孚拦了下来。吴佩孚拍了拍这个表现优异的小伙子道:“小子,打仗可是要动脑子的,什么时候该追,什么时候不该追,自己心里得有数,好好瞧着吧!”
那孙义打了多场仗了,从始至终也只是听从长官的命令,长官说追就追,长官说不追那就不追,哪里思考过这些问题,吴佩孚这样一说,倒显得他不会打仗似的,一下子闹了个大红脸,支支吾吾的说道:“我哪里知道什么时候该追啊?”
吴佩孚看着他这个囧样,又想着他刚才的勇敢表现,决定提点一下他,道:“我们这次作战,主要讲究的就是兵贵神速,要在所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要进入北京,杀掉冯玉祥,那个时候才能够振臂一呼,只要控制了北平,那些人就算不想给我面子那也是不行了,所以说我们不应该在这里耽搁,耽搁的时间久了,就会错失了战机,敌人要是有了准备,我们恐怕就会功亏一篑!”
孙义若有所思的挠了挠头,抬起头吞吞吐吐的道:“那这些败军放走了岂不是可惜了?”
吴佩孚哈哈大笑一声道:“说你蠢你还真是,这几个兵有什么好可惜的,他们的指挥官已经被我们给处理掉了,剩下的不过就是些虾兵蟹将,成不了什么气候,我敢说,没有个十天半个月的,这些奉军根本不可能再次组织起来,到那个时候,北平是谁说了算恐怕都不一定了!”
孙义还是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连忙打扫战场去了,叫他上战场杀人他是绝不含糊,但是对他说这些那真是折磨他了,这种事还是让吴大帅去想吧,自己打好自己的仗就可以了。
吴佩孚命令手下以最快速度打扫战场,能够带走的尽量带走,比如好一些的枪支弹药,那些带不走的比如重机枪大炮什么的直接统统炸掉,那看得孙义真叫一个心疼。
不过那也没有办法,这些家伙实在是太重了,带上的话行军速度就会大大的减慢,而自己的对于还要奔袭北平,但是又不能留给敌人,那就只能这样处理。
吴佩孚虽然对这场战斗的胜利很满意,但是他很清楚接下来的战斗才是重头戏,他并没有直奉大战刚开始时候的那种不可一世,他的眼光变得深邃,就像当年他还是一个青年将领一样,这次的战斗对他来说至关重要,只要自己能够顺利拿下北平,那么自己就有极大的可能会东山再起,要是自己失败了,那么自己这辈子恐怕再也没有抬头的机会了。
吴佩孚收回了目光,命令队伍加紧打扫战场的速度,战场打扫完毕,他们便要继续向着北平行进,他们的速度,一定要比敌人的速度快。
这这里刚刚进行了一场战斗,这场战斗的消息会很快传到张作霖张小个子的手里,到时候北京一定会做出层层防守,那个时候在进行进攻北平,凭着自己的这点兵力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己的速度必须得快,必须在北平的冯玉祥部做出准备之前到达北平,并且对其给与重创。
时间紧迫,吴佩孚不敢多做停留,有的战士甚至还没有完全的打扫战场,就已经被强制命令列队出发,他们必须在天亮之前到达北平并且进行战斗,如果天一亮,自己的队伍又太过显眼,到时候可能就会大大的引起奉军的警觉,事情就会更加难办。
废话不多说,吴佩孚炸了带不走的武器装备,即刻开始赶路,从九门口附近要想直直的到达北平,必须经过张学良的驻防区,吴佩孚事先早已经了解好了奉军目前的军事部署,对于这些问题早已经了然于胸。
现在是从张学良的驻防区穿过去还是另走他路绕过去,这是一个问题,要是从张学良防区穿过去,有一定的可能会被发现,到时候会来一场遭遇战,如果换套路绕过去,那样就会增加路程,到天亮之前可能没有办法到达北平。
思前想后,吴佩孚最终下了决定,还是打算从张学良的驻防区穿过去。自己本来就是放手一搏,那么就索性放到底。从防区穿过去,只要时机准确,对方也不能一定就发现自己,但是如果绕路,自己无论如何时到达不了北平的,那时候自己这么多人,就只能等着被人家发现人后围剿击毙,到时候一无所有,还不如所幸赌上一把呢。
说干就干,吴佩孚立马命令军队改道,直直的向着张学良所在防区而去。
就算是要穿越张学良的防区,吴佩孚也不可能完全没有计划。吴佩孚命令孙义带着他的敢死队在前面探路,一遇到风吹草动立马隐蔽起来然后回来报告,最主要的是要观察张学良队伍到底有多少人,自己有没有与之一战的能力。
孙义领命去了。
他知道只是一个极其危险的活,但是他并没有害怕,反正自己的这条命是那时候吴佩孚救的,大不了自己再还给他就是了,这么多年来,这么恩情压在自己身上,自己向来没有为自己活过一天,天天想着什么时候能把这么恩情还了,到时候自己也终于算是放下了心中的石头,到时候自己也就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