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家门,徐望堂便带着人走进书房,向徐成说道:“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来知道吗?”
徐成垂手道:“明白,老爷。”
关上房门,徐望堂满脸寒霜说道:“我不是告诉过你嘛,没事不要来找我,我自然会去找你们。”
“徐堂主,我……”
话还没说完,徐望堂便打断道:“隔墙有耳,叫我徐老爷!”说着徐望堂紧张地朝着四周打量了一下。
“徐堂……徐老爷。现在韩百航已经被赶出永城,光复红枪会的事情,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韩百航还没死呢。而且现在永城也不太平,我刚刚从警察局出来,这你也是知道的。现在说这些还为时过早。”徐望堂漫不经心地说道:“王功,我知道你一心都想着光复红枪会。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回去跟圣女说一下,让她再耐心等一段时间。”
王功就算再愚笨,也能听得出来这是推脱之辞,涨红了一张脸说道:“徐老爷,我们等得够久了!韩百航出逃,丁作鹏失踪。永城可是你一人说了算。莫不是……”
说着王功眼神冷了下来,意有所指地看着徐望堂。徐望堂冷哼一声道:“你怀疑我?当初要不是我,红枪会早就被人连根拔除了。你现在来怀疑我?”
王功也是经历过那场变故的人,知道徐望堂在中间起了什么样的作用,气势一下子矮了下去,低着头说道:“我是可以等下去,只是圣女她……”
“行了!”徐望堂打断道:“不是我不愿意出力,只是我现在也自身难保。姓曹的现在盯上我了。他手里捏着我的把柄,不把他除掉,我会有大麻烦。”
王功拧着眉毛,眼神中带着杀意说道:“想办法把他除掉不就行了。”
徐望堂道:“除掉他不是不行,只是我现在被许多人盯着,要是姓曹的死了,我不好脱身,到时候只会更麻烦!”
王功沉思了一会,试探着问道:“是不是姓曹的死了,你就没什么麻烦了?”
徐望堂抿了一口茶水,淡淡地说道:“只要姓曹的一死,那么永城所有的武装力量就都在我手里,到时候就算有人想要起来反抗我,我不过是以卵击石而已。”
王功沉吟道:“我明白了,这件事交给我吧。”
徐望堂也没说话,不置可否。王功起身朝门外走去,留给徐望堂一个背影。
“徐堂主,我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留下一句话以后,王功走出了门口。木门摇晃着,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月光透了进来,照亮徐望堂的半张脸,阴沉可怕。
“徐成!”
“老爷,有什么吩咐?”徐成垂手而立,等着徐望堂的吩咐。
徐望堂手指在椅背上敲打着,冷冷地说道:“给我找两个人,混进牢房去,把梅昌元给我做了!”
徐成道:“我这就办。”
徐成转身离去,徐望堂开口叫住徐成,想了一下说道:“给我把罗胡子叫来,我有事要他做!”
“我这就去办!”
徐成走后,徐望堂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自言自语道:“韩百航?红枪会?哼,想跟我斗,还早了点。”
夜色下沉,似乎给大地罩上一层黑布。阴暗的监牢之中,梅昌元蜷缩在角落里面,瑟瑟发抖,一脸狼狈样,根本看不出来曾经身为一镇之长的样子。
两个狱卒走了过来,将两个犯人扔进牢房以后,转身就走。经过了白天的劳累和惊慌,梅昌元早已精疲力尽,睡得正香,根本没留神自己身边已经多了两个人。
忽然间,梅昌元感觉自己脖子一紧,猛然间睁开双眼,四肢被人给按住,舌头从嘴里吐了出来,发出阵阵呜咽声。
梅昌元拼命地挣扎着,两颗眼珠子像是要掉出来一般。过了一会梅昌元脑袋一偏,便没了声息。
两个人将梅昌元的尸体整理了一下,放在了角落里,看上去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没过多久,曹局长一脸寒霜地看着梅昌元的尸体,对着身旁两个狱卒大发雷霆,“你们是干什么吃的?tmd连个犯人都看不住!被人杀了都不知道!一群饭桶!废物!”
越说越窝火,曹局长抽出皮带就要动手,赵三站在一旁阻止道:“现在人都已经死了,你再怎么打也是于事无补。”
曹局长愤愤地丢掉手里的皮带,“那现在怎么办,梅昌元也死了,肯定是徐望堂那个老东西下的手!tmd真不是个东西。”
赵三推了推自己的眼镜说道:“是我低估了徐望堂的决心,没想到他连一晚上都等不了,这么快就动手,我们都来不及给梅昌元翻案。”
曹局长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依我看,现在老子就带一票兄弟,把那徐望堂抓过来,审他一天一夜,总能问出点什么东西来。”
赵三道:“冷静一点,徐望堂着急下手除掉梅昌元,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反而说明他急了。当一个人急躁的时候,就会出错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安静等待,等着徐望堂出错!”
曹局长行伍出身,因为腿上受了伤,所以被举荐到永城来做警察局局长。本以为是个肥差,没想到遇到两个神仙斗法,这是让他没有预料到的。
现在自己已经选边站好了,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能走到哪?那就得看命运地安排了。
曹局长脸色阴寒地说道:“梅昌元也死了,你想从他嘴里套话也没办法了接下来怎么办?”
赵三道:“曹局长,你现在手上有多少警察可以调动?”
曹局长道:“有三十来个人,你想做什么?”
赵三道:“现在就让人把你家围起来,再让几个人跟你寸步不离。我想徐望堂下一个目标就是你了。”
曹局长被赵三的话吓出一声冷汗,不相信地说道:“他……他没那么大的
胆子吧?他敢杀我?”
赵三道:“梅昌元的死就是一个信号,徐望堂要发动总攻了。我们都有危险,而你只是其中最大的一个而已!”
曹局长回到家中,听赵三那么一说,他觉得自己家里到处都是人一样,惴惴不安地上楼了。
一推开房门,一把雪亮的刀刃便朝着曹局长胸口扎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