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清那泛着柔美线条的脸颊上,表情没有丝毫波澜。
然后硬是生生掰开顾漫妮环着他胸膛的手,毫不犹豫的迈着箭步而去。
顾漫妮那被泪水弥漫的双眸紧盯白子清远去的身影,抑制不住内心的涌动高喊道:“白子清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由于明天就是城东那块标投标的日子,再加上昨日婚礼闹出的乌龙风波需要收拾,所以顾家父女很是识相的离开了,虽然临走前,冷秋雨再三冲顾漫妮安稳到这件事一定会替她做主,但这依旧缓解不了顾漫妮心中的那股怨念。
回到家后,便见她发疯般冲进顾相思房间里,本想将自己心中的愤怒憋屈仇恨统统发泄在这女人身上,谁知人家喝的是酩酊大醉,随她怎么骂,人家都呼呼大睡,顾漫妮最后气不过,只能朝顾相思身上踹了两脚这才摔门而去,顾相思虽然是逃脱掉了,但李慧云却免不了一通冷讽怒骂。
顾相思这一觉睡得相当漫长,子她感觉就好似一个世界那样的漫长般。
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翌日的晚上。
醒来的顾相思从床上坐起,只觉得后脑勺好似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般,又好似要裂开般!
她静坐了好一会,才将眼神投向窗外,一脸茫然的望着那朦胧的夜空。
而就在此时,南泉一所酒店里,正在欢声笑语的举办庆功宴。
庆功宴的主题不是别人,正是白家为庆祝城东那块地投标成功特别设宴的。
白家毕竟是占据华国半个市场的巨亨,尤其白夫人还亲自抵达,所以来捧场的人自然不在少数。
毕竟不看僧面也看佛面这句话可是千古名句!
今晚的冷秋雨依旧一条旗袍,肩膀上的那条皮草将她整个人顿时映衬的雍容华贵,只见她如鱼得水般游走在大厅里。
冷秋雨的如鱼得水,到显得白子清略显青涩稚嫩。
就在全场人举办祝贺冷秋雨的时候,只听门口一侍从喊道:“殷少皇到!”
这声呼喊无疑将原本投在白家母子上的众视线纷纷吸引而去。
一时间原本一片喧哗的氛围,顿时变得静廖无比,就连乐曲声都很是配合的戛然而止。
冷秋雨浑身一怔,原本挂着盈盈笑容的脸颊顿时变得极其不自然,握着酒杯的手也不受控制的收紧,略带几分慌乱的眸朝玄关口望去。
只见一身黑色西装的殷傲天双手插进裤兜里款步走进大厅。
此时的他又回到了往日里那副不可一世、孤傲的姿态,整个人更是像极了,那高高在上的君主般,让人心生畏惧。
此时在场众人内心里纷纷一片议论。
要知道这白家虽然财大力大,但毕竟这殷傲天才是南泉霸主,俗话说的话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而如今白家将这么一大块蛋糕从原本属于殷傲天的嘴里抢了过去,试问这男人会就此作罢?
但殷傲天的狠辣在南泉是出了名的,恐怕绝不会有一人会去想这殷傲天是来贺喜的。
殷傲天在众目睽睽的注视下,踩着沉稳的步伐在冷秋雨面前停下。
性感的唇角上挑,然后从餐桌上拿起一杯香槟,低沉带着几分别样韵味的声音道:“白夫人、白少爷恭喜!殷某人不请自来,二位不会怪罪吧?”
以往日里殷傲天羁傲不逊、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性情,会特意跑来,就为跟他们说声‘恭喜’,白子清虽不知这男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也只能见招拆招!
“殷少皇,说的哪里话,您能来是我们的荣幸!”白子清面挂微笑,一副很是客气的姿态道。
“是,你应该感到荣幸!”殷傲天玩味的声音说罢凑近白子清道:“因为你竟要些本少皇不要的东西,话说昨晚一夜春宵,那女人的滋味不错吧?”
天知道殷傲天在说这话的瞬间语气间透露着玩味讽刺,可内心是何等的狰狞,硬是强忍着近乎要把酒杯捏碎的冲动。
殷傲天话音刚落,便见白子清一把紧抓殷傲天的衣领,冷言道:“殷傲天,请你嘴巴放干净点!我敬重点,但不代表我怕你!在南泉或许你是一方霸主,但在我们白家眼里,你什么都不是!”
啪啪啪!
白子清话音刚落,便见殷傲天双手鼓掌,发出一连串清脆的掌声。
挑衅般的口吻道:“白少爷,真霸气呢!”
话音落,在白子清还未来得及开口的时候,只见冷秋雨快步走来道:“你们在做什么?子清还不赶快给我松开!”
在冷秋雨的呵斥下,纵使白子清有一千一万个不愿意也只能就此作罢。
殷傲天玩味般拍了拍刚刚白子清抓的部位。
后退两步,然后提高声音道:“其实殷某人此次来除了说上一声恭喜外,还有一份大礼好呈上!”
当殷傲天说出‘大礼’两字的时候,白子清眉头紧皱成一团,他自然不会忘记,昨天婚礼上,这男人送他的新婚贺礼!
如今听这男人谈及‘大礼’,心里自然而然腾升起一股异样。
殷傲天话音落,直接喊道:“李叔!”
在玄关口一直守候的李叔听到殷傲天的呼唤后,赶忙快步走了进来。
在殷傲天面前停下道:“少皇!”
“还不将我亲自准备的那份‘大礼’送给白夫人!”殷傲天话语间本就带着几分怪味,再加上他在‘大礼’上加重了音调,更使人倍显不安。
李叔恭敬应答,然后两个脚步上前,将手中一直捧着的那个包装精致的盒子放在了白夫人面前。
道:“白夫人,这是少皇亲自为您准备的贺礼,还望笑纳。”
冷秋雨浑身一根紧绷,满是不安的眸子在殷傲天身上扫荡。
正欲接过盒子,却见白子清到先一步上前接过道:“我带家母谢殷少皇了。”
“这是应该的,打开看看吧,时间匆忙,也不知准备的是否合心意!”殷傲天言情举止间都流露出一股说不出的怪异。
在外人看来,此时这三人之间就好似在打哑谜一般,根本不知他们在说什么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