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了自己想了不该想的,他甩了甩头,微笑的冲司徒雅挥手:“要不要拍照留念?”
“好啊。”
司徒雅一口应允。
上官驰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相机,认真的替司徒雅拍了几张风格各异的照片,司徒雅乐呵呵的奔过来:“老是我一个人拍没意思,我们合影吧。”
“嗯好。”
上官驰用流利的英语跟一位美国人交谈,美国人接过他的相机,替两人拍了人生中的第一张合影。
“很不错呢。”
司徒雅盯着数码相机里的照片,笑得合不拢嘴。
“接下来想去哪?”
“圣心大教堂。”
“好。”
上官驰调侃她:“没来过巴黎,倒是对这里的建筑挺了解。”
“那是,没吃过猪肉,还看过猪跑呢。”
圣心大教堂建于蒙马特高地之上,是一座具有拜占庭风格的天主教堂。蒙马特高地是一个曲径蜿蜒,街灯典雅,霓虹闪烁,拥有山城景致,探夜流莺和柔软爱情的地方。这里凝聚了巴黎最为浓郁的浪漫气息,也是一个和谐包容了宗教、艺术和爱情的地方。这座远离城市喧嚣的山坡,到处充满了诗情画意,让矗立其上的圣心大教堂都笼罩着一层童话般的浪漫色彩,通体洁白,优雅无双。与巴黎圣母院相比,圣心大教堂是更接近普通民众的宗教场所,是离尘杂最近的一片神圣的净土,在它的脚下,林林总总的杂货店摩肩接踵,空气中弥漫着食物的香气。天气好的时候这里总是游人如织,画中、画外的风景和人物一样的美丽宜人。管风琴的悠扬乐声中从蒙马特高地放眼巴黎城,绝对是难得的恬静时光。
到了教堂内,司徒雅扯了扯上官驰的衣袖:“我们来许愿吧?”
“嗯,好,你去。”
“什么我去,你不去吗?”
“男人许什么愿。”
“大男子主义又来了是吧?不行,你非得去。”
司徒雅不由分说的的拽着他的胳膊,拉到了神像面前,然后双手合十,恭敬的默默祈祷:“万能的神,请赐于我和身旁的这个男人万能的力量,让我们一生一世永不分开,执子之手,于子偕老。”
她睁开眼,撇一眼上官驰:“许了没?”
“许了。”
“许得什么?”
“说了不灵了。”
“没事,说吧,我想知道。”
上官驰清了清喉咙:“万能的神,我旁边的爱人许下的心愿便我的心愿,请实现她的同时不要忘记了我。”
切,司徒雅没好气的笑笑:“什么嘛,没诚意。”
天渐渐黑了,两人离开了圣心大教堂,在山脚下的餐厅里,吃了很地道的小吃,司徒雅不想那么早回酒店,便提议去塞纳河走一圈。
夜晚的塞纳河美得像是一副画,晚风吹在人脸上,说不出的惬意,两人沿着河边走了一会,司徒雅觉得嗓子干,就随意说:“我有点渴。”
上官驰停下步伐:“我去给你买水。”
“去哪买啊,这附近好像没商店。”
“我知道哪有,你站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
“好吧。”
上官驰转身往回走,走了几步又回头叮嘱:“别动哦,迷路了我可不负责。”
司徒雅笑笑:“知道啦。”
待上官驰的身影消失不见,她一个人百无聊赖的在原地徘徊,耳边蓦然听到有摇滚的声音,她来了兴致,东瞧瞧,西望望,很快确定摇滚乐是从东面传来的。
想着上官驰一时半会也回不了,就算回来了也可以用手机联系,她便在好奇心地驱使下,亦步亦趋的来到了一处热闹的空地上。
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挤到人群前方,原来是一支流浪乐队,三个男人一个女人,为首的主唱长得十分帅气,手里拿着大吉他忘我的演唱着 Beyond《海阔天空》, Beyond也是司徒雅很喜欢的一支乐队,能在这异国他乡,听到中国人的歌声,她很意外也很激动,待一曲结束,便使劲的鼓掌,并从口袋里拿出钱包,刚准备抽钱时,一只黑手向她伸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了她的钱包,一转眼逃之夭夭。
“小偷,你给我站住!”
司徒雅愤怒的吼一声,抬腿就追了上去。
她一个女人,就算跑得再快也不可能跑得过男人,正绝望之时,身后窜过来一个人替她追了上去。
那男人像箭一样从她眼前一闪而过,一想到钱包里重要的东西,她急得加快步伐,压根忘记了去替她买水的上官驰。
那小偷兴许是没力气再跑了,把钱包往地上一扔,就钻进了一处黑漆漆的林子里。
司徒雅也是累得筋疲力尽,她蹲在地上大口喘息,那男人捡了钱包给她送过来:“看看有没有少什么?”
她缓缓抬头,惊诧的发现,替她追小偷的男人竟是刚才乐难的主唱,那个很帅气的小伙子。
“谢谢,太感谢了。”
她感激的接过,哧一声拉开钱包的拉链,撇见她与上官驰的合影还在,悬着的心才稍稍落下了。
“没丢什么吧?”
“没有,真的很谢谢你。”
她一个劲的道谢,男人笑笑:“不客气,举手之劳而已。”
“对了。”她从钱包里抽出几张美元:“你的歌唱得很好,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钱就免了。”
“为什么?”
流浪歌手唱歌不都是为了赚取生活费吗,这个人真奇怪,给钱却不要。
“我有稳定的工作,今晚只是心血来潮,免费为大家义演。”
“哦这样。”
她不好意思的笑笑,觉得自己都有点铜臭味了,差点忘记了梦想不可以用金钱衡量。
“你是一个人吗?”
司徒雅这才想起上官驰,一拍脑袋:“呀,完了,我跟我老公一起来的,他找不到我肯定急坏了。”
“没关系,你给他打个电话。”
“对对。”
她慌乱的把手伸向口袋,脸色突然沉下来:“真完了,手机好像掉了。”
男人耸耸肩:“不会这么倒霉吧?”
“是呀,这可怎么办?这是哪儿呀?”司徒雅急得快疯了。
“别担心,你回到刚才你们分开的地方,他应该会在那里等你。”
“恩好,那你呢?”她想着,他乐队的朋友应该会在原地等他。
“一起吧。”
两人并肩往回走,司徒雅好奇的问:“你叫什么名字?”
“亦日辰,你呢?”
“我叫司徒雅,你的名字好别扭啊,怎么会姓亦。”
“没听过吗?”
“没有。”
“香港著名作家亦舒姓什么?
“亦。”
“那现在还觉得别扭吗?”
“不觉得了。”司徒雅探究的猜测:“你跟亦舒不会是亲戚吧?”
“不是,亦舒怎么会有搞音乐的亲戚。”
她笑笑:“这么说,作家的亲戚都要是作家了。”
“就算不是作家,至少跟文学也要沾点儿边,就像是徐志摩写诗,冰心是散文家一样。”
司徒雅有些小诧异:“你看起来不像是搞音乐的,你应该也读过很多书吧?”
亦日辰眼神黯了黯:“这年头,没读过的书也装得像读过书的人,没什么奇怪的。”
到了刚才与上官驰分开的河边,司徒雅再次感谢:“今天真多亏了你。”
“不用客气。”
亦日辰看了看腕上的表:“这么晚了我陪你一起等吧,法国不比我们中国治安好多少。”
司徒雅对他的好感又增添了几分:“太感谢了。”
“说了不客气,再客气我就走了。”
“好好,我不客气。”
两人在路边的椅子上坐下,然后开始聊起了天,司徒雅跟他聊得特别投缘,她突然说:“我怎么觉得你有点眼熟?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亦日辰扑哧一笑:“每个认识不认识我的人都这样说,长着一长明星脸,还真是负担啊。”
“呵,没想到你还挺臭美。”
司徒雅话刚落音,就听到了远处有熟悉的呼唤声,她猛得站起身:“好像是我老公找我来了。”
她顺着声源奔过去,使劲挥手:“上官驰,我在这里呢。”
上官驰撇见她,三步并两步的跑过来,气喘吁吁的质问:“你跑哪去了?”
“我去听乐队唱歌了,谁知道……”
“我不是让你不要乱跑吗?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上官驰的脸色十分阴沉,司徒雅心虚了:“对不起,我只是好奇,就想去看一看,谁知道我钱包被偷了,我去追小偷,然后手机又丢了,最后,我就找不到你了,最最后,我就只好在这里等你了。”
“小偷怎么没把你偷了去?”
她皮笑肉不笑道:“我这么个大人怎么可能会被偷去,要是被偷去了我也不怕,会有人救我的。”
“哦对,我给你介绍个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