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反应告诉我不是这个答案。”
男人忽然伸出大拇指在唇角抹了一下,指腹上的湿润在灯光的照射下更显晶莹透亮。
那是他们刚刚热吻以后的杰作。
望着男人邪魅的眸,夏之末感觉胸口的位置快要爆炸,他,他,他竟然不要脸的做这个调情的动作?!
“你,你,你疯了……”
无耻!不要脸!
夏之末脸上热的可以煎鸡蛋,分不清是因为生气,还是因为羞耻。
“你刚刚想说什么。”莫南尘不以为意的放下手,她要是在敢说那句话,他不建议用更‘严肃’的惩罚。
夏之末本来是要脱口而出那句不跟他在一起,只是触及男人危险的暗眸,求生欲使她将到嘴的话又绕了一圈吞回去,挺了挺腰杆,不甘示弱的瞪回去,“我要下车,我要回家。”
她真怕这个男人又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这里可是她爸回家必经之路,要是被人看到他们把车子停在这里做一些羞羞的事情。
她真的要没脸见人,没脸回去见江东父老了。
“是嘛。”
莫南尘的语气里毫不掩饰的可惜,可惜不能再用这个借口吻她。
夏之末竟然秒懂,她很想掀桌好吗,“对,没有错,快点放我下去。”
“你知道,自己错了,我再放你下去。”
“我那里错了,我怎么错了,我不就是没有接到电话,我不也跟你解释了,你凭什么给我甩脸色。”
夏之末一听立刻就炸毛了。
“我早上跟你说过什么。”男人凉凉的一句话,直接浇灭了夏之末叫嚣的气焰。
说了什么?容她回想一下。
早上出门的时候,莫南尘好像有说一个前提,不管去哪里身边必须要要有一个人跟着,就算一个人出去也要跟他报备,不能自己一个人出去超过一个小时。
手机随时开机状态,不准静音诸如之类的话。
莫南尘见她愈发心虚的眼眸,缓缓说道,“想起来了,看来是没有失忆。”
“……”她能不能先装死一下,本来她有理的事情,现在呢弄得都是她的错。
虽然听上去好像都是没问题,但她总感觉心里不似滋味。
那把锋利的水果刀,就差几厘米就落在她身上,她可是在生死边缘中游走过一次的人,差点这条小命就没了,更别说完好无损的见他。
就算她有错,也不是故意的啊,她都道过歉了,为什么他还要凶她。
一点也不关心她人有没有事,就知道跟她生气。
夏之末越想越委屈,低着头,两手撑在座椅上,肩膀一耸一耸的,透明的水珠在头顶灯光折射下,像是一串串晶莹剔透的露珠,落在皮质的座椅上,溅起一朵朵水花。
有些全都沾在男人手背上。
莫南尘感觉手背一阵湿意,心里像是跟着被灼伤了一般,一阵收紧,他只是想借此惩罚她一下,没想到她竟然会委屈的落泪。
男人无声的叹息在她耳边响起,一双大手轻轻将她揽在怀里,她满是泪痕的脸颊一下子贴到男人干净的衬衫上,薄薄的衬衫很快就被她的眼泪打湿了一圈。
“哭了。”
本来只是忍不住掉几粒金豆子的夏之末,听到他近乎于宠溺的声调,更加控制不住情绪,直接变成放声大哭,一边哭还一边抽噎这控诉他的罪行。
“呜呜呜,本来就是你的错,我,我,我差点就被那人砍到了,我,我差点就要死了,本来就害怕你不安慰我就算了,你还凶我。”
她就是觉得委屈,就是觉得难受,就算是她先错了,她不管,她就是想无理取闹。
“我不会让你有事。”莫南尘从她嘴里听到‘会死’两个字的时候,气场一下子变得森冷可怕起来,好像下一秒就会把对方的人头给拧下来。
夏之末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想,但是她也被莫南尘的寒意吓到,一边哭一边吸鼻子着急道,“那,那你别凶我了。”
听出她似乎有些害怕的语气,男人身边凝聚的冷气就像雾气一般即刻消散的无影无踪,“那你下次还敢不敢一个人出去。”
夏之末一抽一抽的就是不愿意应声。
倔强的小仓鼠。
男人眼中极快的闪过一抹柔色,只可惜她一直闷在别人的怀里,从来没有看到他那不经意时候的温柔,“你不愿意说,我们可以继续耗下去。”
“我的时间很多,但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等急了。”
“糟了,现在几点了,快点,快点把车子开过去啊。”夏之末被他一提醒,一惊一乍的坐了起来,要不是莫南尘眼明手快的将她的头护住,脑门绝对磕到顶上。
虽然她没事,但他的手却被她的脑袋撞得不清。
夏之末自己都觉得有些丢人,恨不得挖个地洞装进去算了。
这点小撞击,对莫南尘根本不痛不痒。
男人只有一个字,“说。”
这是要逼着她同意,想到前面的危急时刻,要不是他及时出现,后果真的不堪设想,她要应对的不止是未知敌人,还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危险。
身边的确需要跟一个人,不过……
她闷闷的声音,从他怀里传出来,“能不能换一个人,阿江也可以。”
“理由。”莫南尘蹙眉。
夏之末不知道是故意还是不小心,将眼泪全都抹在男人的衣服,以莫南尘洁癖的程度竟然没有当场将她扔出去,看来是真爱了。
但她只是想恶作剧,并未想那么多,还自以为别人看不到,眼中滑过恶作剧得逞后的幸灾乐祸。
嘴上却不情不愿的说道,“你让凤七跟着我,她一个女人怎么能应付了的这种事情,要是她被欺负了,到时候谁保护谁还不知道。”
那么一个大美人,别说男人了,她这个女人看着都忍不住心动。
想到莫南尘跟凤七有可能相处了很久,她的心里又开始冒酸泡,明知道不应该,还是忍不住。
莫南尘浮过一丝宠溺,只是听到她要保护凤七的时候,嘴角抽了抽,“放心,她没有那么弱。”
在他认识的女人里,应该算是很强的一个,比起很多男人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