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继续说啊。”
莫南尘看着她潮红的小脸,喉头微紧,虽然已经在心里告诫过自己,不能太过,但开头哪有回头箭。
两小时以后。
夏之末开口的声音都是哑的,只是面前的男人根本不知道疲劳。
不知道是那个混蛋说的,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她真的离死不远了好吗。
“你不是还不满意。”
南尘面色如常,除了额头早已覆盖上的一层薄汗,证明着他其实也并不那么轻松。
“我……我错了……”她都快哭了好吗。
她哪敢不满意,她满意的都想杀人了好吗?
莫南尘简直有毒。
“还使性子吗。”
“不了,不了。”
身体的疲惫慢慢涌了上来,夏之末连手指都不想动一下,任由男人抱着她走进浴室内,以前非常喜欢的超大浴室镜,映射着两个人的身影。
莫南尘一丝不苟的碎发已被汗水浸湿,散乱的垂落在耳后,让他看上去狂肆而邪魅。
不得不感叹造物主的不公平,人与人的差距怎么可以这么大,有颜,有钱,还有能力,简直就是上帝的亲儿子。
不经意间的一瞥,只是一眼足够她羞于见人,索性闭上眼当做没有看到。
“对你看到的还满意吗。”莫南尘低哑的声音忽然响起。
夏之末身子僵了僵,当做没有听到,脸上的温度却急剧上升,在心里不知道骂了他多少遍,无耻!不要脸!
她以为闭上眼含就可以逃避,殊不知莫南尘早已将她的表情看入眼底。
念在她身体还没有恢复,并没有在对她怎么样。
替她擦干了水迹,将她轻柔的放在床上,整个过程,夏之末已经麻木了,大有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不一会儿夏之末听到浴室里又出来一阵哗啦啦的流水声,这本该是一个逃跑的最佳时期,现在她连蠕动的力气都没有了。
枕着柔软的枕头,眼皮子开始发沉,犯困,犯懒索性闭闭上眼睛,头一歪,不到一分钟就睡着。
还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她发现莫南尘头顶着两个脚,手里拿着一把黑叉子,后面还有一条晃动灵活的尾巴,就像恶魔之子,而她被绑在十字架上不能动弹。
看着他把烤炉,架子支上,烧好炭,将烧烤的东西全都摆了出来,对着她不断点头。
梦外被他折腾,梦里还逃不掉。
如影随形。
莫南尘冲完澡出来,就看到某人已经睡着,眉头微蹙,小声的嘟囔着什么。
脚步微顿,俯身靠了过去,终于听清楚她一直重复的一句话。
“不要吃我,我不好吃。”之类的话。
莫南尘嘴角微勾,拉过被子替她盖上,如果她醒着一定会看到他眼中淹没一切的温柔。
突然地上传来一阵震动声,床上的女人眉头立刻拧了起来。
莫南尘看了一眼落在地上的裤子,起身过去捡起来,将口袋里的手机掏出来,裤子又一次掉在了地上。
看了一眼屏幕上闪烁的名字,眼神沉了沉,侧头看了一眼还在呼呼大睡的女人。
拿着手机走到了卧室外的落地窗,接通了电话。
目光早已不复先前的温柔暖意,冷冽而锐利,“说。”
“少爷,那个人在半路就被人弄死了。”
电话那头的人声音紧绷懊恼,他已经足够小心,甚至故意让人走了很远,才一点点的跟紧,但是就这样,还是被对方的人发现,先一步将人给弄死了。
对方根本就是故意戏弄他,才把人打死。
他们本可以直接就把人弄死,却要让他跟大了一般踩动手,对于一个侦查出身的人,简直就是莫大的耻辱与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