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没事,我听说医院里过几天要来一个心脏科权威专家,肯定是奔着你的事情来得,你说怎么办。”刘平都快急死了。
陆欣然不仅不着急,说话语气闲散温吞,“这件事交给我就好了,你只要做好分内的事情。”
“陆小姐当真有把握?”不是他怀疑,那个医生他也听说过名号,在心脏学术方面也是业内顶尖人物。
陆欣然只能先稳住刘平,省的她还没想到办法就被人给出卖了,“当然,我跟南尘的感情很好,只要我这把吹吹枕边风,这件事情就过去了。”
“那就有劳陆小姐了。”刘平听到她这么笃定的肯定,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只要她能稳住莫南尘一切都好说。
“嗯,没声事情不要给我打电话,还好南尘刚走,不然就快穿帮了,有什么要紧的事情给我发信息,我看到了会给你回信息。”陆欣然语气不好的说道。
刘平一听差点被莫南尘知道了,也觉得有些惊险万分,“陆小姐放心,我知道怎么做了。”
电话一挂,陆欣然在没有刚刚那么傲慢自信,眼眸深深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病房内。
夏之末手背上还扎着针,不能随意翻动,犹如一条咸鱼没有一点生气,“哎——。”
这已经是她一早上第十九声长叹了。
听的旁边的乔梓靳都有些受不了了,“小末末,你这是又叹什么气,我这一早上都听了你八百回了。”
“要你管,你这么闲,你们内科都倒台了吗,还是他们也发现你只是一个庸医。”夏之末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乔梓靳表示很无辜,“我哪里惹你了,你要这么伤害我!是谁给你去西口买的老字号蜜饯。”
“你知不知道这天气都快接近40°,开车到西口都快化了。”
夏之末用那只没有吊水的手捏了一枚蜜饯放入口中,享受的眯了眯眼,好吃,在看着他的时候又是那只嫌弃的表情,“又不是我让你去买的。”
哼哼本来她是不讨厌乔梓靳的,谁让着二货是那家伙的死党,所以天下乌鸦一般黑,乔梓靳肯定也不是什么好鸟。
“……”乔梓靳被噎的一时说不出话来,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夏之末,好像她的头顶长了一对恶魔的角出来。
他一脸沉痛的说道,“小末末你变了,是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现在跟南尘越来越像了。”
夏之末被他的话呛了一下,一双杏眸也学着他的模样瞪向他,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互不相让,好像两股磁场在空气中碰撞,一时间火花四溅。
良久,彼此都能感觉到眼睛酸胀疼痛,可是都不服输的继续瞪下去,好像谁先眨眼谁就先输了。
这时候有人推门进来,看到两人像是斗鸡一般,就差头发根根竖起,莫南尘抽了抽嘴角,当做什么也没看到,移开目光,淡定的将手中的保温桶放在桌子上。
他们两个人还在瞪,不过看着情形两个人似乎都到了极限。
特别是夏之末眼睛又酸又累,睫毛跟着颤动了好几下,可是还不愿意认输,乔梓靳似乎也看出她在垂死挣扎,还得意的朝她笑了笑,似乎在嘲笑她‘既然坚持不住就早点放弃’的表情。
莫南尘抿了抿唇,似乎有些不悦,走到乔梓靳身边的时候不经意的侧了侧身,乔梓靳立刻被撞到了一边,他叫喊着,“莫南尘你干什么呢,我差点就硬了。”
夏之末对他比了一个胜利的姿势,笑的得意又欠揍,“手下败将还敢大言不惭,输了就输了,还输不起嘛。”
“抱歉,没看见。”莫南尘瞟了一眼笑的像个二傻子的夏之末,敛了敛眉对着乔梓靳说道。
人家的语气可是一点歉意都没有,乔梓靳指了指他面无表情的脸,又指了指朝着自己做鬼脸的女人,差点被气的抽过去,“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们两就是天生的一对,气死我了。”
“哼,惹不起,我躲得起。”乔梓靳愤愤的离开,他现在誓誓旦旦的这么说,等过两天他又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凑热闹。
夏之末本来在笑,被乔梓靳的话说的笑不出来了,乔梓靳那个二货不会说话就别说,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什么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她哪里跟莫南尘是一家人了,顶多是玩笑,但莫南尘是真正的黑心。
嗯,黑心的莫南尘洗了手,将保温桶拧开,倒出里面的清火白粥,再将病床的桌子拉起来,将白粥放在她面前,勺子也放在碗里,低沉的嗓音平静无波的说道,“吃吧。”
望着面前寡淡的白粥,夏之末忽然觉得眼睛更酸了,肯定是刚刚跟乔梓靳瞪眼的时候太狠了,不然为什么会那么想落泪?
她努力的瞪大眼睛将那一股湿意又逼回了眼睛,撇开脸,冷道,“我不想吃白粥,拿出去扔了。”
莫南尘眼神一下子沉了下来,思及她此刻的身体情况,不轻不重的说道,“你身体不好,还不能吃其他。”
“我不要你管。”她以为以莫南尘的性格绝对不会留下来,出乎意料的他并没有生气,而且还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白粥递到她面前,淡淡道,“张嘴。”
望着男人刚刚有些笨拙不适应的动作,夏之末的心尖跳脱了一下,还是冷着脸不说话。
在心里无比希望莫南尘能够生气的离开,再不然甩袖离开她也能忍。
可是人家不愿意按照剧本来,修长干净的手指捏着勺子就递在她的面前,“听话。”
她一抬头就看到,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洒落在男人俊美无俦的脸上,细碎的黑发跳跃着点点星光,好像在他身边渡上一层暖阳。
那一瞬间,心跳不受控制的狂跳了两吧,她一直知道莫南尘很勾人,却不知他也会笑的那么温暖。
好像窗外的太阳落在心头,要将她一并融化。
脸上的温度不知道是热的还是某些不知名的情绪在心里游走,飘上两朵红云,鬼使神差的张嘴吞下那一口白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