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搞什么?乔梓靳不满的狂拍病房的门,“混蛋,出来你给我说清楚,你是不是要谋杀啊。”
他高挺的鼻梁要是被撞歪了,那不等于是要他的命吗,鼻梁高也是南尘攻击的理由吗!
“你要是不给我个解释,这件事没完!”
乔梓靳还想继续拍下去,门突然打开,看到莫南尘阴郁的眸光,抬在半空中的手,停顿了赶紧放下,语气立刻变得疲软下来,“南尘啊,我只是……”
门再一次当着他的面被用力关上,乔梓靳委屈的撇了撇嘴,不敢再去敲门,那副可怜的模样,让旁边观看的女人们,心里无比心疼,都想伸手摸摸他的脑袋,实在是他的表情太可爱了。
屋内一阵静默,夏之末紧紧抓着床单好像这样就可以缓解她的慌张。
实在受不了这沉闷的气氛,她主动开口打破,语气低低的说道,“莫南尘,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把手续办一下把。”
“好。”
男人简单而又冰冷的语调像是一把利刃扎在她的心头,鲜血即刻澎涌而出,手指因为紧握而泛着透明的白。
开口却是一片平静,“下午吧,下午我有时间,只要耽误你十分钟的时间就可以解决。”
他果然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跟她离婚,好给陆欣然一个名分,这场婚姻本来就是一场交易不是吗?可是到最后她的心沦陷到泥潭无法自拔。
莫南尘却能随时抽身,她才是那个输的彻底的人。
“下午我没时间。”如果此刻她抬头一定会看到男人眼中嗜血的黑眸好像将一切毁灭殆尽,但莫南尘掩饰的很好,甚至连声线都显得那么漫不经心。
夏之末在无法忍受,猛地抬头朝着他瞪去,“莫南尘你还要托我多久,难道这是舍不得我了?”
顿了顿,轻笑一声,“也对,那个病秧子怎么受得了你折腾。”
“夏之末。”他的声音冷而沉,带着丝丝愠怒,“这是跟她无关。”
对一个将死之人,她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但停在夏之末的耳朵里,就像是莫南尘维护陆欣然,那么的刺耳扎心,“怎么了,说一句就舍不得了,那就下午去吧事情办了,大家都好解脱。”
“对了,别耽误了我跟再远的好日子。”
莫南尘眼中明显泛着一丝冷意,低暗的声音似乎从喉咙里挤出来,“我下午有一个重要的手术。”
听到他的说词,夏之末张了张口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就算她再着急远离这个男人,也不能拿病人的身体开玩笑,撇过头,掩下心底的艰涩,淡淡道,“明天,十点民政局见。”
莫南尘还未应声,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经理,我回来了。”
“进来吧。”夏之末收起心思,假装无事的应道。
小梅提了一个黑袋子进来,粗枝大叶的她也感觉到一股不寻常的气氛在病房里蔓延,忍着夺门而出的冲动,将东西拿了过去。
门一开,莫南尘的身影就离开了。
“经理?经理,你怎么了。”小梅发现夏之末眼神怔怔的望着门口的位置,她叫了好几声都没有反应,不由顺着夏之末的目光看去,门口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没有啊。
夏之末心口沉了沉,声音说不出的疲惫,“小梅谢谢了,你把东西放下,再帮我跑一趟吧去我就近的商场给我买一套衣服,这是我的卡,直接刷就可以了。”
她习惯性的从钱包里掏出一张卡,刚递到了半空中,手臂僵了一下,小梅正打算接过来,只见经理又把卡收了回去,不等她疑惑。
经理又从包里拿出另外一卡,语气平淡的说道,“嗯,是这张,刚刚我拿错了。”
“好。”小梅接了过来再次出去。
夏之末全身的力气好像跟着男人的离开一并被抽离,软软的靠在床头,手里还紧紧攥着那张灯光下闪闪发亮的金卡,也是莫南尘结婚以后给她无限透支卡。
原来习惯一个人不需要多久,他潜移默化的一些小细节,足以打碎她心外筑起的城墙。
那张金卡被她捏在手心里,不断收集,锋利的边角一点点陷入她的掌心,割破她皮肤,血丝一点点渗透出来,染红了那张卡。
这一次小梅没去多久就回来了,“经理,你看这一套衣服行不行。”
刚刚她出去买东西的时候,也熟悉了一下医院的周边环境,所以才能一下子找到位置,买好东西赶回来。
“嗯,你先出去一下,我换一个衣服。”下身粘你的感觉快要将她逼疯。
小梅点点头把衣服放下,关门出去,那戒备的眼神在往来的走廊上四处巡视,俨然一个称职的下属。
忽然瞥见走廊深处,越来越近的身影,严肃的表情立刻变得慌张起来。
猛敲了好几下门,“经理你换好了吗?”
“怎么了?”夏之末还在套着上衣,看了一床上已经印染的红晕,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听到小梅心急火燎的声音。
小梅都快哭了,“夏总过来了。”
“拦住,我马上出去。”夏之末赶紧把床上的东西一卷,不知道该往哪里扔,看了一眼莫南尘办公桌下的位置,心一横,牙一咬,先把单子扯了一下,一卷,直接抛到了他的位置。
“小梅快让开,你们经理怎么样了。”
“夏总,您稍等一下,经理现在有一些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我是她爸!”夏东海的语气已经有些生气。
小梅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两头为难的时候,门就从里面面打开了。
夏之末穿好衣服出来,“爸,你怎么来了。”
“你我听到你在公司晕到,我就过来了。”夏东海的视线往房内探了探,看到病房内没有其他人,眼神缓和了一下。
夏之末知道她爸是在看什么,假装不明白,“爸我只是低血糖已经没事了,我们先回去吧,我的头还有些晕。”
“嗯,我先送你回去。”听到她还不舒服,夏东海也没有心情探究,心里只剩下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