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猫的消化能力很强,每隔一段时间堕星魂便会传授心的口诀心法与她,她一边练习口诀,一边练习钢珠,后来,凝猫开始尝试轻功。
对于凝猫而言,她最想学的,莫过于腾云驾雾的轻功了。
以前小时候她也曾央求慕容北辰教过她,但是他却是从未答应,后来见多了二哥习武时的摔摔打打,自己也就怕了,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然而,内心里对轻功这项技能却依旧是饱含期待,现在,阴差阳错的,她有了学习轻功的机会,就像是突然能圆了幼时的梦想一般,内心里总有一股抑制不住的小雀跃。
凝猫心想,学了轻功以后,她,第一件事,就是要飞到公主府,去见一见慕容北辰。
凝猫和堕星魂在孟启涵的宅子里,并非只是休养和习武,至少堕星魂不是。
每隔几天,孟启涵便会到宅子里和堕星魂会面,凝猫知道,孟启涵正在一步步地进行自己的计划,而堕星魂,也已经开始辅佐他。
凝猫也从堕星魂那里得知,慕容北辰正在公主府寻找兵符,但是至今依旧没有寻到。
凝猫知道,自己表面上算是这宅子里唯一的闲人,但是她自己却也是十分清楚,孟启涵把她安顿在这里,何尝不是把自己握在手里,充当钳制慕容北辰的一张牌?不然为何里里外外都是监视的人,凝猫想要迈出一步,便要受到阻拦?
人都是有两面性的,从对北梁王和麒麟公主的角度来看,孟启涵与他们是一条船上之人,可是,从他们内部的关系来看,不可否认,实际上便是互相钳制和利用罢了。
凝猫从来都不会去相信,每个人都会像堕星魂那样,能把朋友做到这等地步。
近来几日,凝猫能感到,孟启涵来得越发频繁了,他每每来时都眉头紧锁,离开时却都能眉目舒展,想来,堕星魂的确为他出了不少谋划。
凝猫曾想过让孟启涵给慕容北辰传信,让她知道他的近况,但是最后她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明白,现在是非常时候,慕容北辰与她不同,他现在正处于一个十分危险的地方,她的无意之举,很有可能会成为他的干扰,甚至有可能让他身陷险境。
凝猫摒除杂念,每天专心修习心法口诀。
作为一个现代人,虽然已经在古代生活长大,但是骨子里,对于这些内功心法的体系其实并没有十分深入系统的了解,她只是凭着对堕星魂的十二分信任全盘接受罢了。
她知道,堕星魂不会害她,他既然会给她学,那边一定是适合她的,她只需要静下心来,好好练习便是。
凝猫对于心法口诀全盘照收,接受得很快,练习得也很快。每每她感觉自己已经练习得很好的时候,冰蚕便会发作,在她体内横冲直撞,似在反抗她这些时日的疯狂碾压,凝猫在这种时候也才意识到自己远远没有达到堕星魂所说的境地,她还没有完全把冰蚕之力克化。
堕星魂说:“你还没有把冰蚕之力发挥到十分之一。”
凝猫闻言不觉大惊,还没有达到十分之一?她如今已经感到自己浑身上下都是使不完的劲儿,若是她真的把冰蚕之力完全克化,那该是何等磅礴?
堕星魂的话,便是给凝猫提供了一个尺标,让凝猫知道了自己的水平。
凝猫依旧安安分分地在宅子里练功,维持着和孟启涵的合作关系,不越矩半分。
而堕星魂却已经不再在宅子里呆着,而是乔装地跟在孟启涵身侧。
堕星魂说:“时机差不多到了,他开始慢慢收网了。”
堕星魂临行前,最后交给了她一份心法口诀。
他拍了拍她的肩,“好好练,保护好自己。”
凝猫不自觉也生出了阵阵紧张,她感觉,似乎有大风暴正在暗暗酝酿。
她其实很希望自己能亲自出去闯一闯,尽自己该尽之力,至少,孟启涵却没有给她机会。
没想到,凝猫正这般想着,没多久,机会便送上了门来,虽然用的是一种让她颇感意外的方式。
当晚,凝猫正在房中酣睡,突然间,她便惊醒了过来。
自从开始练功之后,她的听觉和知觉都变得分外灵敏,任何风吹草动都已经逃不过她的耳朵。
她察觉到了异动!有人来了,而且,来者不善!
凝猫一个翻身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快速地穿上衣服,把堕星魂交给她的东西贴身藏好,然后顺手拿过了床边的那把剑,揣上一袋平时练习的钢珠,小心地迈步到门边。
凝猫刚做好这一切,便见纸窗被人轻轻捅出一个洞,一缕烟被吹了进来。
凝猫自然知道那是什么,她赶忙捂住口鼻,屏住了呼吸,不让自己吸入半分。
片刻的功夫,她便听到门口传来了一些异动,一把刀子从门缝插入,灵巧地一挑,门栓就被打开了。
果然有人!
凝猫的眼睛一片晶亮,手中捏出几颗钢珠,蓄势待发。
一个,两个,三个!
待他们依次走了进来,慢慢走近,越来越近,凝猫手中钢珠一弹,便听得“咚”一声响,为首的蒙面人一头栽倒,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
虽然已经很明显,但凝猫没有真正确定对方是敌是友,那一下她不过牛刀小试,并没有用死力。
他身后的同伴们显然是被这翻变故惊住了,他们的眸光顿时闪过杀气,很快就发现了凝猫的藏身之处,面上狰狞地朝着凝猫挥刀而来。
那毫不留情的架势,叫凝猫心里又确认了几分,她手中钢珠又是一弹,这下没有留情,狠狠地打在他们的手腕上,只听“咯噔”一声,他们的手骨瞬间被击碎。
凝猫之前不过是以墙,以树为靶子练习,眼下是第一次以人为靶子,没想到,效果也是相当不错。
那两人手骨被击碎,躺在地上嗷嗷直叫,完全没有了任何战斗力,凝猫这才亮出长剑,直抵在他们的脖颈之上,厉声喝问,“你们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