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我那天去医院看那个八婆景佳佳去了。”张子珊愤懑地说道,“我想去看看她是怎么不得好死的,可没想到,当我过去一看,她还好好的,活得挺好。”
说到这儿,她沮丧不已。
“子珊,别老把人想的那么坏,她自己有心脏病,身体也不好,估计也不能干那种缺德事来。”我忙开解着她。
她惊奇的看着我:“安倩,你真是忘掉了一切,看来失忆对你很惨啊,连害你的人也能容忍,还要替她说话,我现在特么觉得你整个人都变了,哎,这可怜的人啊。”
我一听有些不好意思了。
曾听她跟我说过。
她说我很有可能是景佳佳推下去的。
我不是怀疑她的话,只是无法把人性想得那么丑恶,都是18岁的女孩子,花一般的季节,心思也是最美好的,再怎么说也不可能动这种念头吧。
我是无法相信呵!
“妮妮,告诉你,我刚从景佳佳病房里一出来准备去电梯时,迎头就看到吴子云走了过来,我当时大吃一惊,迅速溜到了一边。那个时候我看到吴子云很是暴躁,这丫的要是瞒着你过来照顾景佳佳,我可看不下去,准备狠狠收拾他一顿,当下,我就想看个究竟,于是躲在了一边。”张子珊继续对我挺神秘地说道。
我一听他提起了吴子云,立即来了精神。
从张子珊嘴里我得知,景佳佳一直都是喜欢吴子云的,但吴子云并不喜欢她。
那吴子云去病房里看她,光这点就引起了我的不快,因此我集中注意力听了起来。
“景佳佳的病房可不像你的这么豪华,她住的是很普通的病房,连厕所也没有,也没有什么人照顾她,只有她妈在,我和吴子云去的时候,她妈都不在病房里。”张子珊继续这样说道,
“景佳佳一看到吴子云,眼睛发亮,就像猎人嗅到了猎物般,张开双臂,就想让吴子云抱她,眼泪汪汪地看着他,我呸,真是一个骚货。”张子珊说到这儿真的吐了下口水。
我听到这儿立即紧张地问:“那吴子云呢?他有没有去抱她?”
张子珊一听,笑了起来。
“吴子云像个石头般只是稳稳的站在那里,面无表情,景佳佳的手伸了一会儿后,只能落空了。”
说到这儿她很解恨似地捶了一下床沿,又开始绘声绘色地说了起来:
“子云哥,已经放寒假了,快要过年了,你跟我一起回去吧,今天我妈又说了,她要让你跟我们一起回去。”病房中景佳佳想让吴子云抱被拒后怯生生地请求着。
“不可能。”可吴子云立即果断地拒绝了她,并且冷冷问道:“佳佳,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会来看你吗?”
“为什么?”景佳佳不解地看着他。
“佳佳,看在你妈的面子上,也看在我们过去的交情上,我只想过来问你一句:许安倩到底是怎么摔下悬崖的?”他义正辞严地看着她,满脸正气。
景佳佳脸上变色:“子云哥,我已经告诉过你三遍了,为什么你总不相信我?”
说到这里,她伤心地抽泣起来。
“因为我是为你好,毕竟我们也算从小长大,我不想看着你一步步看走向深渊,今天这是我最后一次来问你,希望你能如实交代,如果这个事情真与你有关,那我带你去公安局自首。你应该知道,向来都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若主动自首,还能为自已争取到宽大处理,否则的话,到时谁也救不了你。
你应该知道的,许安倩是许越的女儿,许越这一辈子走南闯北,什么事情没见过,还会摆不平你这样一个小丫头么?你与许安倩本来就有过节,而出事那天晚上,只有你和徐小淇站在她的身边,因此安倩失足掉下去这事是很有疑点的。
现在安倩失忆记不起来了,但明眼人都知道,如果不是她自己失足掉下去的,那你和徐小淇的嫌疑就是最大的,而你和徐小淇之间,你的嫌疑又是最大的,因为你与许安倩已经有过一次过节了,这一点许越也是知道的,但凡是我能想到的问题,他也一定会想到,许安倩可是他唯一的女儿,他一直都视若珍宝,这次受了这么大的伤,我敢说他一定会调查下去的,这是其一。
其二,安情现在虽然已经失忆了,但并不代表就会永久失忆,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只要她头部创伤恢复过来,很快就会有记忆了,如果到那时,她说出来的话与你和徐小淇说出的完全不一样,你觉得别人会信谁?”吴子云有板有眼地说道。
景佳佳脸色发白,眸子里闪过恐慌,在吴子云如鹰般的眼睛注视下,她语无伦次地说道:
“子云哥,你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那样的夜晚,伸手不见五指,谁又能看到呢,不是我这样说,徐小淇也是这样说,她可是在旁边看得一清二楚的。”
说完伤心地哭。
吴子云冷冷看着她:“佳佳,我对你说的这些话都是看在关妈的份上才说的,这么多年她养大你不容易,我不希望她一把年纪了还要因你而痛苦,如果你真做了什么,我希望你能去公安局自首,毕竟安倩现在已经被救上来了,还没有造成最坏的后果,如果你自首的话,或许一切还来得及,我也会在安倩面前替你说好话,让她尽可能地原谅你,但如果你执迷不悟,那就当我没说。”
景佳佳这时双手抱头哭了起来:“子云哥,你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要三番几次地逼我呢,在你的心目中,我只能是那样的人吗?”
吴子云冷冷看着她,让她哭够了后,一字一句,郑重说道:“还有,佳佳,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请你牢牢记住:从那天许安倩掉下悬崖起,在那个洞穴里,我就已经向她表白了,现在我已经是她男朋友了,三年后,我会正大光明的迎娶她,因此,请你以后注意一下分寸,在适当的场合离我远一点。”
“什么?”景佳佳脸色白得像鬼,面如死灰的看着吴子云好半天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