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姣姣杏眼圆睁,脸上蒙起层怒意,手指握着手机在发抖。
“萧剑锋,你也知道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你还来找我干什么,我们还有半毛钱关系吗?至于皓皓,自生下起你就不愿意认他,现在再来说这些话你良心不会痛吗?”林姣姣厉声喝道:“萧剑锋,你给我听着,这是我最后一次接你的电话,希望你以后再不要来搔扰我,否则的话,我要去举报你。”
余怒未消的林姣姣拿起电话狠狠朝地上摔去,叭的一下,手机被摔成了二半。
“岂有些理,太气人了。”林姣姣双手叉腰,愤怒地骂道,“他凭什么这样,凭什么还会想到要回皓皓,他有这个脸吗?我就不相信这个世道没有公平正义了。”
看着林姣姣气成这样,我也种心痛,她和萧剑锋的一切我都是看在眼里的,这事若真要说起来,萧剑锋在感情上对林姣姣确实太凉薄了点,俗话说冰冻三尽,非一日之寒。
林姣姣能现在这样的心态,那也真是不她的错,原本的林姣姣大大冽冽,爱笑爱闹,却因为这一段感情差点将自己给埋葬了。
“姣姣,不要生气,先冷静下来,萧剑锋再怎么说也是公职人员,不敢乱来的。”我上去劝说着林姣姣,将她拉得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依依,你也看到了,他真的找上门来了,这可不能怪我生气吧,这若是换作任何人也会生气的,对不对?”林姣姣拉着我的手愤愤地问,到后来时鼻子一酸,眼泪就横流。
许越在旁边淡淡看着,双手整理了下身上的西服,一双凤眸里凝着丝让人看不懂的瀚渺。
我正准备问他时,他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他看了眼手机,接了起来。
“萧剑锋,有什么事情么?”说话时他看了眼林姣姣,故意将萧剑锋的名字说了出来。
这下,我和林姣姣都屏息凝声听了起来。
“许总,我想拜托你件事情。”许越唇角微微翘了下,也学林姣姣的按了下扬声器,里面立即传来了萧剑锋的声音。
看来,萧剑锋与林姣姣谈话失败后转向了许越,想请他来帮忙调和了。
“什么事?”许越简短地问。
“许总,你也应该知道我和林姣姣有个孩子皓皓。”萧剑锋在那边沉吟了下后诚恳地说道:“对于皓皓我是感到很惭愧的,没有尽到过父爱,但没办法,你也知道我的身份,有些事情真是身不由已,本来,我想着皓皓跟着姣姣挺幸福的,我也无意于去打扰,只是我爸妈最近特别思念孙子,总是催着我说要看看皓皓,我无奈之下只好去找姣姣,但她似乎对我很反感,我现在想请你帮下忙,看不能不能说服姣姣。”
许越听了,无声的一笑,故意反问道:“领导,你是不是找错了人?这样的事情,不是应该再想办法去找姣姣商量么,你这找我有什么用呢,首先,我与林姣姣并不熟,再说了,她一个女人,这样的事情我若去找她谈,您觉得合适吗?”
萧剑锋听了在那边叹息一声:“许总,我知道找你不太合适,但眼下实在是没有好办法了,姣姣根本就不接我的电话了,我找不到她人,但你妻子余依是她的好朋友,我想,请你妻子去劝劝她,让她出来与我好好谈下,你觉得可好?”
许越看我一眼,眉毛拧紧了,故作不解地问道:“奇怪,你父母亲只是想去看看孩子,林姣姣为什么会不同意呢?有爷爷奶奶的爱,这不是件很好的事情么。”
萧剑锋那边沉吟了下后只得说道:“许总,说实话,我跟梓嫣已经有了自己的女儿了,也觉得很好,但我爸妈认为萧家的骨肉流落在外不太好,硬是想要将皓皓认祖归宗,其实,我觉得这事情做得有些过份,皓皓一直都是跟着姣姣的,但你也知道老一辈人的思想嘛,有些守旧……”
“他们思想守旧,你应该去劝说他们,而不是要去劝说林姣姣,这对她很不公平,我听依依说过,当初姣姣怀下孩子时,有主动去找过你的父母,但你母亲当时是强烈要求姣姣打掉孩子的,并且还扬言说就是她生下了孩子也不会认,并决绝地说她肚子里的孩子与你们萧家没有任何关系,事实上,你们也对她一直不闻不问的,从没有给个半点温暖,现在,你们突然又想让皓皓认祖归宗,怎么听这话也是不合常理的。”许越用手松了松领带结,镇定自若地答道,“我建议你还是回去做下你父母的思想工作,你们已经有孙女了,这事情就算了,如果真是很想皓皓,那你们自己好好跟姣姣说说,我想她也会同意让老人去看看孩子的,至于其他的,不好意思,我没办法帮到你了。”
许越的话说得轻松淡定,极为流畅,我在旁边听得频频点头,记忆里却有点模糊,我似乎从没有如此详细地告诉过许越关于皓皓的来龙去脉,而许越回答得如此天衣无缝,看来,他想帮我,倒是真的,花了点心思。
我抿唇笑了笑,朝他竖起了大拇指。
“我……”萧剑锋顿时语塞。
许越淡淡一笑:“领导,我这马上就要开会了,先挂了,有时间我们坐下喝上几杯。”
“好吧。”萧剑锋在那边汕汕笑着,只得答应了。
许越挂了电话。
这时的林姣姣在旁边用手按着心脏,脸色发白,好几次都想要接过许越的话题开口,但被我制止了。
我觉得现在这个时候最好不要让萧剑锋认为许越与我们是串在一起的,这样后续局面会很被动,林姣姣虽然痛苦但头脑还是清醒,她只是紧紧咬着唇,眸眼里的痛苦将她的脸憋成了青白色,整个身子都在抖着,却也没有开口说出一句话来。
或许对于萧剑锋带给她的创伤实在是太大了,她已经有了免疫力,也明白接下来将会是一场艰巨的夺子之点,她势单力薄,只能是冷静对待了。
我走过去抚着她的肩,怎么想就觉得怎么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