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我什么也不知道,不要抓我,这些不关我的事。”约翰教授双手抱头,蹲在座位下,瑟瑟发抖,黑衣男子上去抓他时,他用蹩脚的中文连声喊道。
“快,跟我走,否则我一枪崩了你。”黑衣男子用枪抵着他的头恶狠狠地威胁道。
约翰教授浑身直哆嗦,脸色煞白。
“去你妈的。”就在黑衣男子用枪抵着约翰教授,要拉他出来时,冷啡从宾利房车的驾驶位上一下跃了出来,狠狠骂了声,一脚踢开了车窗门,伸手捉住了黑衣男子的后衣领朝后用力一拉,黑衣男子手中的枪立即离开了约翰教授的头,说时迟那时快,冷啡握紧的拳头朝着黑衣男子脸上狠狠揍去。
“啊。”黑衣男子怪叫一声,血液迸溅。
“你们二个快出来。”这时许越也从车里面跃了下去,朝着前面已经吓傻了的两个跆拳道教练喝道,然后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绕到了另一边,拉开了车门。
两个吓傻了的跆拳道教练这时惊醒过来,立即打开车门屁滚尿流地爬上了我们的宾利房车后座上。
此时,另一辆悍马车上的黑衣人开始朝我们这边开枪。
两个跆拳道教练爬上来以后,关上了车门,
宾利房车是特殊材料做的,有防弹功能,子弹打在宾利房车车板上发出咻咻的刺耳声音。
“不要动,再动我一枪崩了他。”说时迟,那时快,冷啡已经制服了黑衣男子,将他拎了出来?,抵在了黑衣男子的太阳穴上朝着正朝这边开枪的另一台悍马车喊话了。
那边立即停了。
“快,约翰教授,跟我走。”许越从车里面拉出了约翰教授朝我们的宾利房车走来。
“快,动手,不要管我,一定要带走约翰教授。”可这个黑衣男子显然是经过特训的,根本不怕死,只是朝着那台悍马车厉声怒喊着。
我的心霎时凝成了一团。
许越正带着约翰教授朝我们走来,身体完全暴露在外面,子弹无眼,很难想象后果。
“阿越,小心右边。”这时我看到那台悍马车右窗户上有一柄正对准了许越,吓得失声尖叫起来。
“去你妈的。”冷啡将手中的黑衣男子朝着许越冲过来,在响起时,将他送到了许越的身后挡住了子弹。
“啊。”随着一声惨叫,子弹射进了黑衣男子的前胸,血液飙溅出来,溅到了许越的迷彩服上。
这时那台悍马车大概是看到自己的同伴已经受伤了,疯狂了,开始报复性袭击。
“阿越,快上来。”我迅速打开了后车门,朝许越喊。
“快上去。”说话间,在冷啡的掩护下,许越将吓瘫了的约翰推送到了我的房车后面,他紧跟着走了上来。
他一上来冷啡就在后面关了车门。
“阿越,怎么样?”许越和约翰教授坐在房车后面的毛毯上,两人身上都有血,约翰教授像头死猪般瘫软在毛毯上,脸色苍白,浑身簌簌发抖。
许越背靠着门坐着,瘦削美秀的脸紧紧绷起,眸光硬如钢铁,寒如冰冻!
我快速爬到他的身边,他目光炯然地看着我。
“放心,我没事,快去给约翰教授止血。”他对我笑了下,抚摸着我的脸,对我轻声吩咐道。
“你真的没事吗?”我不放心地看着他,根本不相信。
“那我脱下衣服给你检查好不好?”他微微一笑,伸手就脱下了外面的迷彩服,露出了健硕的腹肌。
说完又要去脱裤子。
我脸一红,迅速别过了脸去,说了声:“你就不能正经点么。”
这男人,都这个时候了,还在开玩笑,此时外面仍然有子弹在朝着这边打过来?,车厢上因为子弹的摩擦发出尖锐的刺响。
他笑了下,摸着我的头:“好了,不说了,快跟约翰教授看看伤得严重么。”
“好。”我听了,爬到车厢尾座拿出一个药箱来,又爬到了约翰教授面前。
“约翰教授,别害怕,是我,余依。”我先伸手摘掉了面纱,对他说道。
约翰教授犹惊魂未定,听到是我的声音,才睁开了眼睛看着我,立即认出了我来,松了口气。
“哦,许太太,你可把我给害惨了。”他哆嗦着说道,“这样的事以后再也不要叫我了,我家里还有老小妻儿啊。”
我听了十分内疚地说道:“对不起,约翰教授,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我会给你补偿的。”
边说我边察看他流血的右胳膊,揭开衣袖后,这才看到他的右胳膊受了伤,正在往外面汩汩的流着血,因为流血过多,约翰教授的脸很苍白。
我慌忙从箱子里拿出了一次性的针头和针管,酒精,止血钳,手术剪,止血纱布,麻醉剂。
做这些动作时,我竟十分熟练,像一个职业的手术医生般。
许越看我这样,唇角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冷啡,直接先去研究所,不能去医院,那些人还会穷追不舍,我们不能耽误了时间。”他挪过去打开了门挡板朝着刚上车的冷啡吩咐道。
“好。”冷啡答应一声,立即发动了车子。
这时外面战争仍然激烈,看来对方派出来的这几个人身手都是十分好的,而且还是不怕死的。
冷啡将车子直接朝着研究所开去。
我拿出剪刀来先剪开约翰教授胳膊上的面料,露出一大片殷红之色,皮肉已经翻开了,正往外面冒着血。
我额上冒着汗,冷静地给他消毒,将针头跟针管接好,推干净针管里的空气后,进行了局部麻醉。
????然后我将钳子伸进他手臂伤口里想取出子弹来,约翰教授闷哼了声,忙伸手一扯,扯过旁边一卷纱布,塞进嘴里,狠狠咬住,脸上则像被泼了水似的汗液顺着面颊往下流。
我试探地夹住子弹,试了几次,慢慢地拔了出来!夹着子弹在他面前晃了晃。
他发出了一声苦笑,直摇头。
“对不起,让你受惊受苦了。”我不好意思地道歉。
“哎”,他叹了口气:“只怕这次过后,我有家不能归,工作也不会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