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怕了!
尽管我早就知道许越的头疼一定有问题,但没想到会有如此严重!
人心是多么可怕!
这绝对是蓄谋已久的阴谋!
“许太太,这二种毒都是医学界最新发现的,目前内陆,还没来得及纳入到禁用的法律犯畴中,看来,这是有人想害您先生,利用了法律的空子。”约翰霍基叹息了声,摇了摇头。
我眸光清沉得可怕:“也就是说这种毒不是一般人能弄到的,而且用了这种毒也不能有严重的判刑,对吗?”
“可以这样说吧。”约翰教授无奈地点头。
我握紧了手指,狠狠呼了口气,压抑住自己的情绪,沉声问道:
“约翰教授,这种毒可解吗?解了后能彻底治好恢复记忆吗?”
一个如此优秀的男人若真就此毁了,实在是太可惜,而且许氏集团也会彻底玩完。
“许太太,别着急,好在发现得快,还不至于那么糟糕,来这之前我已经找到了特效药,这是美国最新研发出来的,效果应该不错,毕竟许先生年轻,但关健是以后再不能接触到这类毒药了。”约翰霍金果然没有辜负我和卫配珊的重任带来了最新解药,只是以后……
我站了起来,拿起了办公桌的内线电话。
“弘叔,请问爷爷现在干什么?方便见我吗?”电话接通,那边是弘季明接的电话。
听到是我的声音,弘季明马上礼貌地答:“老爷子刚从外面散步回来,正坐在沙发上喝茶呢,您等等,我去问下他老人家。”
“好,就说我有重要事情要禀报。”我点了点头。
事情已到了这个地步,现在不是许越的头疼病能不能治疗的问题,而是后续的安全问题。
前车之鉴,许嘉泽已经被毒品毁了,我不能让许越也被毒药毁掉,既然发现了就必须要尽快想办法。
这事拖不得的。
“少奶奶,您过来吧,老爷子正在家里等着您。”弘季明很快征询了老爷子的意见后,给我回话了。
“好。”我放下了电话。
“约翰教授,请您跟我去一趟我爷爷那里,这事太重要了,我必须要向他老人家明说才行,这样才能好及时采取措施。”我扭头对约翰霍金请求道。
“o.k”约翰霍金做了个同意的手势,收起了桌上的资料。
然后,我带着他朝老爷子的住处走去。
一路上我有些忐忑不安的,毕竟老爷子才中风,血压又高,能不能接受得起这个重大的坏消息呢,但不告诉,也是不行的,这事实在太重要了,许越可是许氏家族唯一的继承人。
“爷爷。”一会儿后,我和约翰教授就到了老爷子的住处,我刚进来,弘季明立即把我们迎进了老爷子的书房。
“依依,找爷爷有什么事么?”许悍天看到我们后笑眯眯地站起来给我们让座。
我面色凝重:“有。”
许悍天微微颌首。
我和约翰霍金落坐后,我就立即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遍,最后担忧地说道:“爷爷,我知道您身体不太好,但这个事情关系到许氏集团的发展及阿越的身体健康,这事容不得拖。”
“嗯。”许悍天点了下头。
他比我想象中镇定多了,刚开始很认真听着,听到后来脸上的笑容全部敛去了,精厉的眸光中发出鹰样的厉光,但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那种特别激动的情绪,甚至有些淡定从容。
这让我暗暗感到奇怪。
“依依,你做得很对,这样的事情肯定不能瞒着我,放心,我风雨一生,不会经不起这点风浪的。”他听到我的担忧后,反过来安慰着我。
我心稍微放了下来。
“爷爷,这个事情太严重了,必须要马上采取措施,绝不能让阿越再接触到那类毒药了。”我气愤有加。
“嗯。”老爷子的手指轻点着沙发,眸光如刃,赞成的嗯了声后,眸光望向窗外,渐渐半眯起来,我看到他手指握成一团,越来越用力,似在极力克制着什么,手背上的青筋如蚯蚓般可怕。
我想,许嘉泽的痛已经让他痛苦一辈子了,现在许越的痛,他是绝不会等闲处之的。
“依依,告诉我,你现在想到什么办法了吗?”稍后他将眸光看向了我,带着期望。
“爷爷,我认为这些毒都与洛小夕有关,要马上将她送到警局严刑逼问,肯定能问出下落,最起码的现在必须要让她再不能靠近阿越。”我正色说道。
他沉吟着,没有说话。
“洛小夕一直在说谎,实际上那天根本就不是她救了阿越,可她却第一时间出现在阿越面前,这点很可疑,而且阿越只要跟她在一起头就会痛,这里面肯定有问题,目前我们只能从她身上打开缺口。”我继续头头是道的补充道。
许悍天点了点头,仍是没有说话。
“爷爷,这关系到阿越以后的身体健康,可不能马虎呀。”我郑重其事。
“这样吧,依依,我把你爸妈都召集起来,咱们开个会好好研究下。”许悍天站了起来,开始亲自拨打电话号码。
我听到他将电话打给了许嘉泽和吴向珍,通知他们尽快过来。
只那么一会儿后,客厅里就有脚步声响起。
很快,许嘉泽和卫配珊走了进来,后面紧跟着吴向珍。
众人坐定后,我就把今天的情况说了遍,约翰教授也把这个事情的重要性再跟大家讲了。
一时间,他们的脸色全变了。
“余依,你说有人给许越下毒了?”吴向珍最先变脸,站了起来直接发问,连声音都在发颤,“这下毒的到是什么人?”
“妈,这个事情很严肃,阿越要尽快解毒,最关健的还是以后再不能让他接触到这类毒药了,首先,必须要把这个下毒的人给抓出来。”我十分郑重地答道。
“阿越,我的孩子,你怎么会这么命苦呀。”吴向珍惨白着脸,跌坐了下来,喃喃念着:“是哪个挨千刀的敢给我儿子下毒,只要让我知道了,我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她痛苦万分,生不如死。
毕竟许越是她的亲儿子。
“妈,您不如回家好好审问下洛小夕,她是最有嫌疑的人。”我看着她的痛苦认真说道。
“洛小夕?”吴向珍惊得抬起了头来,愣了会儿后立即摇头:“不,这不可能是她,她爱着阿越,阿越又支助她上了大学,她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这不可能。”
我惊诧极了。
真没想到她在面临着唯一的儿子生死面前,竟然还能做出如此鲁莽的否定来。
“妈,洛小夕这个女人绝不如表面看上去那么单纯,我早就跟您说过了,您为什么不相信我呢?她在外面借了很多高利贷,还有个弟弟在坐牢,背景是极其复杂的。”我苦口婆心地劝说着。
或许洛小夕也是真爱许越吧,但她与许越的中毒绝对脱离不了干系,这个事情早处理早好。
“这么说你是肯定洛小夕给阿越下毒了,那,有证据吗?”吴向珍听完我的话后想了下,突然问道。
“证据?”我张开嘴后突然说不出话来。
是的,有证据吗?
“有谁能证明许越身上的毒就一定是洛小夕下的呢?跟在许越身边的人那么多,谁都有可能呀,我们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就这样直接肯定是不行的。”吴向珍接着答道,“我总不能因为阿越中毒了就把洛小夕给送到警局去吧,人家警局也要讲证据的,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也不能随便逮捕人吧。”
“那妈的意思是说我也有可能对阿越下毒了?”听到吴向珍仍是如此深信着洛小夕,我不由抬高了声音不满的反问。
“我可没这样说,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吴向珍闻言冷哼了声。
我还想说话,这时一直沉默着的许嘉泽开口了:
“向珍,不管这个洛小夕有没有做出过对阿越不好的事情,她背景复杂,很有嫌疑,这样的女人是不适合呆在我们许氏庄园的,请你立即把她给打发走吧。”
许嘉泽刚开始听到许越中毒后,脸上曾一度陷入了绝望痛苦中,他说出这话来我从心里表示认同。
可吴向珍在听了他的话后,看了眼坐在他在身旁的卫配珊,也许又是妒火中烧吧,她竟然讥讽地说道:“你说有嫌疑的人都应该赶出许氏庄园,那小夕是有嫌疑,其她人呢?就没有嫌疑了吗?约翰教授到底是谁请来的,他就一定可信吗?现在这里到底谁才最该赶出这个许氏庄园的人。”
她连珠炮似地反问,怨恨的眸光不时从卫配珊脸上掠过。
我一时头疼不已。
在关乎许越性命的关健时刻,吴向珍竟然还在想着算旧账,与卫配珊争风吃醋,不愿意直面小夕的问题,我真怀疑她这是真爱许越么!
“妈,阿越可是您的亲儿子,现在种种迹象都表明洛小夕有问题,姑姑虽然也不是我们许家的人,但她没有理由要害阿越呀,而且她也没有接触过她,您这样说有些牵强,理由不成立。”我第一次忍不住了直接反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