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越阴冷的眸光渐渐移到了我的胸脯上,我就看到他猩红的眸眼里涌上了层热度,突然感觉到一阵说不出的害怕。
“余依,你如此的贱,看来是欠操,好,我现在来满足你。”他眸中的热度越来越浓,渐渐地失去了理智,唇角勾起股阴狠的坏笑,伸手竟一把扒掉了我的裤子。
我吓得失声尖叫,耳边传来了他急促的喘息声,又气又急,拼命挣扎。
他用双腿按住我的腿,放开了我的手,开始去脱底,裤。
我的手在得到自由后,伸到床头上胡乱抓着,正好碰到了床头柜上的烟灰缸,当下拿过来,趁着他身子覆上我时,朝着他头部狠狠砸去。
伴随着闷哼声,有温热的液体溅了出来。
我的鼻翼间瞬间都是血腥味弥漫着,吓呆了!
此时的许越惊讶茫然抬头看了我一眼,渐渐眼睛一闭,整个身子趴了下去,垂着头,不再说话了。
“阿越,阿越。”我惊呆数秒后,醒悟过来,迅速穿上裤子,趴在他身边用手扶着他的脸,心惊胆顫地叫道:。
他额头发际处被我用烟灰缸砸出了一个口子,正在向外冒着血,他则脸色发白地躺着,闭上眼睛,好像死掉了般。
我一下惊吓得哭了起来。
“阿越,阿越,你怎么样了?不要吓我呀,对不起,我不知道会砸着你的,你要挺住啊,我马上就带你去医院。”我抱着他的头哭了起来,“你可千万不要死,你若死了,妮妮怎么办?孩子们怎么办啊。”
我语无伦次,又惊又吓之下忙拿起床头的电话给陈世章打了个电话。
一会儿后,陈世章像阵风似地跑了进来,看到这个画面后,脸都发白了。
“快,送医院。”我朝着他喊。
“好。”他立即拿手机打了120,手忙脚乱中,又跑到储务室里拿出个医用药箱来,拿了许多云南白药粉倒在了许越的额头伤口上。
然后,他跟我面面相觑地看着。
“余依,这是怎么回事?他额头怎么会伤成这样的?”陈世章心惊胆颤地问道。
我低下头流着泪说道:“被我砸的。”
“什么?你……砸的?你竟然敢把他砸成这样?”陈世章脸上变色,像看外星人似的看着我,满脸不敢相信的模样。
我咬紧了唇,不说话。
“我的天啊,这事若让外公和舅妈知道了,他们肯定会饶不了你的。”陈世章用手反复摸着头,后怕地说道:“许越可是我外公唯一的亲孙子,又是舅妈唯一的儿子,平时他们都不舍得打他的,你竟然把他砸成了这样,我,我,真不知道怎么说你了,余依。”
我又难受又伤心,什么也听不进去了,只是抱着许越的头,看着他额头上面的伤口,不停地说道:“许越,不许你有事,我不许,以后我还要赖着你养我的。”
好在许多云南白药粉放下后,他的伤口渐渐止住了血。
我很后怕。
怕把他给砸出个脑震荡来,如果是那样,我真的会痛苦死的。
很快,救护车来了。
当医务人员把许越给抬出总裁室放到救护车上时,整个许氏集团都炸窝了。
我没心思理会这些,只是跟着他上了救护车。
到医院后,许越立即被送到了手术室进行伤口缝合,然后就是一系列检查。
当一系列检查出来显示一切正常,特别是脑部核滋共振结果出来正常后,我松了口大气。
忙完这些,时间已经是下午了。
我坐在病床前,看着仍在晕晕欲睡的许越,心中无限的懊恼。
早知道这样昨天我就不应该来找他了。
现在可好,冷氏集团垮了,许越也被伤成了这样,我做梦也没想到最后这一切竟然变成这样了。
“许越哥哥,许越哥哥。”正在我坐着暗自伤神时,只听到一声娇喊声,一个靓丽的身影冲了进来,很快冲到了许越的病床前,弯腰抱着他连喊二声后把脸埋进他的胸膛上哭了起来,“许越哥哥,你怎么会伤成这样了?看着你受伤,我好心疼啊。”
原来是梦钥来了!
我本来还呆坐在病床前的,她一来立即就把我给挤得站了起来,退到了一边。
我呆呆地看着她。
她抱着许越,娇弱的身子紧紧贴着他,一口一声‘许越哥哥’,眼泪鼻涕齐流,好一副情真意切的模样。
我微张着嘴,心里是说不出的难受。
她爱许越成痴,为救他断掉了右臂,而我竟把许越打成了这样。
二相对比,我简直是太微不足道了。
我低着头正准备离去。
突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掏出手机一看,上面是冷昕杰的名字。
我心中一阵惊跳,迅速走到外面走廊,接通了电话。
“冷总,公司退出了日本市场也没关系,这全球又不是只有一个日本,你可不要难过,我相信你能振作起来,把漫画事业做得更好的。”我接起电话来,怕他难过就率先开口安慰着。
那边好一会儿没有声音。
“冷总,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啊,凭你的实力,一定能重振冷氏集团的,垮掉了那又怎么样,对你来说都是小意思嘛,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来。”他一定是太难过了,以至话都说不出来了,我只得又连着安慰鼓励着,心里也是阵阵的难受。
这一次,他在那边短暂的沉默后说话了,语气很惊讶:
“依依,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呀?什么冷氏集团挎掉了?我怎么会听不懂呢。”
听不懂么?哎,没想到他会痛苦得听不懂我说的话了,想来这个打击实在太大了吧。
“冷总,听不懂也没关系呀,总而言之一句话,努力工作,敢于面对困境,积极向上,一切都会过去的。”我满脸严肃,认真地说道。
“嗯。”冷昕杰在那边轻嗯了声,严肃地问道:“依依,我问你,你晕倒后医生可是叮嘱你多休息几天的,可我今天过来时,医生却说你昨天就已经走了,是不是这样的?”
我吞咽了下口水,笑了笑:“没事,我真没事,你不用担心的。”
冷昕杰的话更加严肃了:“依依,我还问你个事,昨天你是不是去找许越帮我度过难关了?”
我愕了下,思忖着他们男人都是不希望女人们帮他们去找另一个男人帮忙的,估计他这是不高兴呢,可这忙也没帮成,因此,我沉默着没说话。
“依依,我已经查出来了,这次我们冷氏集团之所以能度过这个难关,完全就是许越在背后出手帮助的,这点我应该感谢他,但我知道一定是你去求了他。”冷昕杰在那边听到我没说话后就叹了口气,“哎,依依,你真的不明白我吗?其实你根本不用那么做的,那样对你来说会很没面子的。”
我猛地眨了几下眼睛,试探着问道:“冷总,你说你们冷氏集团度过了这次危机吗?不用退出日本市场了吗?”
“是的,这个还真应该感谢许越。”冷昕杰听我这样问,只得又重复了遍。
我拿着手机发愣。
“喂,依依,你要听我的话好好去医院里休养几天,保下胎,你现在的身体很虚弱,昨天医生还说你营养不良呢,这样子怀孩子是很不好的,知道吗?”冷昕杰在那边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好,我会的,谢谢你。”我轻声答道,然后挂了电话。
我几步冲进了病房里。
许越仍然像熟睡了般躺着,那个面容怎么看都像个孩子般。
我怔怔看着他,这一刻,我又有股想要冲上去掐死他的冲动。
原来他并不是没帮忙,而是嘴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