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许越不是说会帮冷氏集团摆平这事吗?
怎么还要弄到退出日本市场呢?
我傻了般呆呆站着!
难不成许越是玩我的?又或者只是戏弄我?还是这家伙突然改变了主意?
一连串问题让我来不及细想什么,匆匆冼簌好后朝外面跑去。
我想第一时间赶到许氏集团去,想去当面质问他,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次,他若敢玩我,我肯定会与他拼命的!
当我火急火撩赶到许氏集团时,大部分职员还没有来上班。
我站在总裁室门口等了好一会儿后,才看到秘书室的女秘书们陆陆续续地来了,她们看到我后,都对我礼貌地道了声早安。
一般而言,她们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是不会拦阻我的。
其实昨天与许越签订合同后,我今天也算是她们中的一员了。
正在我等得不耐烦时,就看到陈世章夹着黑色公文包,头发梳得油光发亮的,扭着水蛇腰,嘴里哼着歌儿走了过来。
“陈世章。”他像没看到我似的,走到特别助理室门口,把个背对着我,拿出钥匙来开门,我只得朝他喊了声。
这家伙果然当作没听到般,门一开,哧溜一下就跑了进去。
我好不气恼,跟过去踢开了他的门。
“呀,余依,是你呀,早上好。”他像是才看到我般,朝我嘻嘻一笑,大概是看到了我满脸的怒气吧,立即又补充道,“哎,这大清早的就肝火旺盛,小心会变丑的,若变丑了,到时会没男人要的。”
“呸,陈世章,少给我罗嗦。”我呸了他一下,没好气地说道:“行啊,你这家伙可够小人的,昨天竟然出卖我,我不过是以前好心告诉你许越有打算提你当副总的意思,你可倒好,不仅犯错,竟还全都推到我身上来了,我问你,还算不算个男人了?”
“哎,余依,别气呀。”陈世章用手摸了摸头,转身拿个杯子倒了杯水,嬉皮笑脸地递给我:“来,表嫂,先请喝茶。”
“少来,别这样叫我。”我一把抢过茶杯来,正好渴了,狠狠喝了一口,白他一眼:“我与你们许家没关糸,梦钥才是你的表嫂。”
“别这样嘛,余依,你看,我昨天不是帮了你么,那你就当回报我好了,我保证下次再不会有这样的事了。”他嘻嘻笑着,讨好着我:“你看那个情形,就帮我挡下也没什么嘛,再说了,以后我也会帮你的,我们是好同志,对么?”
说完他朝我挤眉弄眼的,“再怎么说许越也是不舍得对你怎么样的,对我,那就不同了,拜托你,别这样小家子气了。”
我又喝了口水,冷笑了下:“别说得这么好听,他舍不得的人是梦钥,不是我,你没看到他对梦钥又温柔又好么?你这是搞错了对象。”
“呀,余依,还真不见得哟。”陈世间听到这儿,满脸的不以为然,“你难道不知道吗?许梦基金协会那几天,他对梦钥的好那都是装的,只是为了迷惑梦开阳,让他放心地露出狐狸尾巴来好一网打尽的,你不会这么笨吧,这都看不出来。”
我别过脸去,想起了昨天冷啡的调查,沒好气地问道:
“那现在呢?你还敢这样说吗?”
“现在?”陈世章迷惑地摸了下头,“现在他对梦钥不能算好吧,不过许越那小子心思还真的很难测呢,告诉你吧,昨晚上,他让人把梦钥的东西全部给搬走了,说她以后再不能回许氏集团来上班,看来梦开阳被抓后,梦钥也没好日子过了。”
我愣了下。
昨晚上他让人把梦钥的东西全部给搬走了么,看来是因为我要来了!
哼,旧的去了,新的又来,这新老交替,很不错嘛!
我不屑地冷哼了下。
“许越呢,他现在哪?”我拿出手机再拨打了下许越的电话仍旧关机后,无心罗嗦了,这冷氏集团都快要完蛋了,我这还找不到人,不行,我必须要尽快找到他!
“这我可不知道了,哪有助理知道总裁昨晚会睡在哪里的?我只负责他的工作,私生活我真管不了。”陈世章头摇得像铜锣。
我想了想后,朝他伸出了手来:“把总裁室的钥匙给我。”
“那可不行,总载室的钥匙可不能随便给的。”陈世章这时倒显得很坚持原则了。
“陈世章,告诉你,从今天起我就是总裁的秘书了,你说钥匙能不能给我?”我挑了下眉,不悦地逼问道。
“真的?”他狐疑地看着我。
“那你自己看看邮箱,一个行政助理竟连这点工作常识都没有?你以为我这么早过来吃饱了撑的?”我瞪着他,不耐烦地说道,“告诉你,以后可别招惹我,否则给你小鞋穿。”
陈世章这下真的点开了工作邮箱一看,里面果然有我的任命信。
这下他不再犹豫了,立即拿了钥匙递给了我。
我拿起钥匙朝总裁室里走去。
如果我估计得没错,许越昨晚肯定睡在总裁室后面的套房里,怕是昨晚清走梦钥的东西弄得时间太晚了吧。
这样想着我轻手轻脚地打开了总裁室的大门。
里面的光线很暗,我走进去后拉开窗帘,开窗通风换气后朝着后面的套房走去。
果然
套房的大床上正躺着一个男人。
这男人健硕的胸膛全袒露在外,只穿了条红色子弹裤,肌肤白皙,一条大长腿反搭在被子外面,姿势不雅,睡得像头猪。
我立即一阵脸红耳热,连忙避过了眼睛。
话说现在可是深冬,虽说有中央暖气,但也是很寒冷的,他竟然就这样睡着,衣服不穿,被子也不盖,而且连套房门都没有关!
活该冻死他!
我恨恨想着,退到了办公室里,来回走着。
如果冷氏集团真的完蛋了,他玩弄了我,我一定要报复他。
可怎么报复呢?
我脑海中开始设想着种种报复的措施。
首先,我现在冲上去趁着他没睡醒时狠狠给他一巴掌,外加一脚,那一脚最好踢在他的某个部位上……
呃,这个想法不行,他一旦醒来后,我就完蛋了。
女人跟男人打架,就力气来说哪有胜算的可能呢,而且还很有可能被他占尽了便宜呢。
那要怎么办呢?
要么,现在就拿把刀上去一下结果了他,或者拿个枕头把他给活活闷死。
呀,我才一想到这,立即就捂住了嘴。
这是不是太狠毒了呢,好歹他也是我二个孩子的亲爸呢,怎么能有如此恶毒的想法呢。
呸,打住。
放弃这个想法后,我心里又很不舒服了!
总不能白白被他玩弄了去,那样实在噎不下这口气,非得要报复才行。
我握紧了拳头,咬紧牙关。
要么先冲上去拳打脚踢一顿,解恨了再说吧。
这样想着,悄悄潜伏了进去。
他睡得正香,一张俊逸的脸,高挺的鼻梁,与妮妮特别像的弧线优美的唇瓣,特别是眉宇间的那股英气看得我竟有点怦怦直跳。
靠,貌似我下不了手诶。
我气呼呼的,眼睛看到了床上被他丢得乱七八糟的西裤衬衫,想想后,全部捡了起来,又打开了衣柜,把里面他的衬衫衣服全部拿出来,抱在怀里,然后朝他大声吼道:
“许越,给我起来。”
许越睁开睡眼惺松的眼,看了好久才看清是我后,也没有多少惊讶,只是翻了个身,嘟了句:“别吵,先去看下你的办公桌。”
我的办公桌?
我跑到外面一看,果然,在办公室的接待区有一张小办公桌,与他的办公室相差不远,那就是我的秘书办公桌么!
刚才我进来时只顾想着与他算账,并没留意到。
哼,我看着那办公桌冷哼了声,他想得倒美,这冷氏集团要是完蛋了,我与他的合同也一定会是完蛋了!
这次,我绝不会屈服的!
“起来,我问你,昨天你答应我的事情怎么就黄了?你在骗我么?”我跑回套房里,又冲着他没好气地吼,“快给我把话说清楚,否则我今天与你没完。”
许越被我吵得又翻了个身背对着我:“别吵了,你先去上班,让我先休息会儿。”
他这模样确定不是在故意逃避我么!
那可不行!
我气得冲上去,一把掀掉了他的被子,抱紧了手上的衣服,恶狠狠地说道:“许越,先跟我说清楚冷氏集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否则,今天你就光着身子一整天挨冻吧。”
想到冷氏集团现在的惨状,冷昕杰指不定有多难过呢,失去了我又要失去事业,他这人生也是够悲摧的了。
可我不能为他做点点什么!
“余依,你还有完没完?”这下许越终于坐了起来,朝我喝道。
“许越,你昨天答应了我会摆平冷氏集团的事的,怎么现在全泡汤了?说,你是不是在故意捉弄我的,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快给我老实交待清楚,否则……”我一迭声地朝他问道,心里特别难受。
他抬起清冷的眸光淡淡看我一眼,嘲讽地说道:
“我说你怎么会这么积极过来了,原来是为了你那情郎来找我算账的。”
说完不屑地冷哼一声,揉了揉眼睛,把后背靠到床屏上去,眯起眼睛悠闲地看着我。
“许越,白纸黑字的,昨天我们可是签了合同,你自己说能摆平得了此事,可我今天大早起来竟然听到冷氏集团要退出日本市场的消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有没有帮到忙。”我气乎乎地质问着。
他不说话,眼睛左右看着,似在找寻什么。
我立即明白他这是在找衣服裤子了,当下气愤地说道:“许越,你今天要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休想穿上衣服,你就这个样子出去见人吧。”
许越皱着眉头看了我手中的衣服一眼,懒懒伸了个懒腰,索性躺下去了:“随你意。”
“你……许越……你个混蛋,骗子,欺负我。”我被他这模样快气晕了,拿起床上的一个枕头朝他丢过去:“为什么要这样欺骗我?知道吗?冷昕杰现在多可怜呀,他辛苦打拼的事业没有了,爱情也没有了,他什么都没有了,可他对我那么好,我却不能为他做点什么。”
我越说越激动,又捡起另一个枕头朝他打过去:“你答应了我的事没有做到,真要没本事做,就早点告诉我,我可以另想办法的,现在怎么办才好呀?”
我骂着骂着,竟然眼泪也流了下来。
“告诉你吧,冷氏集团失败了,我与你的那个合同也作废了,我们之间算是彻底玩完了。”我气得把手里的一堆衣服全部朝他身上摔过去,返身就要跑出去。
可刚转过身去,手臂被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拉住了,我还没反应过来,那只大手一用力,我整个身子竟倒到了床上去。
“余依,一大清早你为了冷昕杰的事找我又哭又闹的,还真是一个痴情女呀,难道你不知道吗?谁敢碰了我的女人,我是一定会呲牙必报的,你竟然天真的想让我去帮他,是不是傻掉了?”许越一只手捏紧我的下巴,看着我满眼的泪,不无讥讽地嘲弄道。
我一下就惊呆了!
天,这个家伙竟然是这样的一个心态,昨天,我完全相信了他呵!
真的被他玩了。
“许越,你特么的无耻,我真后悔认识了你。”他说着话时脸就逼近过来看我,我与他的脸鼻息相连,挨得很近,我看到了他眼里捉弄,嘲讽的坏笑,我气极了,咬牙骂道。
他唇角勾起抹不怀好意的笑,手指摩挲着我的唇瓣,眸光中蓄起了寒光,冷声问道:“说,他是怎么吻你的?舌吻有没有?是不是他的嘴比我的要香,换气的时间比我的要长?有没有吻你的下面?”
天,太混蛋了!
我羞愤不已,急怒之下,张嘴就朝他的脸上狠狠吐了口唾沐。
这唾沐一吐到他的脸上,他愣了下后立即大怒,一把将我的身子拖到床上来,伸手就扯掉了我的上衣外套,然后翻身一跃,将我压在身下,用手指狠狠拑住我的双手,怒声说道:“余依,你三番几次挑战我的下线,真以为我会无限容忍你吗?”
我双手不能动弹,恨恨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