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冬升的那一句话说得十分的自然,哪怕是在说人家的观点错了的时候,他显得也是十分的平易近人,就好像只是单纯的在指正人家的错误一样,根本就不带丝毫的批判和反驳味道。
这样的话即便是被他否定了观点的那位青年男子,心里听着却也是十分的舒服,但舒服归舒服,他却听不太懂韦冬升话里的意思。
这不懂自然也就不能装懂,不懂自然也就要问,所以青年男子冲着韦冬升问道:“他怎么会谁也没帮呢?要是他谁也没有去帮,为什么掉进大烟泡里的人会是咱们的大爷呢?”
韦冬升笑了笑,解释道:“你们大爷掉进大烟泡里,那只能怪他自己不是上官小姐的对手,这又岂能怨得着这位少侠呢?难不成他在击断树枝的时候,还故意偷袭了你们大爷的吗?”
“这倒没有,可是他……”青年男子似乎还想争辩。
可是韦冬升并不给他机会再继续这样争辩下去,截口便道:“既然这位少侠并没有偷袭你们大爷,而那击断的树枝上同样也还站着上官小姐,那么此事对于他们来说依然还是公平的,要怪只能怪你们大爷技不如人。”
“胡说八道,我看你简直就是在强词夺理,分明就是你们有意想要袒护上官锦儿,别以为这样三言两语便可扭曲事实,咱们那么多双眼睛可是亲眼看着的呢!”另一个一脸横肉的汉子也站了出来。
显然不管从哪个方面去看,都是可以看出这个汉子就没有之前那位青年男子那么好说话了。
但韦冬升却根本不把此人放在眼里,要知道嘴上功夫比他厉害的女人的确不少,但是男人还倒真的没有几个。
只不过这一次道理却在人家那边,韦冬升也很清楚自己根本就拿不出道理去跟人家争辩,所以他只能冲着那人捧了捧拳,温和道:“这位好汉不知贵姓啊?”
那汉子被韦冬升突然如此一问,顿时便有一些懵了,愣了愣才厉声道:“老子叫上官乞,乞丐的乞。”
韦冬升并没有因为对方的态度而受丝毫的影响,依然彬彬有礼地说道:“哦,上官乞,乞求的乞对吧?”
“没错,大老粗的名字爱怎么叫都一样,这跟老子刚才说的话有什么关系吗?”上官乞一边说,一边满是疑惑地挠着头,头皮估计都要被他给挠破一层了。
韦冬升再次冲着他捧了捧拳,很是客气地说道:“久仰久仰,本来你那名字确实跟你所说的话无关,但是你直呼上官小姐的名讳,那韦某自然是容不下你的了。”
上官乞不禁脸色惊变,诧异地问道:“你的意思是要对我下手吗?”
韦冬升一字一顿道:“没错!所以我才要问清楚你的名字,韦某手下不杀无名小卒。”
“哼!老子直呼那小妮子的名字跟你有什么关系,莫非你们真的跟她有所勾结,图谋不轨?”上官乞心中早已怕得要死,但是嘴上却丝毫不肯屈服。
韦冬升冷冷地说道:“没错!你又说对了,既然你们早就认定我们跟二小姐是朋友了,那你对韦某的朋友不敬,岂不正是自寻死路。”
韦冬升的话虽说得冰冷透骨,但动作却显得异常的火热,看着就好似一团跳动着的火焰,顷刻间便已来到了上官乞的身前。
当上官乞反应过来的时候,韦冬升的拳头已经在他眼睫毛前不足三寸的地方了。
此刻上官乞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闪过,但这个念头却不是躲避,也不是迎击,而是鬼。
当然你真的没有听错,上官乞的念头就是自己看到鬼了,因为他平生根本没有见过如此快的身手,甚至连想也不敢想有人竟会有此等身手。
所以上官乞连躲避和迎击的念想都已断了,他只希望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切并不是真实的,他也不相信这一切会是真实的。
直到上官乞被一拳揍飞了出去,他才真正相信了这一切。
可是这下却轮到其他人不敢相信了,他们不相信把上官乞揍飞出去的那一拳竟会如此的普通,普通得比小孩子随随便便挥出的一拳好不了多少。
当然这一拳比小孩子好一点的唯一地方,那便是它的威力非常的大,甚至不比任何一套拳法的威力小。
众人目视着韦冬升,皆是面面相觑的表情,就跟生吞了一只死老鼠似的。
直到过了好一阵子,才有人再次站了出来,说道:“诸位兄弟姐妹可别被这厮给唬了,他对上官乞下手并非是为了去维护二小姐的名誉,而是因为他解释不清楚上官乞的问题,所以才借此为由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韦冬升诧异的望向了那名说话的人,只见此人肥头大耳,腰也如水桶一般宽大,看着就像是一只活脱脱的肥猪。
韦冬升本以为这种一脸吃相的人,肯定都是那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但他却万万没有想到就是自己向来都很轻视的这种人却看出了他突然出手的目的。
韦冬升讨厌打架,更讨厌杀人,若不是方才已经黔驴技穷,他也不会用这种杀一儆百的手段,但他却没有想到还是有人敢站出来说话。
而如今韦冬升总不可能再故技重施,又把这个肥头大耳的男子也一并杀了吧!
不过就在韦冬升为此感到犯难之际,聪慧的上官锦儿突然站了出来,帮衬着韦冬升说道:“谁说韦先生是讲不出道理来了?方才上官乞不过只是说韦先生是在扭曲事实,但却根本没有拿出任何的证据来证明他的说法,那韦先生又何需跟他胡搅蛮缠呢!”
“不错!上官乞的确没有拿出证据来证明什么,但是这个韦先生何尝不是也没证据证明他的说法吗。”肥头大耳的男子依然理直气壮的反驳着。
而上官锦儿显得却是毫不慌张,因为她在说那话之际,便已为自己想好了退路,所以肥头大耳的男子如此疑问,她立马便反驳道:“谁说我们没有证据能够说明这一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