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月笙其实是了解曲央央的那些小心思的,平时她也没有这么热情,只是因为刚好他过来的时候看到她和李成悦摔在一起,她怕他生气,所以才会露出这么一副乖得不得了的模样来。
只是他就算是明白她的这些小计谋,他也生不起她的气来。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发:“曲央央同学,我觉得你最近腿脚不好,需要吃点钙片补一补了。”
曲央央伸了伸舌头,莫名心虚。
她这本来只是一个她心虚后的小动作,却就是把程月笙的心给撩拔的不行,他的喉结滚了滚。
他扭过头不再看她,而是走到还摔在地上起不来的李成悦的身边,伸手将他拉了起来:“多谢。”
他一向清冷,此时向李成悦道谢却并没有太多的诚意,所以声音冷冰冰的,一点温度都没有。
李成悦早就体会过程月笙的强大气场,此时再次感受时,心里的感觉也有些怪怪的,他忙说:“不客气。”
他的话才说完,就觉得程月笙拉着他的那只手略用了力,力气很大,他的手上立即就传来了剧痛。
李成悦的脸痛得变了形,强撑着说:“这位先生,我觉得你有些误会。”
程月笙冷眉冷眼地看着他,他忙解释:“我老家也是在这个小镇上的,所以这一次来小镇不是找央央的,而是回老家的。”
程月笙手上的力气略小了些,李成悦忙补了一句:“我父母去得早,我又无兄弟姐妹,所以在我的心里,其实是把央央当成是亲妹妹一样。”
曲央央在旁边看到李成悦痛得有些扭曲的脸,再听到他的这番话,她不是太明白李成悦为什么要向程月笙解释这些。
于是她在旁说:“李成悦,你看起来很痛,是摔到骨头了吗?”
李成悦听到她的这记声音却想哭,姑奶奶,我求你了,你就不要再添乱了!你家那位是醋坛子,你难道没有看见我之所以痛成这副样子是他的手笔吗?你越关心我,你家那位怕是会越为难我!
他忙说:“没事,没事,刚才摔得虽然厉害,但是也就摔到了皮肉,骨头没断!”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做出甩手甩胳膊的姿势,然后趁机把手从程月笙的手里抽了出来。
程月笙淡淡地看着他,脸上依旧没有表情,对曲央央说:“我带了些东西过来,你来帮着拿进去。”
曲央央立即就把李成悦抛到脑后,帮着程月笙去搬东西了。
李成悦看了一眼被捏得发红的手,心有余悸,他知道刚才只要程月笙再加大一点力气,然后再微微往旁边错点位,他的手很可能就要被捏断了。
李成悦看着跟程月笙站在一起的曲央央,他觉得以后为了他的人生安全,他得离曲央央离一点。
他心里也有些纳闷,曲央央不是说程月笙是个大学教授吗?大学教授不都应该斯斯文文的吗?可是眼前的这位看着是还挺斯文的,但是同时武力值也暴表。
真的是太可怕了!
做为男人,李成悦是第一次在心里对一个人有这样的评价,他开始在心里纠结,他今天要不要先回H市,他要是再在外婆家住下,可能会被程月笙给撕了。
曲央央看着车上一车价值不扉的各种礼物和补品,就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她自从知道程月笙是凯航的掌舵人之后,她就知道他很有钱,是个财大气粗的,但是每次他出手的时候,她还是会被他的钱给砸得全身上下都是软的。
他又不是第一次来外婆家,需要带这么多的东西吗?这一次带这么多贵重的东西来,真的好吗?
外婆在里面听到程月笙的声音,立即高兴的走了出来。
她看到曲央央和程月笙一起拎的那些东西时,她乐得合不拢嘴:“你这孩子来就来了,拿这么多的东西做什么?”
外婆并不在乎这些东西,它们是否昂贵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程月笙的心意。
程月笙在面对外婆的时候是难得的温和:“这是我和淑婉确定关系后的第一个年节,哪里能随便?”
外婆笑得眼睛都快没有了,招呼他进屋坐,再把她舍不得用来招待其他客人的瓜果巧克力等东西全部拿了出来。
曲央央看着外婆忙来忙去的样子说:“妈,月笙也不是外人,你不用这么见外的!”
外婆瞪了她一眼说:“你刚才没听月笙说吗?这是你们确定关系后的第一个年节,他过来送了这么重的年礼,我们怎么能失礼?”
曲央央无言以对,还想再劝一下外婆,程月笙却拉着她说:“妈心里高兴,忙起来心里应该也是高兴的。”
曲央央被他嘴里的那个“妈”字给惊得不轻,她瞪大了眼睛,他却一脸平静地在她的耳边说:“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在我这里解释一下李成悦的事情。”
曲央央本来觉得这事没什么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被他这么一说,她就莫名有些心虚。
外婆看到他们凑在一起说话,眼里的笑意更浓了几分,她的嘴角上扬:“月笙,淑婉,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程月笙看向曲央央,曲央央的脸一红,她是理解外婆的心情的,只是她才二十就这么被摧婚多少感觉有点怪, 最重要的是她和程月笙之间的关系她自己都弄不清楚。
于是她忙撒娇:“妈,我现在还小了,我还不想嫁人,我还想要在你身边多呆几年!”
外婆瞪了她一眼说:“你哪里小了,早就可以嫁人,咦,你今年多大来着,三十?还是二十?”
一想到这些事情,外婆就觉得头有些疼,她的脸上立即就有了痛苦的表情。
曲央央面色一变,知道外婆可能想起了什么,忙跑到外婆的身边说:“妈,我今年才二十,嫁人还早咧!”
外婆看着她的眼神有些迷糊,似乎突然有些不太明白,自己都一把年纪了,她怎么才二十?
有些记忆的碎片在她的脑中回荡,她就更加迷糊了,她喃喃地说:“淑婉二十,那央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