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之后,我们就没再讨论这件事情。阿皓昨天一整晚没睡,早早就带着坚1进房间了。小孩黏爸爸,我真的很轻松,但自己一个人在客厅看电视时,好像又少了什么。
阿皓一样做着他该做的事,一样也没少,包括房事。只是我们之间少了温度,像邻人一样话家常,交代事项,我觉得他不是生气,只是他架构好的世界,原来不是他想的这样,他是在适应,但我很不适应...
我要开车,他把到嘴边的话吞下去,只说一句:「小心点。」
当我问他要买美国苹果还是富士苹果时,以前他一定会说当然要富士,但现在他说:「你喜欢哪个买哪个就好。」
他不再帮我做决定,开始会说:「你自己看着办吧,需要帮忙再跟我说。」
那个很会管我的阿皓不见了,我好像得到了我想要的自主度,但我心里很失落。
今天晚餐后,我站在阿皓身后,他正在帮坚一穿衣服擦乳液。我想了很久,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却先开口了:「你有话要说?」
「就是,有个公园认识的妈妈,我们有加联络方式,她要在市区开一间花店,现在筹备期间比较忙,想我去帮忙。」
阿皓看窗外正在飘雪:「现在开花店?」
「因她也跟我一样带个小孩,她是说慢慢筹备,春天就可以开张了,她需要临时人员帮她做筹备的事情,忙的时候再去就好,没有每天,也不用一整天,我来得及回来煮晚餐。」讲这话时我很紧张。
阿皓下巴扬了一下比着坚一:「那他呢?」
「可以带去跟她的小朋友玩,两个小朋友玩一起,也比较不会闹大人,我问过妈,如果她没出门也能帮我带,反正我去的时间不长,顶多一两个月,我就要待產了吧!」
他边帮坚一穿裤子边说:「所以你都安排好了。」
我心头一震,这是会吵架吗?大约有十分鐘他没有说话。
「纯帮忙,还是有薪水的?」
「有时薪的。应该不多啦,没有每天的,纯粹打发时间。」
「恩,如果是有薪水的,你不要跟家用混在一起,你自己收着就好。你帮我把浴巾这些收一下,我带坚一上楼。」
我看不到阿皓的表情,不过他边逗弄坚一,边上楼去房间了。所以是可以吧..我刚好紧张,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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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绢跟我说不会影响晚餐时间,但她今天在4:30传讯给我说会晚点回家,问我吃什么她买回来或是我肚子饿的话,可否外食解决?我是都可以,我下班时,开车绕去她说的花店,我在对面的马路上看着她们。
店内有一个小角落,用儿童围篱为起来,里面有两个小屁孩。而她朋友正diy贴着壁纸,小绢在她朋友身后看着准度与角度的样子。小绢工作的样子特别有光采,如同初识她时那样。好像是我把她绑在家里,让她失去了那个光度?我是真心不要她这么累,但也可能是我太自私吧!我需要一点时间,消化这些不在预期内的改变。
你来不及,我弄晚餐也可以的-----我这样回她讯息。就直接开车回家了。
我爸妈有半年在雪祭观光场贩售热食,煮东西对我而言一点也不困难。我在流理台前弄着食物时,她匆匆忙忙开门进来走进厨房:「对不起,我来弄吧!」
「我已经弄好了,冰箱有什么我就煮什么。你跟坚一吃了吗?」
「坚一吃了,我还没,我想说我回家弄弄。」小绢的声音很小声。
我拿锅子装了点水,放在瓦斯炉上开火:「你放把麵下去煮,再把煮好的麵加那一锅汤就可以吃了。吃完它,我帮坚一洗澡。」这样是真的有点忙,但也不是不可以,为了一起生活,我跟小绢都可以各改变一点点。
ken在8点多时打来:「嘿!我生日趴你还不来吗?」
ken是我很好的一位朋友,身高跟我差不多,家世背景很好,洋溢着一股高傲的贵族气质,深邃的大眼睛,高挺的鼻子,下巴,总之是帅哥一枚。我们从大学就一起廝混,他也是当初我与小菊的介绍人,我去a市后才比较没有联系。我回来c城后,结婚证人是找他签的,我忙于工作家事,而他也忙于自己家族的事业,联系上就比较少,但还是很好的朋友。
我边弄坚一,边用肩膀夹着电话回他。「还在帮儿子穿衣服啦!」
ken掛掉了电话:「快点啦!」
我把坚一抱给刚出浴室的小绢,跟她说:「ken生日,我去应付他一下。大概11点左右回来。」时间有点赶,所以我没等小绢反应我换衣服就出去了。
来到ken指定的地点,在这么暗的巷内,哪来的pub。我打给他:「我到门口了,这什么鬼地方?」
没想到面前看起来是墙壁的地方,有扇门立刻被打开,里面是挺宽敞,走到门口就看得到里面有男有女,有唱歌的舞台及霓虹灯,有酒保及吧台,算是五脏俱全。
ken从里面出来,把我拉进去,我问他:「这是什么地方?」
「我家以前的交谊厅,就是,我家那些老人家,在谈见不得人的生意的时候的地方。」
我看了里面的男男女女,有些认识,有些不认识,有些女孩子看来很像是传播。我问ken:「你叫传播吗?」
他毫不在乎的说:「那是当然啊!要热场啊!现在朋友都越老越正经,场子超冷的,出来放松还一个个轻声细语的讲话。」
我转身要往外走:「那我要回去了。」
ken拉住我:「喂喂喂,干嘛呢?来啦!我看你最近也心情不太好,放松玩一下而已有什么?」
我播掉他的手:「最好是能这样想,你没事叫什么传播,小绢要是知道我又解释不完。」
「你干嘛跟她说?不过就传播热场玩玩,又不是上了床,放松点也不行吗?来帮我热场啦!出这个门什么事情也没有!」
说得好像也没错,我最近在转换心情,的确非常烦闷,我跟ken说:「我最晚11点要回去,不然我儿子会把他妈闹死。」
ken对我敬个礼说:「好爸爸!遵命!」
玩就玩吧!也不过疯一晚!我脱下外套,挽起袖子,走向吧檯拿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