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静曦离开之后,那个帮佣立刻上前,带着娇滴滴的笑容,看着是要收拾餐具,其实目光都放在了宋泽渊的身上。
她目光直接,像是唯恐宋泽渊不知道自己对他痴心一片一样。
就算是演戏,这深情也是要装出来的。
宋泽渊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若无其事的看着面前的女人:“你不收拾了吗?”
女人顿了一下,害羞的垂下头。她想要宋泽渊知道,自己上前来,只是想要多看他一眼而已。昨天晚上说机会多着呢,那现在,不就是一个机会吗?
被这么帅又尊贵的人喜欢,可真的是她的荣幸啊。
她不求一飞冲天,可至少跟了宋泽渊,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了。
梦想这种东西嘛,总归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那就赚大发了。
“夫人回来的,应该会晚一点吧。”少说一来一往的,也要两个小时。她害羞的看着宋泽渊,眼神里的欲说还休十分明显。
就是在提醒宋泽渊,他们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做一点好事。
宋泽渊的表情里却又带着几分茫然一样,挑眉道:“什么?”他像是不太懂这个女人说的话。
帮佣见宋泽渊眼神茫然,停顿瞬间,又是一脸害羞。她不想周围的人发现,毕竟这时候被周围的人看到了,夫人也就知道了。
夫人知道了,当然会大发雷霆,那她的好事不就没有了吗?她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在宋泽渊面前装乖巧。做的好了,宋泽渊给她的甜头,自然也不会少。
只是现在伪装起来,稍微有那么一点不好意思。
帮佣害羞的轻哼一声:“先生,昨天晚上您说过的话,您都忘记了吗?”
虽然知道这些女人会像是狗皮膏药一样粘上来,但是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举动的,还真的让宋泽渊佩服。
这人做梦的本事,也真的是夸张。
宋泽渊打了一个哈欠,依然装作不知:“昨天晚上?我说了什么话。”
帮佣不知道宋泽渊是真傻还是假傻,又担心宋泽渊是在和自己调情。这些有钱人的性格,她还真的是摸不透。
因为什么都猜不透,帮佣脸上的表情就不免有些窘迫,带了几分不好意思的看向宋泽渊:“我什么意思,您心里应该比谁都要清楚吧?我们之间……”
“我今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宋泽渊打断帮佣,起身拿起外套就要往外面走:“你想起来是什么事情的时候,再告诉我吧。”
说完这一句话,宋泽渊扬长离去。
帮佣僵在原地,脸上的表情好看不到哪里去。她都这么主动了,怎么这个男人还一副茫然的表情?
还是说,宋泽渊刚才,只是在装傻?
帮佣心里好气,可又不能对宋泽渊发火。何况刚才宋泽渊说的清楚,等到回来,还是可以继续说的。
等一下!帮佣忽然眼前一亮,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先生是不是觉得白天的人太多,这里人多眼杂,是在故意避嫌。
难道是,在等晚上?
帮佣这样想着,嘴角的笑容就越来越明显了。不管怎么样,只要有戏就行了。她最怕的,是先生没有意思,还要把她赶出去。
目前看来,这样的想法是有点过于担心了。其实很多事情说穿了,根本没有需要担心的必要。至少眼下看起来,就是这么回事。
宋泽渊从别墅里走出来时,脸上从容的表情消失了。
他的确是有事情要忙,而且还是相当棘手的事情。
宁杨这个人,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是在找宋泽渊的麻烦。他觉得不对劲儿,总是要调查一下的。
宁家向来低调,也总不至于为了洛依的事情纠缠不休吧?
何况洛依和宁杨的婚约,不是早就已经解除了吗?就算是真的要找麻烦,宋泽渊觉得也是宁杨找洛依的麻烦。
是一个痴情的男人,来找他的问题,还算是情有可原。只是宋泽渊见如今的情况,有些看不清楚了。
除非,宁杨找他公司的事情,是别有原因。
不管原因是什么,只要调查出来,这就足够了。
宋泽渊冷笑一声,敢来找他的麻烦,这个人到现在还没有出生呢。这一次,宋泽渊就是要赴宁家的宴会。他倒是想要看看,这个宁杨到底想要耍什么花招。
最近宋泽渊公司上层,频频被宁家挖角。好在他的那些下属足够忠心,没有做出任何背叛的举动来。
不过如果真的要想一想,有些问题也没有那么麻烦。或许,单纯的只是想要来找他的麻烦。
宁杨这个人,真的蠢到这种地步了么?
宋泽渊心里不知,暂时也不想搞清楚。至于这个宁杨是什么样的人,根本不重要的。重要的,是宁杨未来,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敢来找宋泽渊的麻烦,就要提前考虑清楚,如何承担事情发生之后的下场。他不相信,宁杨心里一点算盘都没有。
只是宋泽渊没想到,他到了宁家,洛依竟然也在。
这个女人倒是一点羞耻心都没有了。当初和陆振威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宁家大概是觉得丢脸,才要拒绝这一门婚事。
只是人家觉得丢脸,洛依好像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
至少,洛依还能厚着脸皮来这里参加宴会。
就算是俩家之人必不可少的走动,也不需要洛依出头。而且看洛依那谈笑风生的劲头,大概是打算把宁家的长辈给气死吧?
呵呵,真的是有趣。
宋泽渊眯了眼睛看了一眼,对于这些见不得人的八卦,一点都不放在心上。他今天,也根本没有把宁杨当做自己的对手。他只是想要看一看,这个宁杨还有什么样的手段,打算当着他的面使出来。
他是绝对不会任何动作都没有,就咽下这一口气的。
宋泽渊冷笑一声,朝着宁杨走了过去。
不过看到宁杨的瞬间,宋泽渊立刻就看出了他如今的不对劲儿。宁杨的气场有了很大的改变,像是经历了什么痛苦磨练一样。
这就奇怪了。
宋泽渊在心里沉吟,继续观察形势。
宁杨主动的朝宋泽渊走了过来,脸上带着客套的笑容。
来者不善。
宋泽渊假装不在意,端起一杯酒喝了起来。宁杨眼里有恨意,这恨意又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宋泽渊发现,有很多事情,他都想不明白。不过,暂时也不需要想的那么透彻。人在这里,问题就不会跑远。
找准宁杨,问清楚,不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