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龙翱玩腻她了,就以圣奕反对他们在一起为借口,躲着不见她,难道就这样算了吗?她很不甘心!
碍于身份,她又不能去龙家闹,打落牙齿和血吞,又郁闷又烦躁,当下起身将卧室里的东西砸了稀巴烂,以此出气。
龙翱挂断电话,怀里的女子就不依了,捶打着他的肩膀,娇声嗔道:“你好坏,说我是黄脸婆!”
“哈哈,不拿那黄脸婆来搪塞她,她还得唧唧歪歪没完没了!”龙翱伸手摸着女子艳若桃李的脸蛋,色眯眯地笑道:“有你在我怀里,我哪有耐心跟她磨唧!”
“男人还不都是见异思迁!”美女撇了撇红唇,扭过头去。
“我的心肝,以后我的心都牢牢地粘在你的身上了,再也不会移再也不迁!”龙翱凑上去亲吻她的红唇。
“德性!”女子虽然仍然作势娇嗔,不过美眸却闪过一丝得意。该死的乔恩娜,她早就看不惯她那副狂样,不就仗着有个好儿子嘛,那么臭屁拽拽!现在好了,她把龙翱从她的身边抢过来,到底还是她比那个老妖婆年轻有魅力。
“心肝啊,我可比殷圣奕那小子有良心多了,绝不会对自己的老婆比对你还好!你看我家那个黄脸婆,还用得着担心吗?”龙翱早就垂涎她的美色,但以前忌惮凌宵后来又忌惮殷圣奕,所以一直是有贼心没贼胆,没想到大美人居然主动投怀送抱,真让他在尽享艳福的同时喜出望外。
“唉,以后都不要在我面前提那个没良心的东西!他早就把我忘到脑后,恐怕以后也想不起来了!”女子美眸闪过怨毒,随即又冷幽幽地笑道:“不过我知道,他也快活不了多久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就让他这个烂情种去做个风流鬼吧!”
晚上,在病房里吃过饭,殷圣奕便去了浴室。
挂过盐水之后,楚妍的肋骨疼得不是很厉害了。骨裂缝不同于骨折,更何况位置在肋部,所以基本活动并没有受阻碍。
她在心里盘算着要怎么跟殷圣奕开口,想来想去都没有合适的话。今天闹得好像是有点凶,现在回想起来才知道后怕。
也许当时是被雷芊芊刺激得急了眼,才不管不顾起来,又看到夏子寒走了,她感觉自己成了被世界遗弃的人,便发疯般地闹腾,可以说今天没被殷圣奕打死算她命大。
为什么她老是管不住自己的这张嘴呢?明知道骂他除了为自己招来苦头和祸患,什么作用都没有,还是不长记性。
自怨自责着,她起身走向洗手间。殷圣奕已经从浴室里出来,站在镜子前刮胡须,剃须水的清香弥漫开来,是一种专属于男子的魅惑清香。
晚上刮什么胡须?神经病!楚妍才想骂他的时候忽然省起自己的处境,只好闭嘴。忽然又想到,也许他收拾好自己准备去跟情人约会也说不定。
殷圣奕只在下身系了条大浴巾,站在镜子前不厌其烦地整理自己的外表。刮净胡须,他开始涂抹男士乳液。
楚妍深深地鄙夷他,不过此时此刻也知道不能再惹他上火。好几次张嘴又欲言又止,不停地拧着自己的手指。
他的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虽然没有冥夜的白皙如玉,却很紧致干净,哪怕再近的距离都几乎看不见到任何瑕疵。擦完脸,他转过头,好像才发现楚妍。扬了扬眉,没说话,转身往门外走。
“哎!”楚妍鼓起勇气叫了他一声,深怕他这一出去就准备开车离开。
男子停下脚步,微微侧首,冷冷地问道:“你喊谁?”
“哦……”楚妍知道他不高兴她喊他“哎”,可白天才大闹一场现在再叫老公或者圣奕是不是有点太假了。
将她上下打量一番,殷圣奕抿了抿薄唇,道:“说吧,想求我做什么?”
他真是太厉害了,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有求于他。虽然有些讪然,不过她还是厚着脸皮求道:“我……我想回去!”
“回哪去?”殷圣奕陡然拔高的腔门昭示他又开始火大,这个该死的丫头,说一声回家会死吗?好像生怕把她算作殷家人,时刻记着撇清关系。
楚妍一颤,小声地回答:“回你家去!”
殷圣奕好像准备抓狂,不过到底他还是克制住了自己,转身一语不发地往外走。
“喂,你上哪儿?”楚妍慌忙追出来,急急地问道。
殷圣奕头也没回,直接走到衣橱边拉开橱门换衣服,语调有些玩世不恭:“我去跟情人约会。”
“唔!”楚妍苦着脸,慢慢跟过来,低声求道:“你可不可以……明晚再约会。”
男子挑了挑眉梢,眸光隐隐有所期待,语气却依然冰冷地问道:“那我今晚干嘛?”
“带我回……你家。”楚妍怯怯地,为怕他拒绝又在后面加了句:“那个,小可怜还在卧室里饿着肚子,还有,我怕它在房间里大小便。”
“什么?”殷圣奕差点跳起来,“你又把那只狗弄卧室里?凌楚妍,如果那只狗弄脏了卧室,我非把你塞进它的狗窝里让你跟它一起同住不可!”
开着车以十万火急的速度奔回家,殷圣奕的俊脸呈铁青色,楚妍也不敢再多嘴,不时偷看他一眼,然后祈祷小可怜千万不要在卧室里大小便。
奔上楼梯,推开卧室的房门,殷圣奕连忙按亮灯,打眼一瞧就看到那只狗正窝在他的枕头上睡得正香。
“别打它!”楚妍勇猛无比地冲过去,抢先将小狗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