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哭得更伤心:“我知道你不在意遗产,你只是希罕他留下的股权!圣奕,其实我也不在乎这些东西,我只在乎你啊!”
拥着她,他只能叹气。面对女子的深情眷恋,淡薄如他也不禁涌起一丝愧疚。
在男子的怀抱里抽泣了一会儿,她知道纵然再多眼泪也挽不回他的心,美眸中闪过悲凉的绝望。再仰起脸,情绪却已平静了下来。“对了,还有件重要的事情我忘了告诉你!”
“什么事?”
“刚刚没多一会儿,在迎宾馆四十六楼,我看到龙翱鬼鬼祟祟地进了你妈的专属套房。我就感到奇怪,他怎么会有房卡呢?是不是想趁着没人的时候进去偷东西?你快问问你妈,是不是套房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白冰莹推一把殷圣奕,美眸再睨上二楼。
殷圣奕脸色一变,半天才闷声问:“多久的事儿?”
“不过半个小时吧!”白冰莹美眸闪动,“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劲,怕你们不小心着了那个老东西的道,所以赶紧开车过来通知你!当然,我也想你了,顺便想过来跟你说说话!”
可惜现在殷圣奕完全没有了谈情说爱的兴致,看着白冰莹冷冷地嘱咐道:“今晚的事情不许对任何人讲!”
“我当然知道轻重,所以才赶着过来告诉你嘛!”白冰莹连忙陪笑应道。
“你先回去吧!”殷圣奕转过身,薄唇抿得几不可见。
“哦!”见他这样的神情,白冰莹也不敢再纠缠,只是不舍地在他的俊脸上印上一吻,柔声道:“该留心的事情要留心一点,你心里有数就好,我走了!”
目送白冰莹离开,殷圣奕蓦地转身上楼,快步走到乔恩娜的卧室门前,敲了敲门,无人应答。他推开门,看到里面空无人影。
狠狠摔上门,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喘息了一会儿,开始拨电话。
拨了好久才听到乔恩娜接电话:“喂,圣奕,我今晚心里烦闷……在迎宾馆住一宿,明早回去!”
“……”殷圣奕几乎咬断钢牙,这个无耻的女人便是他的亲生母亲,从他懂事的时候起,就看到她跟各种男人卖弄风情。父亲去世后,她愈发猖狂。前几年他就发现她跟龙翱的苟且之事,当时他很生气,扬言要剁了龙翱,她害怕了,就向他保证跟龙翱断绝关系,没想到两人现在还经常陈仓暗渡。
“圣奕你生气了吗?妈妈只是在外面散散心而已,你要不高兴我现在回去好了!”凭着做母亲的直觉,乔恩娜感觉出儿子怒气不小。
“我告诉你,你可以‘散心’,不过最好别过火!还有,你要实在耐不住寂寞可以去找人,就不许找龙翱!”殷圣奕低吼,然后一字一句地接道:“不然,我……会……杀……了……他!”
楚妍惊恐地看着冥月露出森白的牙齿,她好像准备咬断她的颈动脉。
“不要,你走开!”楚妍用尽力气也无法推开这个邪门的女人,她只能尽量扭转过头,想让自己的脖子离妖女的牙齿远一点。
可到底还是没躲过,冥月的红唇终于触及她的脖颈,却没有咬她,只是伸出粉舌轻轻一舔。
楚妍只觉颈间酥痒,还不待惊呼出声,她却松开了她。
“味道不错!”她捂着红唇,咯咯地笑着。
赶紧伸手擦一把,没看到血。楚妍惊魂未定,原来她没咬她的脖子。
“傻丫头,怕什么呢?”冥月走近水晶石吧台,端起那只盛满鲜血的玻璃瓶,轻轻摇晃了一下,然后拿起一只水晶樽倒满。“这只是新鲜的鹿血而已,我喜欢喝这个!”
是鹿血?楚妍有些意外,看着冥月仰首将那杯鲜红的东西一饮而尽,她还是感到阵阵恶心。
“你以为是人血!”冥月哈哈笑起来,再轻摇螓首,“其实鹿血比人血好喝多了!”
原本已放松下来的楚妍再次绷紧了全身,惊惧地望着这个女人,她说鹿血比人血好喝,那么说明她……也尝过人血!
“哈哈……”冥月捂着肚子弯下腰去,似乎笑到岔气,“逗你的,傻孩子!”
试一把额头的汗,楚妍几乎虚脱。她的胆子太小,如果冥月再“逗”她几次,她的心脏准会不堪重负了。
在大使馆里住了一宿,楚妍终于争取到了出门走走的机会。冥月倒也没拦她,只是说,殷圣奕的人此时到处寻找她,让她注意点。
楚妍跟她道了谢,在警卫的引领下,走出了宽阔幽深的大使馆,然后在门口打了辆出租车。
恐怕她是唯一从大使馆里走出来打车的人了!虽然冥月说可以派专车送她,但她不喜欢。
原来冥月是文莱的王妃,同时,她还是文莱的外交官兼财政部长,苏丹的弟弟杰里弗亲王是她的丈夫,只可惜早已去世十几年了。
看冥月的外表正值青春妙龄,而她的丈夫杰里弗亲王已去世十几年,真的无法想象她的年龄。难怪说,女人的年龄都是秘密!
冥月是个各方面都很神秘的女人,但她的尊贵身份却无庸置疑。楚妍相信,只要有她在暗中帮助,自己应该能跟殷圣奕顺利离婚。
怀着激动的心情来到了夏子寒的家,那幢地处繁华路段的高层公寓。下了出租车,她在花店里买了束康乃馨,然后便乘电梯到了十六楼。
理了理裙子,她摁响门铃。期待中的温和俊颜并没有出现,开门的却是夏子寒的那位助理霍菁。
两人互相对视,都有些吃惊。楚妍还不待说明来意,霍菁便抢先开口:“你又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