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你们可真够奇怪的
“呃……”
姜九歌瞅着风君白那张阴恻恻的俊脸,小嘴一撇,“阴险,居然听墙角。”
“有你阴险?毫不留情就把我卖了!”风君白上前用力薅了两把她的头发,直把她头发薅成了乱鸡窝。
换做以前姜九歌早还手了,这回居然由着他为所欲为。
风君白薅完见她那滑稽样儿,讪讪把手收回来,“你不还手还真有点奇怪。”
“可解气了?”姜九歌笑着白了他一眼。
“可恶的丫头。”风君白盯着她,无奈的叹了口气,“走吧,咱们回家。”
姜九歌嘿嘿一笑,上前挽住他的胳膊,亲昵的拉着他往外走,“走走走走,咱们一起回去。”
风君白看着她挽着自己胳膊的手,目光一柔。
回到王府后,兄妹俩和风烈阳一起用过午膳,吃完饭后丢下蠢爹一人,两人躲到花园里去说起了悄悄话。
“世间好男儿千千万,我是真不明白,你怎就偏认定了那太渊?”风君白喝着酒,一脸想不通,“我瞧那青凤也挺优秀的,听顾淸朝说,他在秘境里为了你也是豁出性命来着。”
“我和他是盟友关系,你别听小胖子它们胡说八道。”姜九歌摇了摇头。
胡说八道?风君白心里呵呵,他眼睛又不瞎。
那个厉寒衣瞧她的眼神分明带着情意,只是她的目光从来都只在太渊一人身上逗留,哪会注意到旁人。
“成,我不说。”风君白无奈的摇了摇头,“不过赫连国公府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厉寒衣看上去可不像一个区区国公义子啊。”
自打认识赫连织罗后,风君白没少让许冬去偷偷打探消息,自然也听说了不少关于厉寒衣的传闻。
在国公府里,这位国公义子俨然比赫连织罗这大小姐还有话语权。
且这一次扳倒霄帝的过程中,赫连国公‘叛变’的举动让许多人都感到意外,要知道,这位国公爷可是霄帝倚重信任之人啊!
姜九歌略作沉吟,厉寒衣虽没有明白指出他和赫连国公之间的真正关系,但姜九歌估摸着这二人绝不是表面义父子那么简单。
厉寒衣背后还有一股势力,牵扯到风云阁。
而赫连国公真正忠诚的只怕也是这股势力。
或者说……是厉寒衣的母亲。
这事儿要是往深处琢磨就不简单了,要换做以前,姜九歌估计直接就把厉寒衣给‘卖了’,毕竟当初风君白和她都只算得上是吃白饭的皇族子弟,压根不管朝廷之事。
但眼下风君白既决定了要承袭帝位。
试问谁家帝王能容忍麾下臣子心存二心?
姜九歌忽然有些为难,说吧,不仗义。
不说吧,葡萄这边她又过意不去。
“葡萄,你对赫连国公是怎样个看法?”姜九歌没急着回答,迂回先问一问他的想法。
“若换做以前,我或许会认为赫连国公是个忠臣。不过现在……”他摇了摇头,“如今看,他效忠之人并非霄帝,但要说是一心为了东灵,观他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又不大像。他心里所图,怕是只有他自己又或者你那位盟友才清楚吧?”
风君白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姜九歌讪讪的摸了摸鼻子。
果然在智商这一块,葡萄还是随了娘。
“那你是怎么想的?”
“我?”风君白一撇嘴,“这一次扳倒霄帝,赫连织罗与厉寒衣都功不可没,咱们是厚道人,自然不能干卸磨杀驴那种事。只要那赫连国公不做危害东灵之事,我才懒得管他心中想的是什么。若真有什么需要头疼的,那等以后再说,反正我现在又不是东灵皇帝。”
这光棍无比的说法让姜九歌哭笑不得,唔,这倒的确是风君白的性格才能干出来的事儿!
……
封正府里。
太渊从丹池里出来,苍白的面色渐渐恢复红润,但脸上却透着极致的疲惫。
虎奴忙呈上衣物,“好在小小姐晚上都回王府住,否则主上的伤势怕还瞒不住。”
太渊嗯了一声,昨天姜九歌忽然回来,他险些露馅,当时也吃惊不小。好在傍晚时分,风君白就上门来拿人了,把她揪回了王府。
换做以前,太渊没准还不会他轻易把人带走,但现在心里却还感谢起了对方来。
要是姜九歌在封正府一直呆着的话,他的那些‘谎话’迟早要露馅。
“但主上,你身体目前的状况短期内想要痊愈只怕很难,要想一直瞒着小小姐只怕不易啊。”虎奴抿唇道:“还有,依小小姐的性格,她听说你胡诌的‘上皇后人’的身份后,理应来找你才对,但她却绝口不提。”
太渊长叹了口气,笑容几分自嘲,“她心里应该早有疑问了,也怪我瞒着她的事太多,谎言终有一天会被揭穿。我还真不知届时如何面对她……”
虎奴欲言又止,沉吟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属下觉得以小小姐的聪明才智,猜到是迟早的事,尤其现在太阴也出现了。与其有遭一日她从别人口中得知真相,倒不如你亲自告诉她。”
“待我选个合适的时机吧。”
太渊摇了摇头,往外走去。
“主上。”听蝉恰好朝内走来。
“何事?”
“方才秦家三小姐来寻小小姐,属下觉得这件事还是有必要告知你一下。”
太渊在脑中回忆了一下,“秦可儿?”
“是。”
“她来找歌儿是有何事?”
“应该是为了木头吧。”听蝉叹了口气,道:“那位秦三小姐爱慕木头已久,想来是听到木头的死讯所以……”
木头的死是所有人心头之痛,尤其对姜九歌而言,更是巨大的打击。
“我去见见她吧。”虎奴低头道,“就别让她去并肩王府再跑一趟了,省的又让小小姐伤心一回。”
这些天姜九歌脸上好不容易才有了些笑容,虎奴也不想她情绪再起波澜。
等去了前厅,却不见秦可儿的踪影,只有梼杌坐在椅子上喝酒。
“秦可儿呢?”
“你说刚才在这儿哭的梨花带雨那小丫头?”梼杌挑眼问道。
“没错。”
“她问了几句木头的事就哭唧唧的跑走了。”
虎奴眉头一皱:“你与她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啊。”梼杌边喝酒边道:“她就问我木头为何而死,我就实话实话他是为了救姜九歌那小丫头……”
“你这蠢货!”听蝉差点没一巴掌给他舞过去:“那小丫头喜欢木头,你这么说不是让她记恨小小姐吗?”
“我实话实说哪里有错了?”梼杌嗤笑道:“木头难道不是为救那丫头死的?你们可真够奇怪的,是与人族在一起呆久了吗?别的没学会倒把人族肚子里弯弯绕绕那一套全捡了!”
“罢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虎奴摇了摇头。
听蝉仍有些担忧:“可秦可儿那里……”
“你修书一封给秦雨桐,让她多多开解下秦可儿。小小姐对她们有救命之恩,秦可儿看着不像不明事理之人,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也别去烦扰小小姐了。”
听蝉闻言只能默叹口气,点头应下:“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