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想着,然后问叶子暄:“叶兄,你看到oa中的邮件了吗?”
叶子暄点了点头说:“这封邮件说明公司高层也应该明白了公司之中出现僵尸的事,所以正在试图控制,不过这种事情,恐怕不是说控制就能控制的。i^”
“不知道这样,能不能触动公司内部的日方高层。”我说。
“如果日方高层凡有参与者,肯定有所触动,如果没有参与者,自然也触动不到。”叶子暄淡淡地说:“不过,纸包不住火,是谁藏在这里面交易这种土的人,应该也会很快浮出水面。”
“这里面最可恨的是那个内鬼,这些土完全就是祸害,当初被江娜他们带走了,我还以为他们保护好了,结果没想到竟然流出来了一些,如果抓到那个内鬼,一定让他把所有的土都吃了。”我此时真的很生气,当初我们在完颜金汤的墓中有多为难,这个内鬼草***根本体会不到。
就算这家伙体会不到我们的辛苦,但是把这种危害性极强的土拿出来卖钱,与卖白粉无异,甚至比卖白粉更可恶,白粉危害不过是个人,这***这种黑土危害的就是整个城市。
叶子暄这时说道:“我刚才仔细想了想,完整的链条是这样的,从城市研究院中,遭内鬼带出,然后内鬼卖给进丰新东堂,进丰新东堂再工厂内找人逐渐散掉这些土,收到这些土的接头人再带给潜伏在这个厂内的日本非工作人员,就像李广一样,表面是汽车维修工程师,实际上却是阴阳师。”
“因此,只要找到内鬼后,就能顺腾摸瓜。”我说。
叶子暄摇摇头说:“目前就算找到内鬼也没用,最重要的是要找到那个接头人,就像牛子口中的孙品管一样,否则抓其他人,都是小鱼小虾,没什么用,当然,那个内鬼也很重要,他就是源头,不过这些让江娜他们去查吧,咱们要找的是接头人。”
“但愿牛子能提供一些重要信息。”
“指望牛子是没用了。”叶子暄叹了口气说:“他最多能说那个孙品管,不过江娜到现在也没有抓到,说明这个人隐藏的也极深。”
“孙品管?听这名字,应该是姓加职务,一个姓孙的品管?负责生产品质的?那就是品质部的人。”
“这个是大厂,我看了一下oa关于这个厂的简介,目前我们这个厂区所有员工有五万人,单纯的从哪个部门去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再者,牛子叫他孙品管,他就一定姓孙吗?别人也不傻。”叶了暄说:“不过这件说明,那些像李广这样的潜伏者,已经收买了许多国人,渗透在各个部门。”
我们应该投诉李广至公司的审查部。%&*";
没用的。叶子暄说,没有实质证据,你怎么举报他,你举报他是阴阳师?审查部的人一定会以为你是从不正常人类研究中心中跑出来的,再说,就算你举报李广,你能肯定没有李广同伙?要知道这个厂被的日本高级领导层也很多。”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该怎么办?”我问。
“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那个与你们斗地主的人,这里因为产量不高,我不知道他是什么职位,如果是普通员工的话,一个月最多也就二千多块,但是打牌却要二十起步?这是什么心态,真的把二千人民币当成了二千美元了吗?不是虚荣心吗?
再比如牛子,他是领班,领班的工资哪怕在产量不高的时候,也有五千多块,但是他依然还想着多赚一些外财,不是因为贪婪吗?在这个交易这些土的链子中,这些卖家都是因为**而且贪婪心与虚荣心作祟。所以,这件事不会到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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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午下班后,回到宿舍。
走进门后,发现土豆正在同一个陌生人说话。
陌生人看上去与我们年龄差不多,正坐在牛子的床上。
土豆看到我与叶子暄回来,便对这人说:“这个就是对面那两个床位的,这人是赵子龙赵工,这个是叶子暄叶工,两人都是仓管,与咱们不同,他们是文化人。”
我听到这里不禁笑了:“土豆,什么工不工的?叫名字就行,带工的都是高级领导,咱还配不上不是,你这是让外人笑话咱。”
陌生人笑了笑说:“没外人,以后咱们就是自己人,我叫范伟,以后我就住在这个宿舍中。”
“牛子呢?”我问。
“享受d级处罚待遇,已被公司已开除。”土豆叹了口气:“真不知这小子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在这里干了几年,好不容易从员工,混到组长,再到领班,竟然载到这里事上。对了,那种土叫做什么土?
“不清楚。”我说:“可能是牛子感觉这东西不是白粉,不触犯法律,却不知道这东西危害性更大。”
随后又聊了聊,才知道范伟原来住的地方,就是那日那个跳楼的房间。
自从跳楼者死后,他是死活也不愿在那里住,一再申请调离宿舍。
刚好牛子被开,宿管就见缝插针地安排他进来。
范伟其实也挺能聊的,不过叶子暄就那幅模样,一般很少说话。
范伟与他说了句,见他有些冷冰冰的,便没再继续说下去。
我便替叶子暄说:“你别生气,他这个人就这样,不过挺热心的。”
范伟笑了笑:“没事,没事。”
这天晚上,因为范伟初次来,所以感觉到非常新鲜,土豆的话也挺多,两人先是从聊女人开始,先是办公室里又来了一个靓妹,最后聊到车的销量,最后聊到工资,最后又聊到了那日晚上的事。
其它的我没兴趣,听他说那晚上的事,我不禁支起了耳朵。
土豆说:“那个跳楼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听有人说他是撞邪了,但是又有人说他是生活的压力大。”
范伟说:“我们在同一个车间干,我觉得他是中邪了,那天晚上,我回来后,就见他坐在床上傻笑,当时我还以为他买了彩票中了奖,便说:“哥,中奖了?”
他根本不理我。
我们住的那间房只住我们两人,虽然我们年龄差距大了点,但也就我们两个,所以每晚无聊的时候,就随便讲讲,说说各自的趣闻,所以我就叫他哥,若我平日与他说话,他从来不会不理我,但是现在我怎么与他说话,他就是不理,然后他就像是鬼找替身一般结果跳楼了。”
我听的清楚,不过这件事已经过去几天了,或许也就这样了,但没想到并没有结束,从范伟住进来,才刚刚开始。
第二天,上班期间。
吴主任又来我们这里看了看,依然很满意我们这里,我突然感觉,这是要被提升的前奏吗?
吴主任走后,电话响了,我拿起听筒,原本以为是那些骚会计,但没想到竟然是燕熙。
“女领导有找。”我把听筒递给了叶子暄。
我回头给了叶子暄。
叶子暄接过之后问,什么事。
稍后他放下电话说:晚上燕熙请我们吃饭。
“请我们吃饭?好啊,新东区有没有一星级的宾馆?”
“别想太多,只在饭堂中。”
“好吧。”
这天下午下班,我与叶子暄去了饭堂。
燕熙打了三份饭放在桌子上,等我们来。
唯一的好处时,我们可以不用把大排队了。
“你好,领导,谢谢请我们吃饭。”
燕熙笑道:“别这么叫,叫我小陈就行。”
“算了,这样的话多不好,我们还是叫你陈工算了。”
叶子暄问:“你找我们有什么事?”
燕熙说:“最近工厂之中发生了一些事情,我想你应该知道了吧?”
“没错,你怕了吗?没事,那个银镯子不是还在你手中吗?你只要一直戴上就行了,我们会第一时间赶到。”
燕熙说:“我不是说这个,而是因为我想让你帮我查一下,涂大壮的死因。”
“涂大壮是谁?”
“就是前几天跳楼的那个。”
“他的死怎么了?公司不是已经赔钱了吗?”
燕熙说:“先吃饭,吃过之饭之后,我们一起出去看看,你们就知道了。”
吃过之后,我们一起走了出去。
门外有一个女人,头上缠了白布,抱了一遗像框。
旁边还有一些人,举着一个横幅,上面写着:“杀人工厂,草菅人命,鬼子工厂,滚出中国!”
燕熙说:“这个女人是涂大壮的妻子,她不相信她丈夫不是承受不住压力,也不相信他丈夫中邪,而是认为有人谋杀他丈夫,尽管我们一在解释,但她还是来打横幅,因此公司把这件事让人力资源处出面解决,然而我们根本没有办法劝离。”
“不是有保安吗?”
“不能赶走他们,否则会引起更大的争议,因为这个工厂是又不是纯日资工厂,而是一个中日合资的工厂,如果真的让保安赶他们走,肯定会让人误认为这里的面的中国人帮日本人期压中国人。到那时,抵制日货更厉害,这里面的员工就等着喝西北风了,估计跳楼的更多。”
“你让我们赶走他吗?”我问。
“不是,我想让你们去那个宿舍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什么脏东西。”燕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