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虽然骂了新东帮的人,但是也只局限于在心中骂。
进丰的人在这一块收保护费,也只是收做生意人的保护费,又不收路人的保护费,砸了路人,管进丰毛事。
女孩此时想扶起男孩,但男孩真的已经晕了,我便一边抱紧小黑,一边摁了几下男孩的仁中,他终于醒了,然后说了句:“我的头怎么那么疼?”
说完之后摸了一下脑袋,看到满手的血,不禁“妈呀”的叫了一声,又晕倒了。
我对女孩说:“你扶他走吧,那边黑社会做事,咱们好人惹不起,也别想着让他们送你们去医院了!”
女孩此时已经吓坏了,我这一点点建议她马上接受,我与她一起扶起男孩,然后他们慢慢的走了。
我看了看他们消失的背影,又看了看小黑,总算长长出了一口气。
那场小黑会咬女孩的梦,现在完全已经变了,也就是说,不会新尸出现。
我摸了一下小黑的脑袋,也向其他围观者一样伸长脖子看进丰与新东。
进丰这边的人,因为彪子死了,而跟着彪子的那两个小马仔也被宏兴抓了去,所以现在看到的全是陌生人。
不过进丰这次的相当于婊子的头号马仔,比彪子看上去更文雅,竟然也戴了一幅与叶子暄一样的黑框眼镜,手中并没带刀,只有身后几个小弟带着刀。
彪子已死,新人当立。
进丰文雅头号马仔笑着说:“新东来的哥们,道上混口饭吃不容易,大佬们坐在屋中数钱数的手软,我们这些当小弟的却提着脑袋才能吃上一口饭。既然如此,我们东西南北四环更应该精诚团结,不要再相互砍来砍去,尤其是我们这些常年在外,而不是像网吧,ktv,,桑拿室,鸡楼鸭寨里混的,更应该以和为贵,每次见面都要喊打喊杀的,大伙一看,还以为咱们是拍电影呢,闹笑话,你说是不?”
曹翻天大声叫道:“少你妈的放屁,一颗小黑球,你们进丰独吞,我们连看到看不到,这也就算了,结果你们还落了一个盒子,那里面放着武则天的墓葬清单,找到这个,就算我们东西南北四环平分,每人也够上迪拜潇洒了,哪里还用这种见面方式,可是你们进丰就是不肯!”
话说到这里,进丰头马却依然装作不知:“武则天的墓葬清单?学过历史吧?你小学毕业?初中历史就说过,武则天的墓至今没被人盗过,是国家重点保护对像,我们上哪去找?”
曹翻天此时已经不再废话,拿起刀就像进丰头马砍去:“去你妈的b里找!”
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文雅头马也不地客气,一招空手夺白刃,便将曹翻天的刀夺了下来,身后两帮的小弟,拿着刀互砍。
一时之间,又是刀光剑影,好不热闹,路人虽然纷纷围观,却不敢靠近。
一边怕刀剑无眼,伤了自己,一边又不想错过精彩片段。
这边两个头号马仔互搏,那边两帮小弟互砍。
这与武侠片还不一样,武侠中什么剑对什么剑,都会有一些招法,但是这完全就是乱砍。
砍着砍着,进丰的一个小弟挂了彩,当时便急红了眼,新东帮的也出了血,更是狂砍起来。
文雅头马夺了曹翻天的刀,又出了几下重拳,曹翻天当时便倒在了地上。
文雅头马捡起了一个空瓶子说:“你不是很能用瓶子砸人吗?老子就让你也尝尝!”
说到这里,文雅头马便将白酒瓶子狠狠地砸在了曹翻天的头上,曹翻天当时就“哎哟”一声头破血流,彻底晕了过去。
这时文雅头马走到两伙小弟互砍面前说:“都停了,这么大了,还像小孩子一样,新东帮的人听着,你们老大,因为不小心走路摔倒,脑袋碰在了瓶子上,赶紧带他回去,要不然,失血过多,死在我们进丰的一亩三分地,我们还得给他送花圈纸人,浪费!”
新东帮的人因为自己的老大被制服,所以也停住了,进丰这边的人因为老大发了话,也收了手。
随后,那个文雅头马对众人说:“各位乡亲,大家继续该走路的走路,该吃饭的吃饭,该干吗就干吗,人家走路不小心摔倒,有什么可看的?”
说完之后,领着那几个小弟扬长而去。
众人也散开了。
新东帮那几个小弟急忙来到曹翻天的身边叫道:“曹哥,曹哥,你没事吧!”
曹翻天这才慢慢醒了过来,被众小弟扶起,摇摇晃晃地吼道:“他娘的,进丰的人呢?”
其中一个小弟说:“大哥,咱们回去再说!”
曹翻天不禁甩了他一耳光:“真是笨蛋,你们连进丰的小弟都砍不过,我收了你们几人,简倒了血霉!”
曹翻天随后又从地上捡了一块砖,当下扔了出去:“老子就是要砸这北环这地,又能怎么?”
虽然人们已经散去,但这个家伙一扔,还是砸中了一个看上头上戴着安全帽的中年男人,满身的白灰水泥,一看就是附近的民工兄弟。
那砖如果砸中民工兄弟的安全帽,倒也好说,偏偏砸中的是他的脸,但是也见红了,那民工兄弟也不敢吭声,转身要走。
谁知曹翻天又加了一名句:“砸你是看的起你!”
突然之间,我心中的无名之火被点燃了。
我与叶子暄干不过王魁,打不赢风水大师,那么就连这些人渣也耀武扬威,我还能忍下去吗?
有这样一个选择题:你是愿意当一辈子懦夫,还是愿意当一分钟英雄?
这一刻支撑我的不是生气,而是多日压抑的愤怒。
想到这里,我心中一急骂道:“就***会乱东西,小心砸中的是你爸!”
那民工兄弟一看我开骂,马上说:“兄弟,没事,不就被砸了一下吗?工地上经常这样!”
我那句骂人的话只是一激动说出来的,但说完之后就愣住了。
我怎么可以这样?没错,在就刚才,我还在想,我愿意当一分钟英雄,可是现在,我却更想当一辈子懦夫。
曹翻天走到我跟前说:“刚才我听你说了一句话,能不能在给我说一遍?”
我急忙说:“今天的夜色好美!”
“能不能再说一遍?”
他的小弟也走到了跟前。
小黑此时已开始发出呜呜的声音,我知道它在发怒,但我依然抱紧它,哪怕面前这个再该死,也不能让它出去伤人。
它与进丰的人不一样,进丰伤人,至多人死灯灭。
它伤人,则人死尸活,如果再加上不知躲在哪里的玄僵大将军的一张控尸符,则危害众生。
想到这里,我陪笑道说:“大哥,你大老远跑来不容易,要不咱们一起坐下吃些串串,六毛钱一串,我请你吃十串!”
这时,他身边的一个小弟说:“大哥,这个人我们见过!”
“你见过?在哪见的?”曹翻天有些惊讶。
“上次在新东区的别墅里,当时还有另外一个男人,也很厉害,那时我跟着杨子山,被他们打的落花流花!”
一听小弟这样说,曹翻天不禁愣了一下说:“既然这样,我今天受伤了,改日再找你算账!”
说完之后,他们一群人将狗腿刀藏在衣服中,慢慢离去。
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第一次替人出头,总算有惊无险。
人们逐渐散去,那个民工兄弟冲我举了一个大拇指,虽然他并没有要回医药费,但在他眼里,这个结果已经非常了不得。
此刻,我并没有感觉深藏功与名,因为刚才的那一局,只是险胜,如果没有镜煞那一次的事,或许这个结果一定要见血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