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好奇,可是因为礼数问题,没有细问,只点了点头:“好,我也得回了,要不然我爸要担心了……再见……”
随即挥了挥手。
“哎,慕老弟,真是想不到啊,先是遇上了蔚小姐,现在又遇上了你,要不慕老弟,我们一起去吃个晚餐啊?”
楚骁遥看得分明啊,这个慕戎徵一看到他们,就如临大敌,看来极不愿意他的小女人和他们混在一处。
这能证明一件事:这个男人,占有欲很强,且很看重她。
可他却还是邀了饭,只为了想试试这人的反应。
“楚先生,对不起,我今天另外有事,改日等我忙完了,再请你吃饭……就此别过……蔚鸯,我们走……”
走上前,他拉上蔚鸯就要走。
这个反应说明这人在防着他。
而从另一个间接性的角度出发可以揭示这么一件事:他还没有完全搞定这个小女人,否则他不该如此不自信——此人在其他方面的行事作风,绝对是自信的,独独在有关蔚鸯的事情上,他表现的很谨慎小心,这足可以完证这一点。
“等一下,蔚小姐……”
楚骁遥却笑着再次叫住,没意外的看到一道冷嗖嗖的眼神扫了过来。
“什么事?”
她转头问,顿住了步子。
一个信封自他薄西服口袋里掏出来,递了过来,楚骁遥笑着说:“之前你让我小赚了一笔,一直没机会感谢。我这里准备了一点谢意,希望你收下,以表示我的感激之情,还请一定要收下。”
瞧着这信封,蔚鸯忽觉得这人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并非偶然,应该是他专程来找她的结果,否则怎么会事先准备好谢礼在身上?
可见这个人是有备而来的。
“不用的。”
她客气了一声。
楚骁遥却坚持:“必须的。你让我挣了这么大,如果我一点也没有表示的话,那我会记挂一辈子的,就好像永远欠着你人情似的……慕先生你说是不是应该收?”
他故意这么说,然后瞄了一眼慕戎徵:这个男人肯定不乐意别的男人记挂自己女人一辈子,所以,他一定会站在他这边,帮着去说服她。
“蔚鸯,既然楚先生如此盛情,那就收下吧!”
慕戎徵明知他在激自己,却还是这么说了。
“那就谢谢了!”蔚鸯果真就接下了,展颜一笑,说:“以后有机会带你游温市……”
“那就一言为定。”
哈哈,这正是他最乐意的事。
果然其然,下一秒某人的面色顿时变了。
“再见。”
道了一声离开时,她赫然发现,慕戎徵的脸孔沉了下来。
纳闷啊,她说错什么了?
钱是他让收的,还要生气?
这也太没天理了吧!
*
“这人是谁?”
姚江南忍无可忍好奇地问楚骁遥。
蔚鸯怎和他这般亲密?
他越看心里越酸。
越是出色的男人,越能让人自惭形秽。
“哦,好像是表哥之类的兄长……”
楚骁遥含糊地回答了一句。
一,蔚鸯没介绍,说明他们关系很浅。
二,蔚鸯年纪小,说他们是男女朋友关系,对她的闺阁清誉有影响。在他们还没有稳定,没有正式对外安排时,外人不宜多说,容易生是非。
*
不远处,坐在黑色轿车里的裴玉瑚,将刚刚的画现一五一十全看在了眼底,不觉撇了撇嘴,眼神很是不屑,这小姑娘,长得是好看,可是,也太能招惹男人了!
瞧瞧啊,这才几分钟时间,先是和一个小少年亲亲我我,谈得那个欢,然后又是一个海滨的贵公子楚骁遥这般的暖昧不明,啧,也太不知检点了一点。
关键,她那个四弟,这个时候不是该在军营吗?怎么跑这里来了?
哎呀,不好,他这是被迷了心窍的节奏啊!
裴玉瑚看在眼,心里顿起忧思。
想想啊,她和妈,跟裴元翃的关系一向恶劣,裴元翃身体虽然差,可是他年纪长,又善于笼络叔伯,更把半个裴氏拿捏在手上,如果他上位,她们母女以后哪还有好日子过,所以,她妈妈才想扶持四弟,可四弟除有一个姨丈这个靠山外,在经济上,他没有后台上,要是随随便便娶个女人,那他就很难和裴元翃对抗。
不行,这个女人,不能留在四弟身边,她得想法子让了四弟离开温市。
时间和距离可以让人淡下一切。
*
车内,蔚鸯感受到了浓烈的寒气,慕戎徵这家伙一上车,就沉下了脸,她咕碌碌转着眼珠子,左思右想,他到底在生啥气?
神呐,快来给我解读一下,让我明白明白自己到底该怎么和这人男人交流?
如此喜怒无常,还真是让人不适应啊!
一路之上,他一直不吭声,目光盯着门外,完全无视他的存在。
呵呵,他这是在摆什么谱?
车子很快就回了公馆。
慕戎徵下了车,倒是没忘过来给她开车门,只是脸一直摆着,没给好脸色。
她巴巴望着,心下觉得好憋屈,忍无可忍叫了起来:“慕戎徵,你是不是讨厌看到我啊,一见到我就沉着脸,那你回来干嘛……倒不如不回来……”
她跨出来后,瞪着他,心里火大的很。
不回来,她心里还有一个念想,会很向往她与他的再次重相见,结果,真的见到了,才发现,想象永远要比现实完美。
“你还好意思说……”他也瞪了回来,还伸手敲她额头:“之前我是怎么交待你的?我忙里偷闲来看你,你在干嘛?和姚江南勾勾搭搭,紧跟着又和楚骁遥嘻嘻哈哈,你把我的交待全当耳边风了吗?”
“我哪有勾勾搭搭,嘻嘻哈哈了?这是最正常不过的人际交往,你想哪去了?”
蔚鸯大叫反驳,忽想到了什么,她瞪大了眼,不觉左右打量,最后指着他的鼻子叫道:
“哎,你……你不会是在吃干醋吧!”
本以为他在矢口否认,结果他目色一深,却满口承认了,语气严肃无比,“对,我就是在吃醋。小东西,你给我听到了,我很小气的,属于我的人或东西,我要么就不要,一旦要了,我就不许任何人染指了……我不喜欢你和别的男……”
那些严正的叮咛,嘎然而止,无他,她突然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堵住了他那酸味十足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