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从喜宴上回到家中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眼前这幅模样,哪吒骑在一个仙风道骨的道人脖子上,扯着头发在大声的哭闹着。
“我就是要娶之安姐,你帮我把之安姐抢回来,我就跟你去昆仑山。”
李靖听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是老脸都挂不住了。
“哪吒,给我下来!”
李靖吹胡子瞪眼,不怒自威的样子,唬住哪吒还是容易的。
太乙真人笑眯眯的说道:“不碍事儿,贫道玉虚门下,太乙。有天命降于陈塘关,一路追寻,没想到却在这朝歌城相见。我与令子有师徒缘分。”
哪吒从太乙真人肩膀上跳下来了,然后看着李靖低声说道:“爹爹,你回来了。”
殷夫人则是上前一把搂住哪吒,这道人在说什么,她却是听明白了,李靖与太乙真人师出同门,现在已经聊上了,哪吒这么小,怎么能上山学艺?
李靖这时候脸上已经是带起了笑容,哪吒则是往殷夫人怀里钻了钻。
“娘,我要去找之安姐。”哪吒委屈道。
殷夫人则是厉声说道:“不怕你姐夫了?”
哪吒趾高气扬的指了指太乙真人,“我有师傅!”
殷夫人让哪吒自己去睡觉,而自己则是和李靖,太乙真人谈论起来哪吒拜师一事。
六岁之前,哪吒跟着李家夫妇,六岁之后,太乙真人来接哪吒上山。
同时带走了那一棵龙血草,开炉炼一壶龙血宝丹。
躺在床上的哪吒又不安分了。
“系统,你说那苏愚有古怪,我师父太乙真人可是阐教十二金仙,难不成还对付不了一个区区朝歌城守将?”
“我不知道,不过建议你不要做与任务无关的事情,你应该知道自己马上面对的是什么吧?东海龙宫的三太子可不好对付。
你这样子,敖丙一只手就能捏死你,不对,是吹口气。”
哪吒不以为然,怎么说最后都是被他抽经剥皮的家伙,根本不足为惧。反倒是李之安一事让哪吒颇为可惜。
为什么之前不知道有这个堂姐呢?哪吒有些苦恼,李之安完全就是他喜欢的那一款。
可是哪吒也忘记了,自己才出生了半年的时间啊!
而王家东院,这一晚上苏愚很高兴,但是有人不高兴了。
洞房花烛夜,李之安既激动又有些遗憾。遗憾的是没有等到今夜才将完璧之身托付给苏愚。
而苏愚的卧房门口,一只白狐狸怀里抱着一只玉石琵琶看着新房之中那翻滚的红浪,不由得生气起来。
“姐姐,果然是这个女子。”玉石琵琶说道。
九尾狐咬牙切齿道:“也不知道谁才是狐狸精!真是气死我了!”
“姐姐你要怎么办?”玉石琵琶精问道。
九尾狐没说话,但是朝歌城里突然就刮起了一阵妖风,苏愚的新房床上却是不知不觉的多了一俱横呈的玉体。
粉红色的气息将整个东院笼罩,是夜,太乙真人与死里逃生的姜尚都追赶着那股子妖风来到了王家东院,但是妖气在此地消失的无影无踪。
玉石琵琶精收敛了气息躲在苏愚的新床之下,而九尾狐却是借助苏鱼的纯阳之力,洗去了一身的妖气,浑身散发着纯粹的仙道气息。
姜尚看着东西两院高高挂起的大红灯笼,到底是哪里出错了,他实在是想不明白,反观是太乙真人,每当想要迈步走进东院之时,就能感受周身传来的一股恶意让他不寒而栗。太乙真人也只能就此作罢。
一夜醒来,苏愚抱着李之安,周身一阵舒爽,苏愚翻了翻眼皮,瞥见了传单上的那一朵红梅,又看到了床铺之上几缕白毛,心头有些苦笑了一下。
挥手之间,血迹和狐毛都消失的无影无踪,看了看怀里的美人,苏愚叹了一口气。
“是谁篡改了鱼爷的姻缘?麻烦了!”
感受了一下周身存在的天地,心中也有些诧异,居然不是在洪荒之中!
不过这与洪荒大地丝丝缕缕的联系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洪荒世界进化了?
觉醒之后,苏愚这俱身体快速吸收了龙血草,一身的肉身之力已经堪比金仙,而体内却只有几分粗浅的玄商诀。
大商?有点意思~
苏愚感受了一下这个世界,由星空是虚幻的投影,上无三十三天,感受了一下身下,大地是新生的,玄黄母气仅仅能够维持整个世界缓慢的发展,也感受不到洪荒大地那种地气的存在。
而六道轮回不再是存于地下,而是似乎包裹了整个世界,人族已经孱弱到了这般境地?
无人修炼鸿蒙山海真身,而这个玄商诀,也只能修炼出一把子力气来,对于人族寿命的增长极其有限,甚至换不抵一株龙血草。
九重玄商诀堪比金仙的肉身之力,但是只有区区两百年的寿命,最让苏鱼不能置信的是,修炼玄商诀居然用的是灵气!
这太荒唐了,人族已经发展到这般落魄的地步了?
抬起手看了看手腕之上,清清楚楚的三道红绳,其中一道伸向了虚空之中,不知去向,而另外两道,一道伸向了朝歌城的王宫之中,一道则是连接着自己身边的李之安。
李之安?苏愚越像越是头疼,不过这朝歌城里居然能感受到人皇之位的残存气息,也算是不容易了。
叹了口气,怀中的佳人醒来,明眸皓目,满是痴爱的看着苏愚。
“相公~你醒啦!”李之安一激动,立刻坐了起来,身上连个遮挡的肚兜都没有!
苏愚眼都看直了,怎么这么大?这……这……
好喜欢!
二话不说就是一番就地正法,而李之安则是欲拒还赢的配合着苏愚。
“相公,该起床了,不能胡闹了。”
“无碍,今日不用去西门,我请了三个月假年后才去当值。”
“那……那也要起来去拜见长辈。”
苏愚停下来了,对了,他这一辈子居然又有阿姆,但是好像已经死了,这般无赖的作风,让苏愚不得不怀疑,还是元这个家伙在偷偷过瘾。
话说回来,后土是怎么准确无误的找到自己的?
苏愚突然停了下来了,李之安也送了一口气,赶紧从苏愚身下钻了出来,不过看到苏愚突然发呆,还以为是他心中不喜,李之安又乖乖躺了回去。
“相公?”
苏愚回神,又动了起来:“无碍,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是为夫的不是。”
冬日里早晨,不知怎么的,墙角梅树的枝头,缓缓地开出了多多淡墨之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