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上面日落等到天明,我控制着风暴接近另一条边界——在我的地界中画了一个亮丽的弧线。
我看到日出,身下云依旧。
这地方啊!
我看着那风暴云翻卷,云层下方海面汹涌。风浪在远方化作涌浪,最终转化为拍岸浪打在远方岛屿。
和境况?
我并没有诗人的闲情逸致,写不出“惊涛拍岸”那样大气磅礴语句。可作为一个仙,我面对这由我引发的巨浪时依旧是有我自己感慨。
什么感慨?
这感慨跟我的前世有关。
……
前世的我最后是经常去江那边的,每一次都希望与她相处更长时间。
于是原先午后去的我愈来愈提前到江对岸时间,晚上越来越晚离开——到了日落西山前时候才不舍别理,我赶那最后的渡船。
落日余晖前艄公摆渡,看着我在那岸边笑着询问。
“回来了?”
“回来了。”
“不再那再留一下?”
“再留就赶不上你的船!”
我同那艄公对话历来如此,接着上船回返,我看着江水青山暮。
很美,前世的我陶醉。
可是。
夕阳最好在黄昏。
……
前世的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察觉到她的疏离——这疏离体现一开始不是很明显,可紧接着发生的事予我重重一击。
她怎么了?
我记得最开始不过是什么“日暮近,当早归”的话,那还是很委婉的。
我并没有走。
我说了句“我时间还有的是,倒是不急”话语。
我是真的不急,可是她急。
“再留,我爹妈来了!”
他喊道,我叹气后说什么“那妳走吧”句。
不忘提什么“下旬再回”。
再会时候却让她晚到了——没让她解释,只以为她忙。
她真的忙不忙我不知道,我知道的只有她订婚时日——终究有一天听到了那消息,她说她和村里面一位地主的儿子定下婚姻。
“你去罢——刘哥哥。”
“抱歉了!”
……
没有寻找自己责任,记忆中,前世的我只是怨她父母举止不近人情。
还有别的,就是感觉自己心痛。
好似心被剜去,一时间痛得不知道多少——一阵子觅死觅活,现在的我依旧嘲讽当时的我愚蠢。
愚蠢?
可不是愚蠢!
我叹气,叹我当年的不自知。
毕竟在现在看过来,当年的一切都清晰。
……
柔风细雨成丰年,润泽土地五谷生,不假的。
****来灾荒,摧枯拉朽城市平,不错的。
我知道这中间有那么一个“度”,适度才是最好,过度就会引来灾祸——不是旱灾就是洪水,两样都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要适度?
我知道自己曾经过度了。
前世的我频频过江去找她,占用时光大把——这会不会妨碍了她生活?
那时的我一次次带过去画卷,也不问她要不要!
唉……
想来就惭愧了,我当初是多么傻——说不准她早早嫁给那同村地主都是迫于无奈。
因为我的步步紧逼。
因为她与我之间,实际上不过就那一个纸鸢的交情——却被我当成什么!
我叹气,云顶上缅怀过去感情。
苦涩浮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