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真的想动他,也不是不可以。”百里栖凤冷静的说道。
夏默一下子来了兴致,期盼的看着她,“你有办法?”
“找人干掉他,唐眠身手那么好,整天在府里吃干饭,也该让他做点事。”百里栖凤语气很寻常,就仿佛在说今天的天气不错一样。
只是听的陆浩川后背一寒。
一个女人把杀人说的如此简单,这样好吗?
他还是喜欢那种娇滴滴,平日里弹弹琴,绣绣花,没事撒撒娇的女人,要是找一个像百里栖凤这样的,两人半夜躺床上他都不敢睡,唯恐半夜说什么了不得的梦话,在睡梦中就被身边的女人给干掉,想想都可怕。
“这倒不失是一个好方法。”夏默欣然点头,竟然煞有介事的跟百里栖凤讨论起计划的可行性。
陆浩川是越听背后越寒,虽然说那个周成虎是该死,但是两个女人聊的话题越聊越兴奋,把怎么折磨周成虎的方法都讨论好几种方案出来。
比如夏默,她觉得应该把周成虎抓出来,然后秘密关起来,用那种钝钝的小刀每天从周成虎身上割几片肉下来,然后再让人给他止血,这样人不能立即死去,继续这么割上几个月,人就受不了,慢慢的折磨而死,这就是俗称的千刀万剐。
但是百里栖凤不同意这个方案,她觉得可以把藤鞭泡在辣椒水里面,每天抽几十鞭,再用火红的烙铁给他消消毒,如果这样还不死,就砍断四肢,装在坛子里,做成人彘。
要不说什么最毒妇人心,陆浩川今日算是见识一番。
女人太可怕了,难怪古人常说,宁愿得罪小人,不可得罪女人。
“陆浩川,你什么眼神?”夏默注意到陆浩川一言难尽的盯着她跟百里栖凤,出口问道。
“没有,没有,你们继续。”陆浩川给自己斟上一杯酒,装糊涂道。
“我觉得陆老板肯定有更好的方法。”百里栖凤微微眯着眼睛,似笑非笑的来了这么一句,好像看透他的心思般。
陆浩川吓一跳,他其实也有自己的想法,无非也很简单,直接把周成虎一刀咔擦,这样一了百了,可没有夏默跟百里栖凤那样的花样多。
“要不用毒吧。”陆浩川给出一个提议,“程四方最懂毒,什么样的毒他都可以给你调出来,可以让人生不如死,而且还不见一丝的血,你们觉得怎么样?”
夏默赞许的点点头,这个提议还算靠谱。
其实别看她跟百里栖凤讨论非常血腥,真的动起手来,她不会这样做。
她是受过现代教育的人,遵纪守法是刻在骨子里的,坏人自有法律来制裁。
如果法律被人掌控,也会有人出来教训这些十恶不赦的人。
“改日我给程四方写封信吧,让他来趟富阳城。”夏默想了想说道。
也亏得程四方以前给她调试的各种小玩意,让她遇到危险的时候能够自保。
“夏默。”百里栖凤突然想到什么,“你跟我说过,那个三叶跟珈蓝被人从柴房里就走,她们为什么也出现在周府,莫不是救她们的人也跟周府有关?”
此事,夏默也想过,差不多也是这个想法。
能在江砚派出的护卫手下把人救走,而且还查不出是谁,对方也是一个厉害的角色。
“夏默,你把在临源城发生的事,再从头给我讲一遍。”百里栖凤觉得还有什么事她们遗漏的。
夏默也不含糊,仔仔细细把那段时间发生的一切事情都讲一遍。
听到某晚有人闯进夏默的房间刺杀她,百里栖凤眉头一皱,陆浩川亦是同款表情,这些他是第一次听说。
“对方这样厉害吗?在中毒的情况下,还能从罗风的手里逃脱?”陆浩川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夏默点点头,那个黑衣人即使中毒,一点都未见惊慌,还想着要杀她。
“会跟那几位有关吗?”陆浩川隐晦的提到。
他说的那几人,夏默跟百里栖凤都懂意思,皇家就剩三个儿子,只是夏默死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呢?
难不成能嫁祸给对方,想要借助江砚的手来铲除对方,他们好收渔翁之利?
“有没有可能是占家人动的手?”百里栖凤分析道。
自从二皇子明昊天死后,占家的人就恨透夏默跟江砚,他们趁着夏默独自去临源城,派人对夏默下手也说的过去。
夏默不语,也有这种可能。
而且夏默自己还猜测一种可能,她这次被刺杀,会跟她四年前落崖,是同一批人吗?
四年前的事,她至今还未找到证据,只是觉得四年前落崖她三姐跟三皇子明锦锋的嫌疑比较大,只是没有证据来证明这一切。
而且她被埋乱葬岗一事,丝丝姑娘告诉曾经跟她说过,有可能跟死去的夜王有关。
只是现在夜王已死,后面的事就跟他没关系。
这样一想来,就跟陆浩川所猜测的有些不谋而同,皇家的三个儿子,而明锦锋就是三个儿子其中之一,莫不是明锦锋想杀她?
越想越觉得是这个可能,周成虎的事,明锦锋绝对暗地插一手,以前明锦锋想要拉拢她,让江砚站到他那一对,可惜被她拒绝,明锦锋恼羞成怒想要干掉她也说的过去。
“哼。”百里栖凤突然冷哼一声,“管他天王老子,日后查出来,十倍百倍的还回去就是了。”
“还是凤姐霸气。”陆浩川竖起大拇指。
夏默是听得哭笑不得,但也有些暖心,有这些关心她的朋友足矣。
三人是喝着酒,聊着天,一直喝到晚上。
几人都喝高了,陆浩川拿着酒壶冲着墙壁傻呵呵的笑着,嘴里不停的嘀咕着,“我敬你一杯,不喝不给我面子。”
百里栖凤则是怒瞪面前的一盘鸡,语气凉薄的吓人,“不要以为你不打鸣,我就认不出你,拔了毛我也认得你的肉,凭什么母鸡下蛋你打鸣,给我下蛋……”
夏默稍微好一点,但也紧紧好一点,她端着一杯酒,冲着眼前的人笑的十分灿烂,“大郎,把药喝了。”
江砚听得哭笑不得,他从宫外出来,一旁等候的人赶紧把白天发生的一切告诉他,他也顾不得换衣服,坐着马车就来到食承府。
刚进门,夏默就端着酒杯冲他过来了,嘴里吐着各种没听说过的名字,什么西门庆,什么武大郎。
“她这是喝了多少?”江砚有些无奈的问道,随手就把夏默拉到自己的怀里,防止她摔倒。
掌柜的是吓的额头直冒冷汗,国师大人的声音不大,但是气势太强,明显是不悦,逐结结巴巴道,“不……不……不到……七坛。”
“七坛?”江砚低头看着地上滚落的酒坛,气压有点低。
“不是夫人一个人喝的,是三个一起喝的七坛。”掌柜的赶紧解释,唯恐国师怪罪。
“喝酒伤身,日后她再胡闹,你劝着些。”江砚说道。
“是,是。”掌柜拼命点头。
“哎。”
江砚看着怀里还不老实的人,宠溺的叹口气,知道她白日受委屈,心里难受才会喝这么多酒。
说来说去,也是怪他,今日就该跟着去的,他倒要看看夏侯怎么敢动手。
还有周府的那些人,明显是做足了准备,倒是让他小瞧了。
“主子。”罗风在一旁唤一声,夫人现在醉成这个样子,还是先带回国师府再说。
“你派人把百里姑娘一起带回府。”江砚自然知道他的意思,他一把将夏默抱起来,率直走出门。
怀里的人嘿嘿傻笑着,抬头看着江砚光洁的下巴,伸手摸一把,“哪里来的小公子,这般俊俏,要不要跟姐姐一起回家啊?”
边说还边笑的非常猥琐,跟富家公子调戏路边的小娘子差不多。
江砚越发的哭笑不得,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夏默发酒疯,看来酒品也不行,心中暗道,以后还是让她少喝酒,调戏他就算了,可千万不要调戏别人。
“小公子不说话,莫不是嫌弃姐姐没有钱,嘿嘿,姐姐有钱,姐姐包*养你啊。”夏默笑眯眯的又摸一把。
江砚这次没再笑,反而是眉头一扬,包*养?
她想包*养谁?
这女人胆大包天,想要除他以为,再养几个小白脸吗?
哼,她要是敢,他就直接让那些人永远消失。
“我是谁?”上了马车后,江砚似笑非笑的看着吃他豆腐的某人,某人的小手在他的腹部上面来回抚摸,嘴里还嘀咕有没有八块腹肌。
“俊俏的小公子。”夏默傻呵呵的一笑,一点没觉得危险来临。
“那你还记得你的夫君吗?”江砚问道。
夏默嘟起嘴,努力回想,“夫君?我有夫君吗?我成亲吗?咦,我怎么不知道?”
她这一连串的问题,让江砚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位是喝醉了连自己有夫君都忘一干二净吗?
“那你打算怎么包*养我?”江砚决定换个话题。
“用钱来包*养你,我负责赚钱养家,你负责貌美如花就好。”夏默又一傻笑,随后凑过身子,脸都快贴江砚的脸上,“咦,这位小公子好生面熟,莫不是我们在哪里见过?”
江砚不知道改摆出一副什么的表情,来表达自己的内心。
他现在竟然在吃一个醉鬼的醋,虽然她满嘴酒话,一句真的都没有,可是莫名不爽她对一个男人的态度,虽然他就是那个男人。
“除了包*养我,你还想包*养谁?”江砚忍不住亲了一口夏默,送上门的可人儿,不亲就太傻。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你,足矣~!”夏默手指头戳着江砚的心口,醉醺醺的说道。
如果是夏默清醒的时候,对着他说这番话,江砚一定欣喜若狂。
可是现在夏默就是一个酒鬼,还是一个不认识他的酒鬼,对他说出这番话,他是百般滋味在心头,心里各种酸溜溜的,如果今天不是他在夏默面前,她会不会对别人也说这番话。
越想越酸,怎么办?
莫名想跟自己干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