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伟告诉谭少宇这件事情的时候,谭少宇正想着如何能把谭氏任氏两家公司合作的消息在最大范围内传出去,引导一些正面的评价,好让大家对谭氏有一些信心,不让股票下跌的那么厉害。
但是,刘伟突然出现打断了他的思路。
这群老董事们,实在是十足的搅屎棍了,谭少宇心里想到。
……
在谭少宇来之前,这群人就在讨论了。
“你们听说了没有,谭少宇那个小子搞了一个项目,还争取到了任氏企业的资金。”
“任氏企业?”一个很久都不关心商界事情的人问到。
“这家公司是由美籍华人经营的,本来一直在美国发展,现在想进军大陆,势头很强劲。”旁边一个人给他解释到。
“之前谭少宇收购股票,出售地皮,我还想着他要搞什么,原来还藏着这一手,这么一来,他要是救活了这公司,我们想夺他手里的股份可就难了。”
“哼,肯定不会让他这么容易成功的!”
“我还是比较好奇他到底拿出了一份怎么样的方案。”一人用笔敲着会议桌,说着。
那人的话音刚落,旁边就有人恭维他了。
“不管怎么样,他终究还是斗不过您的。”
“就是,不过就是一个毛头小子罢了。”
要说这人的来历,可就值得一提了,他是谭氏创办人的弟弟,也就是谭少宇父亲的弟弟,谭少宇的叔叔,叫做谭浩平。
谭少宇父亲去世的时候,谭氏就陷入了一次危机,但是当时的他畏畏缩缩,胆小怕事,没有丝毫的魄力,见他这个样子,谭母就担起了大任,接过自己丈夫的事业,没日没夜地忙于工作,把谭氏从泥潭里救了出来。
但是谭浩平却嫉妒谭母抢了自己的位置,一直想要联合公司的老人把谭母拉下台,但是在谭母的经营与操作下,谭氏的生意蒸蒸日上,他们实在是找不到适合的理由,用一个合理的理由让谭母退位。
后来,为了发泄自己的私愤,谭浩宇私自把公司的项目文件卖给了别的公司,那个公司全盘抄袭了这个项目,幸好谭母提前做好了备份,随机应变才解决了这次事件。
在调查的时候,发现是谭浩平泄密,但是为了维护丈夫的弟弟,谭母的心又比较善良,终究是没有处分谭浩平,也没有收回他在谭氏拥有的股份。
在这之后,谭浩平就再也没有来公司工作过,每天都是吃吃喝喝,过的好不舒坦。
在谭母把总裁的位子交给谭少宇的时候,他就跳起来表示不满。
谭母也算是看清楚了他的真面目,就是一个喂不熟的白眼狼。她没有再理会谭浩平的意见,依旧扶持着谭少宇坐上总裁的位子。
谭浩平看见抓不住谭少宇的小尾巴,就又消停了下来。
直到现在,谭母的事情在网上传的沸沸扬扬,谭氏也日渐衰落,他就觉得自己不能放过这个机会,决心要借用这个时机把当初夺了自己总裁位置的母子踢出谭家,重新替谭家收回谭氏,自己也一定要坐上总裁的位置。
谭浩平这时候冒出来,无疑是想趁人之危。
再说这些老董事,谭母和谭少宇担任总裁的时候,总想着发掘一些新人,所以年轻人升职加薪的速度非常快,这群老古董故步自封,一心想着自己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本来是公司的老人,待遇还不如一群新人,他们丝毫不懂反思,只觉得是谭母和谭少宇忌惮自己做大,所以才可以压制自己,纯粹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因为谭母的这件事,谭氏的业绩直线下降。这时候,原来的那群老董事们看见谭浩平冒出头来,顺势倒戈,纷纷拍着谭浩平的马屁。
谭浩平在众人的吹捧下飘飘然了,仿佛自己已经坐上谭氏总裁的位子了一样。
就在这时候,谭少宇突然搞出来一个新的方案,还拉到了强劲的合作者,这就令他们慌张了。
谭浩平在私底下筹谋着,“我们应该尽快逼迫谭少宇出面了,不然就没有机会了。”
“谭总说的对,谭少宇那小子还指不定有什么幺蛾子?”
“可是他一直不露面,我们怎么办?”
“那我们就要使点手段了。”谭浩平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谭总打算怎么做?”
“这个就不用你们操心了,你们只要配合我就好,事成之后,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可是,这次,他们还来不及动手谭少宇就答应出席董事大会了。之前,这群老人们就屡次召开董事大会,但是谭少宇却一直拒绝参加,因为那段时间正忙着新项目的事情,他们就以为是谭少宇心虚了,不敢面对这群老人了。
这次,谭少宇终于答应了要在董事大会上露面,实话说,他们心里竟然还有一些期待,想着谭少宇能给自己一个怎样的交待和解释。
谭少宇迈着大步走进了会议室,坐在了自己做过无数次的位置上,先环视了一圈,将这些人的神情表现尽收眼底。
有的人慌张,在面对谭少宇的注视的时候,畏畏缩缩地躲闪着;还有的人坦然地跟谭少宇对视,好像就在宣告自己的野心一样;还有人眼神里有一些期待,等着谭少宇当众出丑;在这里,谭少宇还看到了一个素未逢面的人,就是自己的叔叔——谭浩平,他常年吃喝嫖赌,不插手公司事务,如今这波趁火打劫倒是操作的很好,让谭少宇对他刮目相看。
“叔叔,您好,好久不见?”谭少宇先向谭浩平问好,脸上挂着微笑,语气里满是讽刺。
谭浩平依旧志得意满地用笔敲着桌子,发出了小声的碰撞声,听到谭少宇的话,他眯了眯眼睛,“好久不见。”
“叔叔,常年混迹于社会,体察人生百态,见不到人倒也实属正常,怎么今天有空来公司看看了?”谭少宇说,这句话,是在讽刺他常年不工作,如今却来趁火打劫的卑劣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