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宁霜才回过神,小便宜千万沾不得,原来这两口子打的是让她辅导小屁孩功课的主意,宁霜当时觉得小菜一碟,初一的功课有什么难的,正好那段时间她空的很,便欣然答应了。
可只过了一天,宁霜肠子都悔青了,好想把以前吃的水果都吐出来还给两口子。
特妈地那些出题目的老师脑子都有屎,出的那叫刁钻,最可气的是,宁霜觉得那些知识学了根本没卵用,生活中用得到吗?
根本用不到。
高科技需要吗?
需要个鬼,那么浅显的知识,连火箭都启动不起来,而且宁霜觉得,或许研究火箭的那些大佬们,也做不出初一老师出的鬼题目。
虽然头大,宁霜还是认真负责地辅导了那个小屁孩的各项功课,英语直接跳过,就算现在她英语说得飞起,照样不会那些复杂的题目,估计m国人自个都做不出来。
语文科学社会历史数学她都挨个辅导了,自我感觉非常良好,不说满分也得有个七八十分吧,反正比小屁孩自己做的效果要好。
然鹅,第二天小屁孩放学回来,脸都皱成苦瓜了,看她的眼神也带着浓浓的怀疑,甚至偷偷问她到底更是大学生,怀疑起了宁霜的大学生文凭。
因为宁霜辅导的那些题目,全都错了,看着作业本上一排排整整齐齐的红叉叉,宁霜莫名心虚,还有些火大。
语文还好,只是阅读理解失分严重,因为宁霜辅导的都错了。
比如说有篇文章叫《春天的心》,描写的是春天在公园玩闹的一群小朋友,其实作者想表达的是小朋友们纯真善良的心,为了照顾残疾的同伴,照相时他们都并起了双脚跳,这样那个瘸拐的小朋友就不会显得太突兀,有一道题问春天的心是什么?
宁霜回答,春天莫得心,春天又不是人,哪来的心,后面是红得鲜亮的叉,老师回答,是纯真善良的心,宁霜看了火气冲天,特妈地不晓得直接问小孩的心,搞个什么春天的心,有病。
然后又有一题,说从那些孩子身上能学到什么?
宁霜又回答,什么都学不到,孩子长大了会变得市侩算计,有些是阴险小人,有些是伪君子,只有极少数的人会保持善良之心,所以坚守本心就好,学人家干什么。
结果自然又是鲜亮的红叉叉,老师当时的情绪应该有些激动,作业纸都被笔尖挑破了,回复道:“为什么就不能看到孩子们身上的善良和纯真,明天让家长来学校。”
宁霜扁了扁嘴,虽然气愤,可还是愧对小屁孩的,毕竟是她的锅。
至于数学倒没问题,答案全对了,然鹅,宁霜不会过程,她只看一眼题目就知道答案,可她不会解题过程,可老师却是要看过程的,所以全都是叉叉,还在后面批复——
“就算抄作业帮,也请把解题过程抄上来!”
科学就更完犊子了,一道题目,脏雪为什么比白雪化得快?
宁霜哪知道,她只关注结果,原因根本没必要知道,所以她让小屁孩填答案——因为脏雪不受太阳公公待见,忒埋汰。
自然落了个大叉叉,老师还批复,“这是严谨的科学,不是散文,请认真对待!”
“我自己做还能对几个,听你的一个都没对,老师还让我叫家长,晚上肯定要挨板子了……”小屁孩委屈死了,这是啥名牌大学生啊,连他都不如,害惨他了。
宁霜更心虚了,虽然她觉得自己没做错,可她又不是教育局,更不是老师,说了不算,只得安慰了小屁孩几句,承诺明天去学校冒充家长,还请他吃肯德基,这才让小屁孩转忧为喜。
但这事没能糊弄过去,宁霜哪知道现在老师和家长都有密切联系的微信群,她第二天去见了老师,假充是小屁孩的小姨,老师当天就和妈妈说了,说她这小姨漂亮是漂亮,就是学习态度不太端正,以后还是别让小姨辅导孩子作业了。
然后……小屁孩成功地被男女混合双打,一晚上都飘起了小屁孩凄惨的嚎哭声,听得宁霜怪心虚的,之后小屁孩妈妈客气地回绝了她,给儿子请了个正经的大学生回家,而宁霜的优惠水果自然也没了,两口子私下还和邻居们说,宁霜肯定是花钱买的大学生,否则怎么会连初一题目都做不出来?
想到前世的往事,宁霜还是觉得无奈,明明她是大师来着,可为什么初一的题目却做不出来?
幸好她不会生孩子,否则以后的功课让她辅导的话,不是她掐死孩子,就是灭了老师,总得死一个都能消停,为了老师的安危着想,她还是不结婚生崽为好。
绕着宅子走了几圈,宁霜大致有数了,爬到了屋顶上,用草木灰圈出了个方框,让米老虎派人把那一片瓦撤了。
“不要超出我的框,明天请人换成透明的琉璃瓦,记得留一个一尺见方的口,什么都不必盖。”
宁霜站在屋顶上查看,宅子的气场已经变了些,不过还有一项没完成,她又抽出了桃木剑,飞身到了老樟树上,几十米高的树冠像大伞一般,宁霜站在上面渺小得似蚂蚁,微不足道。
她让米老虎等人散开,将遮住宅子的树杈都劈了,剑起枝落,十分利落,不一会儿院子里就落满了枝桠,茂盛的老樟树也一下子光秃了不少。
但大家却明显感觉到了宅内的温度变化,还有身体的微妙感,有着说不出来的舒服,米老虎等人对宁霜更是佩服,也更期待明日的祖坟之行。
宁霜劈掉了多余的枝桠,树冠一下子秃了,只剩下笔直的树身,太粗了,宁霜倒是能劈断,但却会撞坏屋顶。
“看到那个记号了没,从那里锯开,以后每年冬天都要修剪,树高不可超过我做的记号,多出了就锯掉。”宁霜吩咐。
米老虎不住点头,他叫了几个青壮年,系上安全绳,爬到了树上,距离地面八九米高处,宁霜用剑劈了下作记号,几人没多时便锯下了二十来米长的树顶,上千斤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