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烟说着,一步步走向顾耀辉这个狡猾的老狐狸。
而顾耀辉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彻彻底底的刷新了自己的三观,她甚至不敢相信,能有一个男人,在京都市站稳脚跟后,将自己的发妻赶出去!
狠毒至极,堪比畜生!
“你究竟想怎么样?”顾耀辉闻言,他知道言多必失的道理,索性他也不再多说话。
毕竟霍庭深还站在这里。
“怎么样?你以为我会怎么样?当然是把你抓起来!”顾寒烟说罢,看了霍庭深一眼。
霍庭深识相的掏出手机,将录音带放开。
大龙跟在他身边多年,深知他在想什么,下午处理那群黑衣人的时候,大龙已经做好了录音。
“只要你说出是谁指示你来啥顾寒烟的,我就让人救你一命!”
“是……是顾耀辉。”
录音戛然而止,不过有了这些,就已经足够了。
转而下一秒,霍庭深将这些录音发给了警察。
“顾耀辉,夜路走的多了,总会遇到鬼,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顾寒烟笑笑,不过,只限于表面。
“仅凭一段不切实际的录音,就像控制我,未免也太小瞧我了。”顾耀辉声音沉了沉,若是顾寒烟只是个普通小丫头,或许会被顾耀辉这个模样吓到,可顾寒烟注定了不是普通小女孩。
“对,仅仅只是凭借着这么一个不切实际的录音带,我就能让你进监狱,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你下半辈子,应该都在医院里度过了,不过你放心,我会努力打点好监狱里的人,让你吃的更好一点,睡的更好一点,过的也更好一点……”说到最后时,顾寒烟明显压低了声音。
不一会儿,警察收到讯息之后,匆匆赶来,敢在京都市里杀人闹事,看来是活的不耐烦了。
“我们是警察,有人举报你雇佣杀手杀人,请跟我们走一趟。”警察直接朝着顾耀辉走去。
在经过霍庭深的时候,那警察点了点头,霍庭深也回了一个。
看着顾耀辉被带上了手铐正要带走,顾寒烟走上前,“警察叔叔,我还有两句话想说,我可以说完吗?”
原本是不允许的,但看在霍庭深的面子上,警察叔叔还是点了点头,“好,尽快。”
警察退至一边,而顾寒烟则走近了顾耀辉,慢慢悠悠的说道,“顾耀辉,你知道当时你把我们赶走之后,我们是怎么挺过来的吗?”
“风餐露宿,下着大雪我们在桥底下快要被冻僵了!而那天,正好是你的婚礼,你抱着你的美娇娘,心里没有一点我们的位置。”
“但好在,我们挺过来了。”
顾寒烟回想起那段艰难的时光,心底不禁抽痛。
“但是,你知道我后来为什么会忽然出现吗?”顾寒烟挑眉,看着顾耀辉。
“因为,我要慢慢的,把所有关于你的东西,通通抢过来,不仅要为母亲报仇,我还会把你的公司抢过来,把你多年来的音乐,亲手毁掉!”
顾寒烟的面色沉冷至极,语气犹如寒冰一般,落下顾耀辉心头。
“你敢!”顾耀辉因为生气,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不老实的双手,似乎想挣脱开手铐,将顾寒烟给掐死。
“我有什么不敢的,想必你已经知道了,我手里的股份有多少,我能不能亲手毁掉你多年来的心血,不是你说了算。”
“顾耀辉,你这个阴沟里的老鼠,就等着,我是如何一步步把你几十年的心血,烧成灰烬吧!”
顾耀辉抓着心脏的位置,呼吸困难的模样让顾寒烟看的无比痛快。
“哦对了,在此之前,我可能会代替你去坐坐这个位置,看看这个位置是不是真的那么诱人?”
顾寒烟笑的灿烂,完全不把顾耀辉的痛苦放在眼里。
“你果然跟你妈一样,当初把你们扫地出门,看来是对的!”顾耀辉抓着胸前的衣服,断断续续又艰难的说出这句话。
“你给我闭嘴!你有什么资格提起我妈?像你这种垃圾,根本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就算死了,连苍蝇都懒得趴在你身上!”
顾寒烟几乎将她所有听说过的脏话通通送给顾耀辉,心底里却依旧不知足。
他有什么资格提起她的母亲,他有什么资格对她母亲品头论足?
“顾耀辉,你安心的去坐牢吧,我,会代替你,彻底接管顾氏公司!”顾寒烟语气不轻不重,可眼神里,却带着无尽的鄙夷。
良久,顾耀辉抓着胸口的衣服,嘴唇都发白了,他颤颤巍巍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瓶药来,可顾寒烟却一巴掌将他的救心丸拍在地上。
而下一秒,顾耀辉睁着两只大眼睛,直直的摔在地上,一动不动。
警察见顾耀辉晕了过去,直接将他拖在车上,疾驰而去。
顾寒烟看着周围的一切,看着今夜的月色,呼吸着没有顾耀辉的空气,才知道,原来报仇,居然是这么痛快!
肩膀一暖,顾寒烟扭头看着霍庭深。
不知何时,眼底莫名的涌出一层水雾,借着月光,像星星一样闪烁着。
“我会陪着你。”霍庭深看着顾寒烟隐忍的模样,心底也跟着一阵阵的抽痛,不知从何时开始,顾寒烟的情绪,已经可以直接带动他的情绪,看到她开心,他也会跟着放松,看到她流泪,自己也跟着郁闷。
顾寒烟未多说什么,双手拨开他的外套,将自己的头埋了进去。
霍庭深也未语,将自己的外套彻底将她包裹住。
“你会不会有一天,也把我扫地出门?”顾寒烟不敢看霍庭深的眼睛,或许人在多愁善感的时候,总会去想最坏的事。
“我哪儿有那个胆子。”淡淡的,霍庭深说着,嘴角的弧度越发明显。
夜里的风已经带上了一丝冷意,霍庭深抱着顾寒烟回了车上,随后车子一路疾驰,回了半山别墅。
顾欣茹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隔天早上了,一接到消息之后,顾欣茹立刻去了医院。
看到病房里的刘芳芳,肚子里已经平摊,“妈,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不是还得半个月才生吗?”